眼睛看他:“我看你還是回去睡一覺做過夢好了,總比在這裡痴人說夢強。”
喬遜也知道,自己和蒙甜甜是一個在天上一個在地上,只能想想而已,於是沮喪地大字躺在沙發上獨自心傷。
唐瀾這幾天有些感冒,剛擦過的鼻涕又流了出來,喬箏便從衣兜裡掏紙巾要給他擦,不料一張紙片被她的手給帶了出來,輕飄飄地落了下去,正好掉落在躺在沙發上的喬遜面前。
喬遜撿起來瞥了一眼,像被什麼東西給蟄了一下,騰地坐起身來:“姐,你怎麼會認識這個人?”
“什麼人?”喬箏一頭霧水地拿過他手裡的紙片,上邊寫著老黑,還有一串數字,片刻的迷茫後,喬箏響起這是那天在巷子裡那個冰塊臉男人留下來的,自己當時本來打算扔了,後來鬼使身材地塞進了衣兜裡,這件衣服那天只穿了半天,所以便沒洗,直接掛進了衣櫃裡,壓根兒就忘記了這回事,沒想到這紙片還在。
“怎麼,你認識這個人?”在喬箏看來,那個男人就是個死心眼的怪人,一直說要報恩幫自己偷東西,看那樣子就不怎麼正常。
喬遜再次奪過了紙條,認真地看看:“姐,我不知道這和我知道的那個老黑是不是一個人,如果是同一個人的話,那你以後見到這個人一定得繞遠點。”
“為什麼?”喬箏有些不明所以,那個男人儘管身手不錯,但終究不過是腦袋有些問題的怪人,自己為什麼要躲著他。
正好唐靖澤打點好廚房,走了出來,見兩姐弟之間的氣氛有些不一樣,問道:“怎麼了?”
喬遜深呼吸一口氣:“姐姐,你知道這個叫老黑的是什麼人麼?他是一個神偷,來無影去無蹤的那種。只要給得起錢,就沒有他偷不到的東西,沒有他不敢去的地方,就連美國白宮和國家博物館他都去過,更別提那些大大的拍賣行,對於他而言,就跟去趟飯店一樣簡單,而我們一般人的家裡,任何鎖對他而言都是虛設的,關鍵是他能夠做到不留下一點指紋痕跡,足跡,真正的像憑空進來,有憑空消失一樣,所以在整個道上都很有名,沒有人見過他真正的樣子,因為他很會易容化妝,有時候他是個十幾歲的孩童,有時候她又是個身材高挑豐滿的外國女郎,有時候他又會變成白髮蒼蒼的老人,有時候他又是個溫文爾雅的儒者,他用各種各樣的身份遊走於不同的場所,甚至現在連他是男是女都不知道。唯一的共同點就是,每次他不留指紋,不留足跡,但偏偏會在現場留著一張寫有老黑兩個字的紙條。”
喬箏聽著喬遜用就夾雜這崇拜與畏懼的聲音說著關於老黑的事情,想到那天那個憨厚老實的男人,怪不得這人在自己面前大膽地說出可以幫自己偷到任何東西,而不加任何掩飾,不怕自己告發他,或許那個也只是老黑的偽裝:“你好像很害怕他?”
“誰能不怕啊!”喬遜瞪大了眼睛:“我以前混道上的時候……嗷,姐我,我錯了,你別動手啊!那些大哥們都很害怕這個老黑,畢竟,你想想,在這個人的面前,你所有的門鎖,保險櫃都形同虛設,在他的面前沒有任何秘密而言,能不怕麼?而且他們一邊害怕,一邊還想著拉攏他為自己所用。”
旁邊的唐靖澤也插話到:“這個老黑我好像也聽說過,是在埃塞羅那的一家拍賣行裡,那時候正好在埃塞羅那有個專案,聽說那兒的最大的拍賣行要拍一件價值八千多萬的出土的玉器,所以我們慕名想去看看,結果就在拍賣的前一天,那家拍賣行就被盜了,其他什麼東西都沒動,偏偏那家玉器沒了,後來聽同事他們八卦說,貌似埃塞羅那的警方那天一直在各個海關尋找一個叫做老黑的人。”
喬箏點點頭,看來這個老黑的確是有兩把刷子,而自己還把他當成不正常的人,看著手裡的紙片,內心的正義感又冒了頭,自己該不該把這東西交給警察呢?不過按照喬遜所說的,老黑一直都是行事謹慎,每一次都做到天衣無縫,應該不容易那麼容易地就逮住他。”
“算了,你們也別太擔心,他也不一定就是那個老黑。”喬遜見喬箏一臉的嚴肅,覺得她害怕了,趕忙出聲安慰道:“而且老黑從來不偷普通人的東西,道上有人甚至還稱他為俠盜,因為他每年都會給希望小學和貧困山區捐不少的錢,當然,用的都是海外的賬戶,根據這些賬戶所能查到的人,也全都是和他沒有關係的普通人。”
俠盜麼?喬箏眯起了眼睛,算了,既然他沒有做妨礙到自己的事情,而且還捐款給希望小學,再說自己這輩子就是個普通人而已,所以暫時的收起心裡的正義感,自私一把,好好地守住自己的小家,上輩子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