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交警隊聯合刑警隊群情激憤開始調查這個老黑的蛛絲馬跡,可這老黑就像是憑空出現又憑空消失一般,連個背影都沒有看到,不過大家也沒放棄,只是有天上邊突然來了口頭通知,說這次的交通事故和盜竊案調查到此為止。
之後很快案件卷宗也被收上去了,這件事情也不讓查了 ,其實大家都懂的,上班有人不讓查,我們這些做基層的能夠說什麼?還不是隻得忍氣吞聲,那之後我便覺得沒意思了,漸漸地也離開了編制。
不過在唐靖澤的請求下,那位朋友還是同意從內部幫唐靖澤調查一些情況,不過時間得長一些,唐靖澤也不急在這一時,讓朋友慢慢查,終於今天收到了他發來的郵件,看完了郵件裡的車禍事故調查、交警隊盜竊案的卷宗圖片還有一些同事的口述。
伴隨資料來的,還有他朋友的一大段話:靖澤,事情已經過了五年了,如果非要尋根究底的話,就跳過它,畢竟,這事情不想表面上這麼簡單,要不然為什麼交警隊都甘心忍了這口氣呢?現在大家都生活得好好的,孩子們也不錯,沒必要再舊事重提。
唐靖澤關了郵件,閉上眼睛,對啊,為什麼還要舊事重提呢?那場車禍已經發生五年了,浩浩和涵涵也長大了,變得越來越好,他現在也算是家庭美滿幸福,可是就像藍月說的,她的姐姐姐夫已經死了,憑什麼自己可以這麼幸福,哪怕藍月本意可能並不是替藍蝶他們抱屈,但是唐靖澤聽得心裡還是難受,兩位好友死得不明不白的,而他去始終不能給他們一個交代。
這週末,喬箏要帶著兩個孩子去給唐倫和藍蝶掃墓,因為他們沒有其他的親人,所以唐靖澤便自作主張把他們合葬在B市市郊的一個公墓裡。
喬箏兩隻手都沾滿了麵粉,那天看著蒙甜甜弄還挺容易的,沒想到今天換自己來,沒多久手就有些酸了,鼻間似乎沾上了什麼東西,有點癢,喬箏拿肩膀輕輕地蹭了蹭,這一側頭,正好就看到手機螢幕亮了一下。
在旁邊的水池裡洗了洗手,擦乾淨了,喬箏才點開自己的手機螢幕,顯示是一條陌生號碼發來的簡訊。
“考慮給你的兒子換一家幼兒園,免得到時候丟了都不知道怎麼丟的,還有從今天起我不欠你人情了。”
喬箏第一直覺是有人發錯了簡訊,可是上一次唐瀾在幼兒園就出事了,所以讓她還是不得不警惕,而簡訊說的不欠人情了,她腦海中突然就閃過一個人,那個一直說要報答自己的人,試探性地拿出那張被收好的紙條對比了一下,果然,是老黑的電話號碼。
對到第二遍確認無誤後,喬箏沉下了臉,看來老黑見到唐瀾了,他為什麼會見到唐瀾,今天不是幼兒園組織的去博物館參觀麼?怎麼會碰到老黑?而且老黑讓自己給唐瀾換幼兒園是什麼意思?
當機立斷,喬箏立刻給唐瀾的老師打電話,得知他們現在已經參觀完了,在大巴車上返回學校,喬箏藉故要交代唐瀾事情,讓孫老師把電話交給了唐瀾,聽到那邊熟悉的奶音,喬箏的心才放鬆了下來。
心不在焉地坐著蛋糕,不知道這老黑究竟想要搞什麼鬼,如果他有一絲半點對唐瀾不利的想法,自己一定能把他塞進世界上最嚴苛的監獄度過他的餘生。
“這麼專心想什麼呢?”唐靖澤不知什麼時候來到了她的身後,抬起手指摸摸她的鼻子:“人家是做蛋糕,你是玩麵粉?麵粉都沾到臉上去了。”
喬箏有些驚訝,她的警惕性一向很高,竟然沒有察覺到唐靖澤什麼時候到了身後,而且,他用手指給自己擦掉麵粉的時候,身體本能地也沒有出現任何躲閃的動作,這是已經習慣了唐靖澤的存在?
想了想,喬箏還是覺得沒有必要瞞著唐靖澤,揚揚下巴示意唐靖澤看她的手機:“剛才老黑給我發了一條簡訊。”
唐靖澤一愣,一是對老黑居然會聯絡喬箏沒想到,而是對喬箏主動告訴自己很驚訝,看了簡訊,唐靖澤的表情也冷了下去:“他這是什麼意思?”
“別擔心,我剛才已經給瀾瀾的老師打過電話了。瀾瀾就在她身邊。”喬箏把烤盤上的蛋糕放進烤箱裡:“現在關鍵是,為什麼老黑會在市博物館裡,難道那裡邊有什麼寶貝引起了他的注意?”
“別說博物館了,就連交警隊都有了他感興趣的東西了。”唐靖澤不屑地笑了笑。
喬箏納悶兒:“怎麼又和交警隊扯上關係了?”
唐靖澤便把他剛才看到的那些資料內容告訴喬箏,他很喜歡兩個人現在這種相處模式,沒有秘密,這樣也能夠讓自己慢慢地靠近她?
聽完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