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多年了,就守著心頭的一個念想,跟傻逼一樣,可到頭來,人家連我是誰都不記得了!”
這酣暢淋漓的怒吼把喬遜給吼懵了,他第一次聽到韓柔會說髒話,更令他震驚的是,韓柔居然生氣自己不記得她了,難道自己應該記得她麼?一個多月前,自己不是第一次和她見面麼?不過現在,比起震驚,他更心疼滿臉淚水的韓柔,直接抬手給她擦眼淚:“你要說話就好好說啊,別哭啊!”
韓柔推開了他的手:“你的手髒死了。”
“行行行,我下次備一張手帕,下次你哭的時候,我就用專屬手帕給你擦!”喬遜無奈地說道。
“你才一天到晚地哭呢!”嘴上吐槽著,但韓柔好歹還是破涕為笑了。
喬遜總算是鬆了口氣,在腦海裡搜尋良久,還是一無所獲,只得看著韓柔臉色猶豫著問道:“韓柔,你也知道我這個人一向是沒心沒肺的,昨天干過的事情沒準我今天也就忘了,我姐也老是說我,我知道我以前的確是挺混蛋的,但是我想了好久都沒記起來,你能不能給我一點小小的提示。”
他的話一說完,眼見著韓柔的眼眶又紅了,喬遜也知道自己說錯了話,正要想辦法安慰,就看到韓柔吸了吸鼻子,伸手就要去解開自己襯衣的扣子。
喬遜趕忙拉住她,左右看看黑夜裡四下無人的街道:“這還在大街上,你解衣服做什麼!”
韓柔的腳狠狠地踹在他的小腿上,喬遜“嗷”地一聲叫出來,然後抱著腳原地亂蹦。
“你腦袋裡裝的什麼黃色廢料啊!”韓柔氣得還想再給他一腳,然後從脖子裡掏出一條銀色的項鍊,項鍊的中間,不是鑽石,不是水晶,就連一個普通的吊墜也不是,而是一個回形針,這人把回形針裝在項鍊上做什麼?還藏得這麼深。
好奇戰勝了疼痛,喬遜盯著韓柔獨特的項鍊:“你把回形針掛在項鍊上做什麼?有什麼特殊的意義麼?能夠辟邪?”
“闢你妹!”韓柔又沒忍住,飆出了髒話,索性把回形針項鍊給取了下來:“你仔細看看,真的不記得了?”
喬遜拿過項鍊仔細端詳了半天,還是搖搖頭:“這就是普通的回形針嘛。還是有些歪曲變形的回形針。”
“這麼多年了,能不變形麼?”韓柔的眼神湧上一抹淡淡的失望:“這還是你給我的呢。”
“我給你的?開什麼玩笑!”喬遜驚嚇過度,猛地叫出聲來。
韓柔冷眼看他:“八年前的暑假,在你家的那個巷子口,你救了三個醉漢騷擾的女孩兒記得麼?”
她這麼一說,喬遜的記憶瞬間回爐,他過去做的好事不多,所以每做一件,他都會牢牢記住,那是一個傍晚,他在巷子對面的網呆了三天三夜,終於把自己身上最後一個鋼鏰都用光了,只能夠回家了。他困得眼睛都睜不開,昏昏沉沉地往家走,還沒到巷子,就聽到一個女孩兒帶有哭腔的聲音。
“放開我,你們要做什麼?我要回家了!”
喬遜抬頭一看,就看到巷子口,三個男人左右前地把一個扎著高高馬尾的小胖妹給圍在中間,而她的背緊緊抵在牆上。
他不是一個愛管閒事的人,他很慫,而且現在還很困,所以猶豫了幾秒鐘,也就是在這幾秒鐘的時間裡,他的視線對上了那個女孩兒的眼睛,她正用求救的目光看著自己,卻又不敢開口向自己求助。
那時候他讀高二,已經一米七出頭了,雖然長得高,但他知道自己就是花架子,論打架肯定不是這幾個人的對手,可偏偏喬遜的心軟,嘆了口氣,衝著女孩兒就過去了:“死丫頭!晚飯也不回來吃,跑這兒來浪什麼呢!”
那三個醉漢被突然出現的自己給弄懵了,居然讓出了一個道,給了喬遜握住女孩兒手腕的機會。
其中一個男人挑眉看他:“你是誰啊?這小妹妹和你什麼關係啊?”
喬遜很懂得看人眼色,陪著笑臉說道:“哥,這是我家親妹妹,從小到大都野,如果有什麼得罪了你們的地方,還請多多見諒。”
“妹妹?”另一個男人淫笑道:“你妹妹剛才撞到我了,我很不開心,看你這妹妹長得細皮嫩肉的,雖然是胖了些,但好歹面板白皙細嫩,就想讓她陪我們玩玩。”
“我沒有撞你們!”女孩兒見有人幫忙,膽子也大了些,喬遜趕忙捏捏她的手腕,示意她安靜別說話。
“爸,你怎麼來了?我和妹妹這就會回家!”喬遜對著巷子的方向大叫一聲。
那三個人有些緊張地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只看到一條柴犬在不遠處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