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箏笑笑,隨手拿起攤位上的一個手工編織精緻的平安福,上邊居然還有個可愛的小葫蘆,有些愛不釋手:“這個是你編的麼?挺好看的。”
女人害羞地笑笑:“這是我和我家妹子一起做的,如果你不嫌棄,就送給你。你這麼打聽東子,應該是東子朋友?”
從兜裡掏出了一張一百元的錢,喬箏塞到女人的手裡:“對,我們是他朋友,這是你們辛苦編的,我怎麼好白拿。”
女人連忙推辭:“不好拿這麼多的。”
可喬箏已經和唐靖澤轉身走了,任憑她在後邊怎麼叫也沒有回頭。
自然也就沒有注意到,距離他們四五米遠的地方,有一個穿著當地民族服裝的男子,正在打著電話,但眼睛卻緊緊盯著喬箏和唐靖澤的背影。
“老闆,我來晚了一步,唐靖澤已經到了,看樣子是已經打聽到東子的訊息了,準備上山呢!”
“廢物!”唐靖凱在那頭怒罵道,聲音幾乎快要穿透對面人的耳膜。
“那接下來我該怎麼做?他們現在已經上山去了。”
“我不管你用什麼辦法,一定不能讓他們見到那個什麼東子,我告訴你,你可是收了錢的,就得替我把事情給辦好了,否則我有的是辦法讓你吃不了兜著走。別忘了,你這條小命當初還是我救下來的。”
對於他的謾罵,男人卻絲毫都沒有生氣:“老闆,我知道,我這條命都是你給的,我自然是幫著你的,乾脆,一不做二不休,我跟上山,把他們給做了,然後推到懸崖下邊去,一不做二不休,這荒山野嶺的反正也沒有人會知道。”
唐靖凱冷笑:“就憑你,哪怕是跆拳道冠軍又怎麼樣,他們兩個誰也不是省油的燈,我告訴你,到時候別偷雞不成蝕把米。”
“是。”男人低頭,看攤位上的一包茶葉:“老闆那接下來我該怎麼做?”
“本來是想讓你在唐靖澤他們找到陳東之前,把他給解決掉,讓他永遠閉嘴,可現在被他們捷足先登了,這樣,你跟上他們,然後見機行事。隨時向我彙報情況,記住,沒有十足的把握,不能輕舉妄動。”
“是,我知道了。”男人謙卑地答應道。
喬箏把玩著手中的護身符,唐靖澤看著她:“沒想到你也喜歡這種東西。”
把平安符下邊的緞帶打了一個蝴蝶結,然後遞給身旁的唐靖澤:“給你的。”
唐靖澤表情一滯,眼中閃過一抹驚喜:“你買來就是送給我的?”
喬箏不耐煩道:“要不要,不要我帶回去給瀾瀾玩兒了。”
唐靖澤一把奪過她手中的平安符:“他那麼小,懂什麼?而且哪兒有人送了東西還往回要的!”
“走,時間不早了,咱們該去找阿橙了。”
喬箏走在了唐靖澤的前面,心裡卻是千迴百轉。
昨晚,她又夢到喬箏了,她看自己的眼神充滿了怨懟,責問自己為什麼要愛上唐靖澤,為什麼要搶走她的幸福,說自己當初就不該放棄唐靖澤,他一定也會回心轉意愛上自己,她在夢中罵著,詛咒著,說讓自己和唐靖澤以後的一生都與厄運相隨,惶惶不可終日,最後她撲了過來,掐住了自己的脖子,喬箏被她掐得喘不過氣來,眼前也變得一片模糊。
從噩夢中驚醒,才發現先前的窒息感是因為唐靖澤的手滑到了自己的脖子,而自己的身體蜷縮在他的懷裡,已經是出了一頭的冷汗。他睡覺很安靜,臉上也沒有多餘的表情,這樣一看,和唐瀾的睡相竟然有點像,只是比唐瀾的睡姿更老實一點。
因為這幾天的奔波,嘴上已經長出了細細的胡茬,喬箏沒忍住,抬手摸了上去,意識到自己的動作後,喬箏也覺得自己有些傻氣,可還沒等她來得及撤回手,就被另一隻手給抓住了。
原本睡著的人,此刻睜開了一隻眼睛,把喬箏的手拿到唇邊,親親她的掌心,帶著濃濃鼻音說道:“大半夜不睡覺幹什麼呢?”
喬箏任由自己的手被握在他的手裡:“只是做了個噩夢,然後睜眼看到你睡得很香,心裡不平衡罷了。”
“所以你放棄了睡覺,來騷擾我了?”唐靖澤取笑道。
下一秒,他的臉就被喬箏給揪住了:“那接下來就讓我好好的騷擾騷擾你!”
“痛痛痛,你快放手,肯定腫了!”
“你走這麼快做什麼?我們就當這一趟出來是度蜜月來的。”唐靖澤從後邊追上來,拉起了喬箏的手,也止住了這一段回憶。
看著已經被他掛在鑰匙上的小巧的護身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