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達沉默了,幾年前 ,他就摸透了孫怡的德行,唯利是圖,死皮賴臉,幾年前要不是喬箏決絕的發表宣告,並且每月給他們打錢安撫著,指不定他們能夠吸血到什麼時候。他們都知道這不是長久之計,現在他們終於又重新開始蹦躂了。
幾年前的那次喬箏也是被逼急了,因為喬謙在外邊欠了一屁股的債,喬箏給家裡的錢也都用完了,這老兩口居然天天到公司堵喬箏要錢,甚至追到了片場,詆譭喬箏的名譽。喬箏一氣之下就發表了宣告與父母斷絕關係,因為宣告中對於緣由並沒有說得很清楚,只說父母貪圖利益,一再索取,嚴重干擾了自己的生活和工作。
當時宣告一發出來便引起了熱議,很多人都說喬箏這剛當上明星就翅膀就硬了,不認父母了,給父母錢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到現在這也是喬箏的黑點之一。
見尤達不說話,喬箏把視線轉回到方宇身上:“方總,沒有明星上這個節目,是因為不想有任何的□□,但總有第一個吃螃蟹的人。可是我想在這個節目上絕地反擊,我也自信有這個能力做到。”
方宇在沙發上坐下,手指輕輕叩動著桌面:“喬箏,你可要有思想準備,那群人會完全站在弱勢的一方,可能你站在上邊就會淪為眾矢之的,萬劫不復,你現在演藝生涯剛剛重新開始,你真的能夠承受麼?”
“既然他們要站在弱勢方,我就把自己變成弱勢方。再說,我從來不打無準備的仗。”
方宇看了喬箏好半晌,被她眼裡的堅定所震懾:“行,你先回去,我再想想。你先不要做任何回應,這幾天暫時別出門了。”
“好。”喬箏轉頭去看唐瀾,在他們這麼大聲的講話聲中,這孩子居然趴在方宇的辦公桌上沉沉睡過去了,嘴裡還含著一個沒吃完的巧克力,真是沒心沒肺的小傢伙。
怕他在睡夢裡把自己給卡住,喬箏小心翼翼地取走了他嘴裡的巧克力,然後輕輕地抱起他,唐瀾也沒醒,只是在她肩頭輕輕蹭了蹭,換了個舒服的姿勢。
這人蓄無害的小模樣讓尤達很心疼:“你們開車來的麼?需不需要我送?”
喬箏搖搖頭:“不用了,我打車來的,直接打車回去就好。節目組的事情就麻煩達哥了。”
說完,喬箏抱著唐瀾走出了方宇辦公室,出門的時候,居然還能能抽出手幫方宇帶好了門。
看見這一動作,方宇嘆了口氣:“以前的喬箏也是這樣麼?自己可以決定所有的事情,行事果斷,像牛一樣拉都拉不回來。”
尤達搖搖頭:“以前的喬箏只是表面上冷硬了點,但人後又容易心軟,從來不會記仇,對她那對極品父母和弟弟一樣,她從來沒有斷過對他們的幫助,可能是因為孩子的關係,喬箏想要保護三個孩子,所以想法和做事風格也都變了。”
方宇還想再說什麼,室內電話就響了,接起來一聽,臉色就變了,電話還沒來得及掛就對尤達喊道:“快打電話給喬箏,讓她暫時別出去,樓下全是記者。”
可是,時間還是晚了,喬箏正抱著熟睡的唐瀾從玻璃門出去,包裡的手機響了,可現在她也沒有多餘的手去接,只得任由它響著,剛出門,就看到黑壓壓的一群人向著自己和唐瀾這邊衝過來。
他們的手裡拿著攝像機,拿著錄音筆,有的直接拿著一個開著錄音機的手機。
只看了一眼,喬箏就知道了他們的身份,第一反應護住唐瀾的臉貼在自己肩頭。
那些記者們剛從孫怡那兒出來,到喬箏公司想要找公司領導瞭解他們的看法,沒成想直接堵到了當事人 ,可謂是意外的收穫啊,頓時化身為餓了好幾天的狼,眼睛都閃著綠光。
“喬箏,請問孫怡女士是你的母親麼她說的都是實情麼?”
喬箏用眼睛死死地看著提問的記者,一語不發,那記者手裡的錄音筆往後縮了縮。
第一個問題無疾而終,又一個記者躍躍欲試。
“請問你對你父母的指控有什麼需要解釋的麼?”
喬箏還是不說話,怕嚇到唐瀾,想要退到公司裡,身後卻來了幾個記者擋住了她的退路。
閃光燈,吵雜聲驚醒了唐瀾,他揉了揉眼睛:“媽媽。”
這聲奶聲奶氣的呼喚重新喚醒了這些記者們的鬥志。
“請問這是你的孩子麼?孫女士說的已經好幾年沒有見過他是實情麼?”
“這孩子叫什麼名字?今年幾歲了?是屬什麼的呢?”
光是提問還不夠,閃光燈還不停地衝著兩人拍攝,從來沒有見過這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