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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後不曾見過小蓀,也不知道小蓀入宮,見來了一個渾身是傷的丫頭,且傷勢恐怖,不由得驚怒問道:“這是怎麼回事啊?這丫頭看著不過十三四歲,誰下的狠手?”

玲瓏夫人卻渾然不在乎地道:“回皇太后,這丫頭是伺候子安的,因犯了錯被管家拿下,打了一頓。”

這哪家都有打丫頭的事情,宮裡必定也有,而且下手也狠毒許多,當日她去入宮給梅妃請安,便見過梅妃命人痛打一個宮女,打得是隻有出的氣,沒有進的氣了。

而且,她聽聞皇后那邊更是嚴厲,動輒打罵是小事,嚴重點的,賜死也是常有的事情。

然而,玲瓏夫人卻不知道,皇后與梅妃做的這些事情,皇太后都是不知道的,皇太后雖賞罰分明,卻是量刑而行,就等同子安悔婚梁王,又自稱是溫意傳人,當時以為她只懂得淺薄的醫術妄想立功,皇太后這才下令要打她入暴室。

梅妃在聽到玲瓏夫人這樣說的時候,心底不禁暗暗怒罵:到底是淺薄之人,竟如此的不懂分寸,在皇太后面前說這些話不是找死嗎?

果然,皇太后聽了玲瓏夫人這般不在乎的態度,神色已然不好看,“這犯的是什麼錯啊?要打成這個樣子。”

夏丞相用手肘戳了玲瓏夫人一下,玲瓏夫人也知道自己說錯話了,連忙解釋道:“回皇太后的話,並非是妾身下令打的,是管家見這丫頭死不認錯,一時重手打了,妾身已經責罰了管家。”

皇太后瞧了小蓀一眼,見她眼底泛淚,面容甚是委屈可憐,想來這一頓打,是冤枉的。

小蓀由宮女攙扶,跪在地上,皇太后看到她那一身的傷痕,哪裡忍心?連忙蹙眉道:“扶著她,別跪了。”

小蓀虛弱地看向皇太后,被皇太后一身的貴氣嚇得雙腿一軟,又是差點跪下,口中胡亂道:“奴婢,奴婢參見皇太后。”

皇太后瞧著那張已經失去原本顏色變得毫無血色的臉,搖頭嘆氣,“得了,哀家只問你幾句話,然後你便可以回去了。”

小蓀哦了一聲,強撐著身體儘可能地自己站立,“是,皇太后請問。”

皇太后瞧著她,也實在不忍心問,便對皇后道:“你問吧,快一些。”

皇后早就著了,站起來對皇太后躬身:“是!”

坐下來之後立刻便問道:“你是專門伺候夏子安的,是嗎?你們夫人袁氏在府中得人心嗎?她為人如何?”

小蓀剛想回答,便聽得夏丞相咳嗽一聲,小蓀下意識地看了夏丞相一眼,見他眸色冷冽,嚇得頓時止住了話,又不敢看皇后,只低著頭囁嚅半響,說不出一句話來。

皇后怪笑一聲,“怎麼了?不敢說嗎?有什麼話當著太后與本宮的面直說就是,你又不是造謠,怎不能說?”

小蓀又看了夏丞相與玲瓏夫人一眼,緊張得直冒汗,她跟在子安身邊的日子裡,長期受玲瓏夫人與夏丞相的欺壓,形成了心理上的恐懼,縱然她知道現在可以直言,但是卻張不了口,只能支支吾吾地說:“奴婢……奴婢……”

子安在外面聽到,心裡有些緊張,小蓀是個很膽小的孩子,且又那麼重的傷,若心理承受壓力太大,她會受不住暈倒的。

梅妃見狀,頓時怒喝一聲:“你支支吾吾做什麼?當著皇太后與皇后娘娘的面,有什麼直說就是。”

梅妃本來是看小蓀懦弱膽小,如今已經不敢說話了,幾乎要暈倒的樣子,若在怒喝幾句,她肯定是一個字都不敢說的。

然而,她怒喝之後,小蓀反而緩緩地抬起了頭,想起在府中被抓的時候,以為必死無疑,那時候無怨,現在也該無悔。

想起夫人與小姐常年遭受的欺壓,她再也忍不住了,忍住哭腔顫抖說:“太后娘娘,皇后娘娘,夫人是頂好頂好的人,大小姐也是,奴婢覺得這個世間最好的人就是夫人和小姐了!”

皇后本是問她袁氏的為人和品行,但是小蓀卻只說很好很好,不知道如何形容,卻讓皇太后覺得真心。

皇太后見這丫頭可憐,便道:“罷了,不問她了,帶下去吧。”

“皇太后,”小蓀卻掙脫宮女的扶持,噗通一聲跪下來,抬起蒼白的小臉哭著說:“小姐悔婚是不得已的,若不是相爺以休妻來威逼小姐,小姐也不會答應這門婚事,因為,小姐說過,一旦她嫁出去,夫人一定會死的,所以小姐才要悔婚。”

“胡說八道!”夏丞相一張臉黑得跟鐵鍋似的,竟不顧皇太后與皇后在場,當下就爆發了脾氣,“是誰指使你這樣說的?竟如此顛倒是非,看來這打你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