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苑那邊的供給,你依舊按照以往那樣,不可斷了。”
夏婉兒一怔,“父親,何必還對她們這麼好?這一次的事情分明就是夏子安那賤人鬧出來的,她讓你丟盡了臉面,你還要對她這麼好?”
夏丞相擺擺手,“不是對她好,而是陳柳柳與楊嬤嬤在府中,若傳出去,對你的名聲不好,父親不在乎她們的死活,只在乎你會不會被人說閒話,更不想楊嬤嬤到皇后娘娘的耳邊說些什麼壞話。”
夏婉兒想了想,也覺得是,那楊嬤嬤可是皇后身邊的人啊,“幸好父親提醒,否則女兒便又要犯錯了。”
“嗯,凡事想得周全一些沒錯的,你先去吧,父親還有些事情要辦。”夏丞相見哄好了她,便不想再見到她,打發她去。
“那好,女兒告退!”夏婉兒福身而去。
夏丞相坐在椅子上,看著夏婉兒的背影,眼底的厭惡與恨意陡然遮蔽了方才的寵溺。
夏丞相與晉國公孫女西門曉月的婚事倉促得很,定在八月初三。
京中對這件事情的看法,依舊是一個笑話。
如今相府有任何的訊息傳出來,都是笑話。
夏至苑對此事,倒是沒有任何的反應,自從供給重新給回之後,日子好過了很多。
之前讓壯壯幫忙找病人,但是最近的日子都是梁王府和攝政王府兩邊跑,壓根沒有多餘的時間去出診,沒賺到銀子,本已經有些拮据,幸好府中再度提供用度。
但是,子安已經居安思危,如今攝政王的傷勢好了,只剩下梁王,她應該可以餘出時間接診。
府中如火如荼地籌備婚事,但是子安煩惱的是如何跟攝政王張口說以後不過去王府了。
相處了這麼些日子,她可以用古怪來形容慕容桀。
他的脾氣很暴躁,僅僅是在她的面前,和蘇青蕭拓他們相處,他是沉默寡言的,很少發表什麼意見,就是聽著,哪怕聽到不合心的,也不會發脾氣。你但是,只要她有丁點的不合他的意思,他可以衝過來指著她叨叨一個時辰,暴躁得很。
所以,她沒法張得了這個嘴。
就在夏丞相婚禮的前一天,她在王府,打算今天無論如何都要說了這件事。
與此同時,明天就要做新郎官的夏丞相,卻在發生這麼多事情之後,首度進入夏至苑。
他找袁氏。
他不踏進夏至苑,他不想見到夏子安,事實上,他也不想見到袁氏。
但是,就在今天睡醒之後,他想與袁氏談一下。他是看著子安被王府的馬車接走之後,才來到夏至苑的。
袁氏的眼睛還沒好,子安說要散掉淤血,最快也得要三個月的時間。
這段日子,每天都喝散瘀的藥,喝得袁氏的臉色很是蒼白。
是一種近乎透明的蒼白。
她穿著一件素色衣裳,半躺在院子的榻上,這是子安特意讓人搬出來的,怕袁氏在屋中鬱悶,便讓她出來聞著花香草香,早上曬曬太陽。
夏丞相站在院子的門口,看著她,心裡忽然便有些猶豫,因為,他忽然想不到自己可以和她說什麼,且如今也沒什麼可說的。
他只想到四個字:夫妻緣盡!
倒是楊嬤嬤首先發現了他,揚起眉毛,“相爺來了?”
夏丞相慢慢地走進來,盯著袁氏,在楊嬤嬤說他來了的時候,她臉上一點反應都沒有,彷彿沒有聽到楊嬤嬤的話。
他心中忽然就來了氣,就是這樣,這麼多年都是這樣,她彷彿就是一個死人,沒有活的氣息。
第一百五十三章 我後悔
夏丞相看著楊嬤嬤,“你先退一下,本相有些話要與她說。”
楊嬤嬤道:“相爺有什麼話儘管說。奴婢退後一些,不會聽到。”
“不。你先下去。”夏丞相語氣冷硬。
楊嬤嬤還欲再說,袁氏開口道:“嬤嬤,不打緊的。你去吧。”
楊嬤嬤擔憂地看著袁氏,“夫人……”
夏丞相冷冰冰地道:“怎麼?嬤嬤是怕本相會殺了她嗎?”
楊嬤嬤淡淡地抬眸,毫不留情地譏諷。“相爺這段日子做的事情,不都是以此為目的嗎?”
夏丞相慍怒地看著楊嬤嬤。“別以為你是皇后身邊的人,便可對本相口出惡言!”
袁氏擺擺手,“嬤嬤。沒事,去吧。”
嬤嬤聽袁氏一再地讓她去,又知道袁氏十分聰慧,她叫自己離開必定是可以確保自己的安全。便轉身進了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