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因當時他雙腿廢掉,必須要依靠她才能活下去,因此,便一直相依為命,從北安到了豐州,隱姓埋名。
他只想與世無爭地活下去。
慕容桀聽了他這番煽情的敘述,只從牙縫裡擠出了兩個字,“放屁!”
楚敬冷笑,“你若不信,殺了我便是。”
慕容桀冷冷地道:“子安自盡,我信,因為她中了咒術,看到那麼多屍體,會觸發她病發。你救她,我也相信,因為沒有了她,你也活不下去,更不要說與秦舟抗衡。子安誕下雙胞胎,孩兒被狼叼走了一個,我不信,刀疤索在,子安還清醒,她不會容許任何人傷害到她的孩子,既然她能護著其中一個孩子,就定能護住另外一個孩子,刀疤索要對付兩頭狼,輕而易舉,莫說還有奪魄環在手。而且,與你們一同走的,還有第三個人,子安是親眼看著這第三個人死,才會引致自盡的。還有你最後說的那句話,你想與世無爭地活下去,我一個字都不信。”
楚敬冷笑,“你不信便罷,這就是全部的事實,她要恢復記憶很容易,只要你不斷跟她提以往的事情,她就會想起來。”
“她想起來,咒術未除……”慕容桀忽然深思起來,然後,用狂怒的眸子盯著他,“你……宜貴妃當年私通外敵,你便是其中之一,你是知道子安中了咒術的。”
楚敬的眉心突突地跳了一下,下意識地攥緊了手,“你……一派胡言!我怎麼可能知道她中了咒術?”
第九百零三章 兩年前的事情
秦舟與柔瑤一直聽著隔壁房間的動靜,開始,只是低低的談話聲。約莫過去了大半個時辰,忽然便聽到楚敬淒厲的叫聲。彷彿經受著莫大的痛楚。
秦舟哎了一聲,“可別弄死了他,柔瑤你看著。我去看一下。”
“好,快去!”柔瑤也怕弄死了楚敬,子安還沒恢復記憶。當楚敬是她父親呢,被她知道老七弄死了她“父親”。這就麻煩了。
秦舟飛快過去,只見楚敬捲縮成一團,整個人極為痛苦。而在他的嘴巴和鼻子裡,有一條條細小的蟲子,慢慢地鑽進去,看著噁心極了。
秦舟驚疑地看這慕容桀。他什麼時候也懂得巫蠱之術了?而且還隨身帶著蠱蟲。
秦舟自然不知道。在苗疆尋找子安的這兩年間裡,除了尋找子安,便是鑽研解蠱的方子。因為子安的蠱毒還沒解除。溫意大夫說,她服用的藥暫時能遏制她體內的同命蠱,但是不是長遠之計。
所以,他從一個不懂得醫理的人,慢慢去接觸巫蠱,從憎恨到不得不去學,還要用心去學,學多一些,便憎恨多一些,因為,這些蠱術,真的害人不淺。
楚敬在打著滾,他大腿以下,都是沒了的,翻滾的時候,就像一條蛆,一條巨大的蛆。
“你若不說,便會受到萬蠱噬心的痛楚。”慕容桀的聲音,如從地獄傳來一般,即便是秦舟聽了,都覺得渾身發寒。
他靜靜地坐在那裡,臉微微側著,陽光從外面照射進來,剛到他身邊不足一尺的距離,光芒沒有照到他的臉,他的臉一依舊是陰鬱的。
楚敬的鼻子,口腔,耳朵,都開始滲血,那是蠱蟲撕咬的結果,蠱蟲沿著七竅往下鑽,餓極了,一邊鑽一邊咬,尋常人,便是瞬間都受不住,可楚敬卻生生受了這麼久還沒昏死過去。
若不是忍耐力驚人,便是心底藏著倔強的信念,讓他不能放棄。
秦舟還真怕他會死,道:“悠著點兒,別弄死了他。”
“死?”慕容桀輕笑了起來,“他不會死,蠱毒有一個好處,是你可以控制一個人生死的期限,這萬蠱噬心,沒個三五月,他是不會死的。”
楚敬雖在極痛中,卻也聽到慕容桀這句話,他全身的冷汗都冒了出來,三五個月他是抵受不住的,便是三五個時辰也不行。
他心底狂怒大吼,天亡我也啊!
“我說,我說……”狂痛之下,楚敬吼了出來。
慕容桀聽得此言,涼涼地笑了一下,從袖袋裡取出笛子,慢慢地吹奏起來。
蠱蟲紛紛從楚敬的耳朵,嘴巴,鼻子裡爬出來,這些蠱蟲很細很長,充滿了血腥的味道,且身子都脹鼓鼓的,應該是喝飽了血。
慕容桀把蠱蟲都收在一個瓶子裡,密封放好。
然後一手鉗住楚敬的下巴,兩指一捏,楚敬的嘴巴張開,慕容桀往他的嘴巴里扔了一顆藥,“吃下去。”
楚敬本欲吐出,但是那藥落了嘴裡,便感覺一陣的清涼,竟能驅散一些痛楚,他便咀嚼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