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衛急急道:“這群人不是一般的殺手。我看我們是抵擋不住的。爺; 我看他們不達目的不會罷休,這船上太危險了。爺,奶奶快走吧。”
曹衛一邊急急的說; 一邊就要護著陳宗澤、黃真如二人走。
陳宗澤搖搖頭問道:“你看他們是不是主要衝著胡三去的?還有; 我們的人有死的沒有?”曹衛點頭道:“是,我看他們是衝胡三去的,那霍軍他們都沒怎麼理會。爺你這一說; 我倒是發現他們還真沒下死手。”
陳宗澤一聽,腦筋快速轉動,旋即對曹衛說道:“那我們不用走了。你現在馬上出去。讓護衛胡三的人馬上放鬆抵擋,讓他們帶走胡三吧。記住,最好是讓他們將人帶走,而不是將人殺在船上。”
“還有,我們上次抓住那胡三時,他身上不是有塊牌子麼?將那個牌子給胡三戴上。放他們走吧。另外,霍軍要看好,不能讓他們順手牽羊帶走了。這霍軍可是我目前用得著的。”陳宗澤急急的吩咐道。
情況緊急,軍人出身的曹衛向來是軍令如山倒,聽得陳宗澤的吩咐,也不再問為什麼。趕緊走了出去吩咐。
果然不出陳宗澤所料,他們一放鬆對胡三的警戒,那些人掠起胡三就走,再不戀戰。
待人走後,一清點,這群人可真是不一般,曹衛他們沒有傷到他們一人,可是曹衛帶領這一群護衛,竟然折損了三分之一。
陳宗澤也是神情凝重的看了一番,再三確認只有人受傷,沒有死的。見沒有死人,陳宗澤鬆了一口氣後,神情更是凝重。
黃真如也出來看了一圈,吩咐人給那些受傷的上藥止血,方才進到艙房。
黃真如進來時見到陳宗澤皺著眉頭坐那兒想著事兒,沒敢立時打擾,就沒有說什麼,悄悄的坐了下來。
黃真如一進來,陳宗澤就已經知道了,還道是她要跟自己說什麼呢。等了一陣,見黃真如沒有開口,陳宗澤抬起頭來招呼了一句:“真如你回來了?外面怎樣了?”
黃真如道:“我查探了一番,重傷的有五個,好好養養於性命是無礙的。但是日後,他們再想謀生就不容易了,這次我可是要好好給一筆補償銀子才是。人跟了我們一場,日後總要讓人衣食無憂的好。”
陳宗澤點點頭道:“這是應當,他們給我們賣命一場,我們總要給個好交代才是。待他們養好傷後,給他們一份厚厚的補償銀子,再告訴他們,後輩如艱難於生計,儘可來找我陳家管家丁全。”
見陳宗澤吩咐的這麼齊全,黃真如忍不住笑道:“看你,說的這麼具體,直接說找我們陳家不就好了。”
陳宗澤搖搖頭道:“我總覺得光說這話,還有點不夠具體。畢竟我陳家現在都已經人口不少,日後更是隻會多不會少的。這人家如果日後真想找上門來,讓他們找誰的好?還不如,給他們說個具體要找的人,方顯誠意。”
“你說這次重傷五人,其他受傷的人呢?”陳宗澤繼續問道。
黃真如答道:“只這五人傷勢最重,其他的人傷的要好一些,但也是有輕有重。不過,養好了也就沒事了。”
陳宗澤點點頭道:“那就好。”說完也沒再多問什麼。
黃真如這時倒是想問陳宗澤一個困擾她好一陣子的事兒了:“宗澤,今天前來截殺的那些人。我可是嗅到一絲不同尋常的味道,以我多年的經驗看來,這些人都是殺手無疑了。不管是武功還是心力都是高於我們不少的,但是他們竟然沒有對我們下殺手,真是奇怪。”
陳宗澤聽了,長嘆一口起道:“這事兒不奇怪。因為我陳宗澤畢竟是朝廷五品命官,而且在外人看來,還是頗得聖意的狀元郎。如果真對我們下了殺手,恐怕後面引起的波瀾也不是他們背後之人能蓋住的。抑或是,蓋住要花大價錢。不過,我猜這背後之人現在只是覺得我擋道兒了而已,又不是有深仇大恨的。因此,想必他認為,為著我花大價錢或是冒大風險是頗為不值得的。”
“所以,他們這次下手還算剋制。沒有對我或者我們的人下死手,估計也是怕鬧大吧。畢竟,截殺朝廷官員,這可不是一般的罪行。而他們現在這樣正好,人也帶走了,警告也給我了。更不怕我去告御狀的。”陳宗澤分析道。
聽到這裡,黃真如也明白了,黃真如點點頭道:“也是,要是你這五品知州赴任的途中被人等截殺,如果出人命了,你這上摺子告狀,估計背後之人想壓也不容易的。而現在這樣正好,我們也不好上摺子的。畢竟,說出去誰信,人家專門來殺你,竟然沒讓你死一個人,誰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