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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0部分

真要鬧將開來,建文帝估計也是頗覺傷了天家顏面的。畢竟自己兄弟造自己的反,也不是什麼好事兒,還是找個其它的藉口大家遮掩一二好了。

不過,吳王雖是心裡這樣想的,但也只是這樣想想而已。因為他非常清楚,生在帝王家,哪有幾個真正的仁慈手軟的呢,一旦傷及自己的根本,那下手也都是毫不留情的。雖是自己當日立定起事就已經知道,不成功就是死的,可當這天真的來臨後,求生的意願反倒很強烈的起來了,畢竟能活著誰願意死呢?何況他還有那滿府的兒孫要顧。

求生意願特別濃厚的吳王一進入天牢,就立馬給建文帝上了封血書,聲稱自己想見皇帝大哥一面。為了增加煽情的效果,還將他們小時候的一些兄弟相合的趣事兒拿出來大書特書。

這封血書自然是早就到了建文帝案頭的。說實在的,不說吳王想見他,就是建文帝自己也想見見吳王,好好的痛罵一番這狼心狗肺之徒。

陳宗澤接著將自己的意思說完,聽完陳宗澤這有理有據的說法。建文帝已經在心頭同意了,可也,可也。吳王死不足惜,但是如果能用此事解決後世的一道棘手的難題,那也是未為不可的。

對於吳王的處置,建文帝心頭漸漸明朗了起來。疑慮一去,心頭就寬了不少。建文帝和緩了神色對陳宗澤誇道:“子季果然智計過人。。。。。。”

聽得建文帝的這句誇獎之語,陳宗澤心頭一定。太好,皇上並未怪罪不說,看樣子還是頗為認同的。陳宗澤心頭一鬆的趕緊謝過皇上:“皇上盛讚,微臣實不敢當。”

建文帝微微一笑:“子季一向甚合朕心,有什麼不敢當的。”說完,建文帝吩咐袁忠道:“袁忠,給陳大人賜座。”

聽得建文帝這一聲賜座,陳宗澤趕緊撲地跪下謝恩:“微臣多謝皇上聖恩。”

見自己不過說了一聲兒賜座,陳宗澤就撲地跪倒在地謝恩。建文帝輕輕一哂道:“賜座而已,子季何故行次大禮?”

陳宗澤對著建文帝磕了個頭道:“皇上厚愛,宗澤感激不盡。實在是宗澤下面要說的事兒,恐有違聖恩,所以,宗澤先行跪下請罪了,還請皇上恕罪。”

“哦,何事竟然讓子季你要先行請罪的。說來聽聽。”建文帝見陳宗澤這一本正經的請罪,不禁挑眉問道。

已然獲得君王說來聽聽的首肯,陳宗澤趕緊將自己今日來的另一個目的說了:“皇上,宗澤有個叫江松濤的同鄉。我們二人同學多年,情誼甚篤。但是這次也被捲入此案,宗澤不敢說他全然無罪,但在此,宗澤斗膽請皇上看他有功的份兒上網開一面。”說完,陳宗澤又結結實實的磕了個頭。

聽完陳宗澤的求情之辭,建文帝沒有立時答話,而是想了想,方才將目光疑惑的投向了袁忠:“江松濤?這個名字朕很耳熟。此人你可有聽聞?”

見皇上將疑問投向了自己,袁忠趕緊躬身上前答道:“回皇上。這個江松濤就現任兵部郎中,當年也是跟陳大人進士一科的探花郎。”

“哦,朕想起來了。當年,你們二人一為狀元,一為探花,當時可是被傳為了美談的。怎麼,此人這次也被捲入了此案?”建文帝對著陳宗澤問道。

陳宗澤趕緊答道:“回皇上,是的,江松濤此次也是受了牽連被抄家下獄了。微臣知道江松濤受家族所累,不敢為他多辯解什麼。主要是這次,江松濤為此次吳王一案立了大功,微臣在此懇請皇上給他一個將功折罪的機會。”

建文帝不置可否的看著陳宗澤問道:“你說他這次為吳王的案子立了大功?究竟是立了個什麼功?說來聽聽。”

陳宗澤趕緊將這次江松濤送了關鍵賬本的事兒說了。當然其中著重描寫了一番,江松濤為國為兄弟之情,那是置自己性命於不顧的情義。

末了,陳宗澤特別強調道:“江松濤自知道吳王齷齪之事,就冒死留了賬冊轉交給我。還一力的告罪自己發現的太晚了。而且江松濤的祖父江原遷也是供認不諱,此事江松濤毫不知情,乃是他們之罪責。”

聽完陳宗澤的敘說,建文帝捋著鬍鬚沒說話。吳王此事不小,他必須要殺雞儆猴,但是陳宗澤說的這個也算是其情可恕了。當然具體是個什麼,還待他讓人去查上一番再說。

建文帝盯著跪在地上的陳宗澤,盯的陳宗澤背上都出了一層薄汗方才發話道:“嗯,此事朕知道了。你先起來吧。”

聽得這一聲兒,陳宗澤真是感覺猶如天籟。雖說陳宗澤先前有猜測皇上可能不會對他怎麼樣的,可是被這樣盯了一陣,還是足以盯得人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