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澤道:“微臣有罪。微臣不顧理法跟安定侯府七小姐私定終生,實乃有罪……”宗澤知道在帝王面前,有些事不用瞞,也是瞞不住的,趕緊將自己跟真如私定終生的事兒說了出來,然後有隱晦的點出,寶昌郡主好像對自己也有意。竟然惹得寶昌郡主相爭,該當領罪。
聽到宗澤說到這裡,皇上恍然想起,是啊。先前都聽人傳訊息過來,說寶昌跟太后好像有意陳宗澤。當時自己還想阻止太后見陳宗澤的呢,怎麼忘了這一茬兒呢。怪道,知道自己還要讓真如和親,太后就讓黃家丫頭陪侍。搞不好,就是般若在中間說了什麼話。
這可不行,和親本就是為了國家利益最大化去的,那派去之人就要團結一致的才好。如果真是般若算計黃家丫頭陪侍,那二人也算是有嫌隙了。
和親是帶有使命的,她們二人不和。如果一同和親,那不是會引起內訌麼,那到時可別起反作用了。黃家丫頭決不能陪侍的。沒有陪侍也沒關係,反正人家瓦剌王子也只是想要般若而已。
心中已經有了主意的建文帝,對宗澤的坦白也很是滿意。帝王要得就是這種對自己坦誠的臣子。況且,少年慕艾這多正常的事兒,不過是風流韻事一樁,當不得什麼的。對男子來說,不算醜聞,操作好了,還能是佳話一場。
建文帝哈哈笑道:“想不到陳狀元竟也能有如此韻事。此事雖與理法不和,但乃人之常情。朕不怪罪,起來吧。”
見皇上真的沒有怪罪,宗澤也是心頭鬆了口氣,看來自己賭對了。其實,適當的亮一些無關大局的弱點在皇上面前,也可能是增進感情的一種好方法。
聽得皇上叫起,宗澤卻是沒有起來,而是跪在地上繼續道:“皇上,微臣還有事稟報。”
建文帝看著宗澤道:“何事?說吧。”
宗澤從手腕上褪下虛無法師給的念珠,捧在手中道:“皇上,此串珠乃是昔日微臣路遇虛無法師時,虛無法師所贈。”
聽到宗澤說虛無法師,建文帝立即坐直了身子問道:“虛無法師給你的念珠,呈上來給朕看看。”
袁忠從宗澤手中接過念珠捧到皇上面前,建文帝接過念珠仔細一看,不錯,此串念珠,確信是虛無法師之物。因為這串念珠是自己親手所贈給虛無法師的,這上面自己還親自刻了一句佛語的。
建文帝拿著念珠道:“這串念珠確實是虛無法師之物。朕已經很多年沒見過虛無法師了,你是在何處見到法師的?”
宗澤趕緊將當日自己在秦嶺山中遇到虛無法師的事兒說了一遍,最後又道:“虛無法師當日贈了微臣四句謁語,當時微臣不解其意,現在想想,莫非就是應在此事上?”
建文帝道:“哦,什麼謁語?說來聽聽。”
宗澤答道:“當日虛無法師所贈謁語乃是:青青翠竹,盡是真如。鬱郁黃花,無非般若。”
建文帝是比任何人都要篤信虛無法師的,現在聽到宗澤所言虛無法師的謁語,建文帝嘆道,看來般若和親之事真乃天意也。
建文帝拿著念珠對宗澤道:“你今日進宮之意朕已知曉。你起來吧。現在你當是要去見見太后的。”
“袁忠,你親自將陳狀元帶到壽康宮。即刻就去吧。”建文帝吩咐袁忠道,又示意袁忠將串珠拿上。
宗澤捧過念珠,跟著袁忠來到壽康宮。看到陳宗澤太后氣不打一處來,見宗澤跪下磕頭,也不叫起,而是狠狠的斥責了幾句。袁忠在那瞅著空兒,趁著太后換氣的時候,趕緊將手中的串珠遞了過去。
一見這念珠,太后一驚,這不是皇上當年給虛無法師之物麼?怎麼在這裡?宗澤趕緊將當年路遇虛無法師之事跟太后說了一遍。聽得那句謁語,“無非般若”。太后頹然道:“真是天意啊。”
可是那黃真如怎麼辦?既然這謁語就這樣說了,硬要讓黃真如去的話,會不會對般若不好?
太后猶豫了。但是,自己昨日可是答應過般若的,這可如何是好?如果現在變卦,這般若會不會傷心?
太后想了一陣,也沒想到一個萬全之策。想著虛無法師都這麼說了,看來天意如此。皇上既然讓人帶陳宗澤過來,那也是考量過了的。
遂,太后長嘆了口氣,對貼身嬤嬤道:“你親自去一趟衡王府,將此事好好的跟般若說說吧。”呂嬤嬤領命而去。
見太后已經遣人,看來太后的意思也明瞭了。袁忠在下面陪笑道:“太后娘娘。皇上還有事要跟陳狀元說,奴才先帶著陳狀元去乾清宮了?”
太后看看跪在下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