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應該沒那麼快的。不用著急,估摸著就這兩天也能到了。”
真如蹙眉道:“到沒到京城的,不過是白操心的。我最主要擔心的是,宗澤你這次提的養廉銀子,事關重大,怕是沒那容易透過的。我就想,萬一皇上駁回了這個條陳,那興安的事兒可能順利進行的?那些個縣官兒會不會因為沒有利益就不夠用心了?”
聞言,宗澤輕輕拍著真如的手安撫道:“無礙的。不用想這麼多的。我既然是要在興安大動作一番的,這些問題我都是考慮過了。”
“就算皇上最後駁回了這個條陳,那也沒關係的。對這些縣官兒聽話有聽話的的法子,不聽也有不聽的法子。給他們養廉銀子,只不過是覺得少費些周折罷了。如果沒有了,我也有對策讓他們聽話的。”宗澤對真如安撫道。
聽了宗澤的話,真如雖還是很擔心,但到底心定好多。真如展顏笑道:“嗯,我不過是白操心一下。我是相信你可以的,我倆在一起經歷了那麼多事兒,哪次不是順利解決了的。”
過了幾天幾頭放出去的人終於有人回來了,丁全從滄浪回來了。聽得丁全回來了,宗澤立馬讓人傳過來見自己。丁全進來後,也不及問候,先急急的將滄浪切割的事兒講了。
聽得滄浪切割順利,宗澤滿意的點點頭,繃著心也放下了不少,總算是解決了一樣了。宗澤問些事兒,丁全也都仔細的答了。接著,宗澤開啟楊師爺的信,看到楊師爺在信中所說各類文書他都已經細細看過,這次交割是確定無誤的。
這下滄浪的事兒宗澤可算是放在了肚子裡了。最後,宗澤問丁全道:“滄浪那邊現在是在做收攏了吧?”丁全點頭答道:“是的,我回來時,林老爺跟宗青爺也已經在商議了。有林老爺坐鎮,也請放心吧。”
問完事兒宗澤讓丁全下去歇歇。丁全回到後院,立即就被真如叫到面前細細的問了一番,聽得滄浪的事兒了了,真如高興的道:“這趟差事你辦的不錯,念西,給丁全拿個紅封吧。”念西趕緊遞過來一個大紅封。丁全高興的謝過退下。
待宗澤下衙後,真如急急的迎了過來,跟宗澤高興說道:“滄浪的事兒可算是了了。這下可是放了一頭心了。就是不知道送京的摺子現在怎樣了?這離的太遠了點,用時多了些。可真是有點幾急人的。”
宗澤也是有點焦灼,不過,還是面上不顯的寬慰真如道:“不妨的,何衛他們做事一向不錯。必定不會有差池的。我們等著就是了,這事兒急也是急不來的。”
被宗澤真如談論焦急的摺子,終於在正月二十六送到了銀臺。摺子遞進銀臺後,何衛帶著郭平又急急來到了陳尚書府上要去拜見陳尚書。
陳尚書府門房早就受過吩咐了,只要是興安陳狀元那邊來信了,一定要第一時間送進去的。今日見到何衛上門來說是興安陳知州讓送信來的,門房趕緊將人帶進了陳尚書的書房。
何衛二人一進門,趕緊對著陳尚書抱拳行禮。陳尚書捻著鬍鬚唔了一聲道:“你二人是從興安來的?”
何衛趕緊拿出書信雙手呈上前去:“是的。我二人是奉陳知州前來京城送信的。這次不光是來給陳尚書您送信,還有就是給皇上上摺子的。陳知州的摺子我們方才已經送到了銀臺。”
聽得宗澤已經讓人送了摺子去了銀臺,且又給他送信來,看來,這小子是不是又有大動作了?看到眼前站著兩個送信人,陳尚書稍稍一想就知道了。看來還挺急的,說不得有人要立馬回去送信的。
於是,陳尚書當即開啟信看了起來。看完,陳尚書心頭大讚,這小子這信中所說的養廉銀子如果真能施行下去,這對大明吏治將是一次極大的改革。
宗澤給陳尚書的信,前因後果,具體施行的計劃說的也是事無鉅細,全部一一交待清楚。除了辭藻之外,這封信跟皇上的摺子相比那也是不差什麼的。此事事關重大,陳尚書是來回看了好幾遍,方才心中有個定論。
宗澤寫得如此詳盡,十分具有說服力的。陳尚書看到最後,當著何衛郭平二人笑道:“陳知州這事兒想法不錯。我估計吏部汪尚書要是看到這主意,肯定也是會讚不絕口的。”
“唔,你二人說摺子已經遞到銀臺了?”陳尚書問道。
何衛答道:“是的,我們已經將摺子遞到銀臺了。”再此次確定後的陳尚書心道,看來,明日得探探皇上的口氣。要是有空兒的話,再漏點口風給汪承宗好了。
心中主意已定的陳尚書對何衛他們道:“好了,此事本官已經知道到。你們先下去吧。有事我會讓人來叫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