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放他活在世上的,一定會滅他口的。
當然了,雖然心裡清楚,卻也不能直接說出來的。葛安趕緊解釋求饒。尤敬來哪裡會聽他的說辭,大罵了一陣後也不再多說什麼。這葛安不大聽話了,今天必得好好的震懾他一番才是。
尤敬來對書房門口的常隨說道:“你去讓人將葛安的小兒子抱來。”
長隨答應著去了,葛安大駭,拼命磕頭求饒:“請老爺開恩,請老爺開恩。”看到葛安磕的滿頭是血的樣子,尤敬來心頭的怒火好了不少,裂開森森的牙口道:“現在才知道求饒,那先前為何不好好做事?讓你去做這事之前,我已經跟你說的很清楚了。要是辦事不利,你小兒子可就難保了。”
很快,葛安的小兒子被人抱來了。看到許久未見的父親,小胖墩兒伸手要父親抱抱。可現在葛安哪裡敢動,只好含淚看著兒子。然後就又拼命的磕頭求饒。
看到葛安這拼命求饒的樣子,尤敬來陰陰笑道:“我原本說了,你這次要是辦事不利,我可是要拿這小子來抵的。不過,你到底辦成了一半兒,也不算完全沒成。所以,這小子的命我是不要了。不過,胳膊卻是要留下一隻的。你說,是左手還是右手?”
說著,尤敬來命人將刀遞給了葛安。尤敬來頗是愜意的看著滿頭滿臉都是血的葛安,看著他惶惶不安的神情甚是快意。尤敬來滲血的目光盯著葛安:“你是他爹,你兒子的事兒我們不好替你做決斷的。你來選吧,是左手,還是右手?”
小兒哪裡見過如此陣仗,雖是不懂事,但屋裡的氣氛還是感覺的到的,再加上他爹滿頭滿臉的血。看到這些,小兒被驚的淒厲的哭了起來,大喊著:“爹爹!爹爹!”
葛安心如刀絞,捏著刀的手恨不能立刻揮像尤敬來。可是他不敢,今天就算他拼命了,也未必能傷的到尤敬來分毫。可是他的妻兒都在這惡人的手上呢。
看到葛安捏著刀半天不動彈,尤敬來陰笑道:“看來你是不想動了。也罷,本官也不逼你。尤三兒,你去代勞吧。”尤敬來吩咐著長隨道。
看著尤三越走越近的腳步,葛安的喘氣也是越來越粗了,他將手中的刀也是越捏越緊了。尤三的手伸了出來,眼看就要觸及到葛安手中的刀了。
這時,葛安一橫心對著尤敬來喊道:“呵呵呵,尤大人,你不知道的吧,我哥哥死時,可是讓人送了封信給我的。尤大人不想知道這信中說了什麼事兒麼?”葛安露出滿是血跡的牙齒呵呵笑著反威脅回去道。
聽得葛安竟然說他手中有葛春的信,尤敬來心頭大震,站起來,走到葛安面前逼問道:“說,葛春在信中說了些什麼?”
見尤敬來果然緊張,葛安呵呵笑道:“尤大人,我要是說了,我還能活命麼?尤大人不如將我的家小放了,到時,不但將信拿出來。就是我自己,要殺要剮都由尤大人您了。”
尤敬來當然不會這麼好說話的,喝命、威脅了幾句葛安後,見不大奏效。尤敬來鼻子哼哼了兩聲,對葛安陰陰的道:“你不說也沒多大關係。我將你一家人都滅了,不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威脅的話已經出口,現在再告饒卻也沒用了。這個時候,不頂住,那一家人都得死。葛安咬牙道:“尤大人,你當我真是一點準備都沒有麼?俗話說的好,狡兔死,走狗烹。你讓我做了這麼多髒活兒,你以為我不知道,你不會讓我活多久的麼?不過,我做了也就做了,死了也就死了。可是,尤大人你卻是要趕緊殺絕,連小兒弱女都不放過。”
“既然尤大人有心要殺我全家,那就來吧。你不仁,也就不要怪我不義了。希望尤大人到時不要後悔。”葛安瞪著如狼的眼睛狠狠的道。
見葛安彷彿真有準備一樣,尤敬來遲疑了。目光森冷的盯著葛安,赫赫一笑道:“本官殺了你全家。莫非你還能在夢裡報仇不成?”
見尤敬來果然聽進去了,葛安穩住快跳出腔子的心,喘著粗氣對尤敬來道:“尤大人,只要我今天沒有出你這宅子,保證今晚,那信就會到知州大人的手上的。”
對於葛安這威脅,尤敬來是將信將疑。不過,他到底不敢賭的,如果這葛安說的是真的,焉知他到底寫了多少在信中呢。萬一真格一不小心到了知州的手中,那自己這次可真是陰溝裡翻船了。
心有疑慮的尤敬來逼問葛安道:“說,你將信放哪裡了。馬上交出來,本官就饒了你家人。”
葛安赫赫笑道:“尤大人,我不是傻子。我要真是將信交出來了,恐怕我們一家人都活不了的。”
尤敬來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