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你出去後,那週二老太太還又特意賞個玉鐲子呢,諾諾,就是這個。”真如指著自己手腕上的玉鐲道。
宗澤故作不高興的一皺眉:“哎呀,為夫這狀元郎的臉面原來只值個玉鐲子啊。娘子,你也忒小看我了。”
真如看著宗澤那樣,笑的不行:“這玉鐲子老值錢了。夫君這臉面還是很值錢的。不用難過啊。”兩人笑著調侃了一路。
回到驛站,車停了。見真如還坐著不動,宗澤笑問道:“夫人怎麼不下車呢?”
見宗澤那頗是好笑的神情,真如氣得擰了一把他的軟肉:“你還說,剛才你都不知道提醒我一下,害得我在周家人面前如此丟臉。”
宗澤趕緊喊冤:“哎呀,娘子,你可真是冤枉為夫了。為夫真是比竇娥還冤哪,我可是準備拉你的。還沒拉到呢,你就已經跳下去了。”
真如嗔了眼宗澤,沒有駁他這句話,自己常年習武,那反應之迅速當然不是宗澤這書生能攔得住的。想到自己這行動快過思緒的反應,真如也頗是頭痛。
見真如還有點糾結這事,宗澤寬慰道:“此事真的無礙,你不必思慮太多。真的,我一點都不介意的。”
真如嘆口氣道:“我知道你不會介意的,可是,我真的有點擔心給你丟臉吶。”
宗澤聽完,輕輕的搖搖頭不贊同道:“你多慮了,我的臉面可是沒那麼容易丟的。我娶你,是要讓你過好日子的,而不是為一丁點小事就戰戰兢兢的。如果,真是有些許不足為道的小事讓人說嘴,那也是我沒做好,沒有做到讓你人前人後顯耀。”
“真如,你這樣很好,我很喜歡。在我面前,你不必束手束腳的。”宗澤看著真如認真的說道。
聽得宗澤的話,真如感動的撲到宗澤懷裡:“宗澤,你真好。”宗澤摟著真如,輕輕的撫著真如安撫著。
氣氛正好時,車外卻是傳來了念西的聲音:“爺,奶奶,可是有事要幫忙?”
聽得念西的聲音二人才恍然感覺車好像停了有一會兒了。宗澤趕緊整整衣衫,掀開簾子下車來,然後又返身將真如扶了下來。這次真如可是很老實的等著宗澤把她扶下馬車的。
今日在外喝酒,渾身酒氣。進了驛站,宗澤真如趕緊洗嗽一番。換完衣裳,宗澤也就坐在房中看起了帖子。
這些帖子都是金州城有頭臉人家遞來的,宗澤不能怠慢。看完,也趕緊一張張的回了回去,真如也幫著理了回帖要送的禮。現在二人做這些可是默契的很的。
正在那兒回著呢,念西在門外傳道:“爺,奶奶。丁全回來了。”
宗澤道:“讓他進來。”
丁全進來對宗澤真如行了禮後,就對宗澤道:“爺,你讓我打聽的事兒,我打聽到了一些。”
第219章
聽得丁全說打聽到了些事兒,宗澤放下手中的帖子道:“哦; 你都打聽到了些什麼?”
於是丁全開始一五一十的將自己打聽到的說了起來。這周老爺子的兩個兒子; 跟江家的剛好倒了個個兒。江家是大房讀書厲害; 二房讀書差些; 後面到江松濤中了探花才起來。
而周家呢; 卻是老大讀書不行; 老二卻是可以。所以; 老二就讀出來在外做官去了; 而周大老爺就一直在家幫著處理家中庶務。周老爺子致仕後回到金州老家; 大老爺一家也是跟了回來伺候。這些宗澤之前都知道。
主要這裡要說的是這個大房的老二週昌海。因著周大老爺一個大哥; 讀書卻沒有二弟厲害,年紀一大把了也一直沒得個什麼正經差事。當然了,這個不是說他真找不到; 周老爺子的人脈給他找個什麼八九品的差事也完全是沒有問題的。
不過; 周大老爺自詡是堂堂的周家大老爺; 去做些末品之事實在有點丟人;而且周老爺子身邊也要有人照顧; 家裡庶務也要有人打理,所以就一直沒出去做事。
周大老爺深感自己大半輩子碌碌無為; 因此對幾個兒子那是寄予厚望的。可惜讀書之事; 尤其是這麼多人擠獨木橋的時候,還真是需要天份運氣的。長子跟自己一樣,多年無所成。這老二週昌海卻是在十七歲就中了秀才。
當時周昌海中了秀才後,周大老爺真是老懷寬慰,一心想著這個二兒給他們大房爭口氣。對這個兒子; 周昌海真是厚望有加的。
可惜周大老爺沒有江二老爺的運氣,不說出個探花兒子,就舉人兒子,他都等了十來年了,也沒等到。這二兒子不光是讀書越來越沒進益了,而且也越來越讓他失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