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要多親近的,老五又不是不管不顧兄弟,什麼事都不給。不就是因為現在做事的位子少,只能先去一個。那自家更要好好巴結親近,日後肯定會輪上咱家的,可不敢得罪的。
其實,不光如此,宗澤這樣安排,還有一層,宗澤私心想讓幾個伯母好好兒的在自家孃親面前彎彎腰才好。
宗澤先問他爹道:“爹,樹哥、青哥、喜哥、石哥,這幾個堂兄,你最看好誰?”
接著又問她娘道:“娘,你喜歡誰?”
陳忠運道:“要不就宗樹吧,他是老大,人又持重,就將他帶出去,日後,也好幫手一二。”
林淑芳也道:“宗樹這孩子不錯,見人都是一臉笑,懂事的很。就給他安排個事兒好了,日後,也好幫你跑腿兒。畢竟宗澤常年在外求學,家裡的事兒還真指望不上的。”
於是,給大堂兄陳宗樹安排個事兒做的議題,宗澤三人一致透過了。後面就是陳忠運跟他們通氣了。
這個話題撇過後,陳忠運又跟宗澤商量道:“宗澤啊,我們一直說將你爺奶接到城裡去享福,可他們一直都不願去,總說城裡沒這裡住的自在。我就想啊,要不,我們在鄉里好好兒的修一院瓦房給你爺奶住。你現在是秀才了,我們家也能住得起瓦房了,你看可好?”
聽得他爹問這個,宗澤真是有點意料之中的感覺。他爹提出給爺奶修一院瓦房,可能不光是為了孝順,這其中恐怕還有他自己雖沒察覺但卻滲入骨血的鄉土情結。
宗澤在現代時就見過,很多在外發財的鄉人,不管在外有多少產業,也不管會不會回鄉生活居住,很多人都會回鄉修上一座富麗堂皇的鄉間別墅。不管是炫耀也罷,證明也好,總是想在從小生活的這片土地上留下自己最在乎的印記。
在現代,人們都如此。何況是在這個重鄉土、重宗族的古代。對於他爹的這個提議,宗澤沒有反對:“爹說的這個,兒子沒有意見。不過,爹,你可有算過,在這兒修一院磚瓦房,要多少錢?”
陳忠運道:“這個我早算過了,我準備修個三間正房,兩邊各兩間耳房再加東西各兩間廂房,這樣,我們日後回來也能有地方住,不用這樣湊湊合合的住了。這九間磚瓦房,我算了下,估計七八十兩銀子也就打住了。”
宗澤對此表示懷疑,山裡人少有用磚瓦的,價錢貴的嚇死人不說,這附近也沒有磚場,要去榨溪鄉那邊買去,還要請人去揹回來,這樣一來,這人工拋費可就不少了。要建起這一院子的磚瓦房,估計沒個一百兩是下不來的。
宗澤也先不潑冷水,對他爹現在在鄉里建磚瓦房,宗澤是支援的,不說證明不證明啥的,只要他爺奶還在,這日後,他們必是有時間就要回鄉的,確實得有個地兒住。
正所謂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自從去城裡住了乾乾淨淨的磚瓦房,現在回鄉再住這種到處都是裂痕的土牆房,宗澤還真有點兒不習慣。
可是,雖然支援,他覺得他還是先問問家裡的家底兒,經不經得起這樣的花銷。這幾年賣石炭雖然賺了一點錢,可要說很多,估計也不見得。
宗澤這幾年一直在外求學,家裡這些經濟之事還真沒多留心,趁現在問清楚也還好。
聽得宗澤問起家裡銀錢的事兒,陳忠運也想到這段時間拋費太大了些,嗯,現在盤點盤點也好。
於是,爺倆盤算了一遍,陳忠運發現他也只有二百兩左右的家底兒了。陳忠運猶豫了:“要不,再等兩年?宗澤後面還要求學趕考什麼的,也是要花銀子的;況且我還在看有沒有合適的地買點。”
話雖這樣說,陳忠運緊跟著又嘆口道:“唉,我原本還想著今年能在家修一院房子的,真是算不不打算路來呀。虧得沒跟你爺奶講,要不然,可真是不好意思了。”
看得出他爹如今對在鄉里修房子的事兒是十分上心的,看來他是急切的想要在鄉里人面前證明自己。宗澤理解他的心情,男人在世,難得有幾件事讓別人刮目相看的,有那能力當然要去做了
宗澤沒有立時回答,問他爹道:“爹,我們那個石炭場一年收入有多少?”
陳忠運道:“好的話有個一百多兩的,差的也有八十多兩的。”
宗澤快速的盤算了一下,他爹手上現在有二百兩左右的銀錢;石炭一般是下半年才賣的出錢的,那也就,今年還有一百兩左右的收入;而他自己,手頭這本話本寫的快,賣的好的話,少說能賺個二十兩左右,家裡零用是夠了的。
這樣算來,在鄉花個一百兩修房子,也是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