釋然了。
江松濤跟張毓兩人邊走邊聊,進到觀音寺,找了個靜室坐下喝茶說話。
江松濤今天受人所託,有備而來。不停的提起話題。一時間兩人聊的很是愉快。
最後,江松濤又打聽道:“張兄現而今可是在進學?”
張毓一聽,有點不好意思道:“說來慚愧,父親一直希望愚兄讀書能有進益;可惜愚兄對讀書一道實在天賦有限,這讀了好多年了也沒讀出什麼名堂來,實在有違父親大人的慈義。所以,父親大人現而今讓我在家幫忙做些事。”
江松濤聽了笑道:“讀書之事也是勉強不來的。張兄早點回家幫父兄繁榮家業也是不錯的。”
張毓道:“是啊,父親大人也說了。我日後也是要好好撐起家才是,也好解了長兄的後顧之憂。”
說到這兒江松濤想起來了,張家老大張越早兩年考上了秀才。看來,張員外這打算很好啊,長子日後仕途,次子就照顧家裡了。
問得差不多了,江松濤就下山來,在山前的茶棚找到等候在此處的宗澤。
剛才,張毓與江家丫頭的那一出,宗澤躲在一旁看的清楚,只是匆匆一試,也不盡然就能試出人性,但張毓的良性跟自律還是看在了眼裡。
方才張毓沒跟那丫頭髮生肢體接觸就救起了那丫頭,從這點就可看出他的謹慎知禮的。後來那丫頭又搬出了濟陽堂江家,也沒見他吐口;看來,他也不是那等勢利之人,至少,現在這個少年還沒有那麼勢利。
江松濤將張毓對他說的事兒也跟宗澤講了,宗澤一聽,按張員外的安排,張毓日後可能會是他們張家的實際守灶之人,二姐如果真是嫁了過去,那日後可就要代行宗婦之責了。看來,得回去好好跟二姐說道說道。
宗澤回到家,林淑芳正在院中,看到宗澤回來,柔聲笑道:“宗澤回來了,可都有上過香了?”宗澤道:“嗯,我都有上過了,娘,你且放心。”
看他爹不在,宗澤問道:“爹不在?還沒回來?”林淑芳道:“剛有事出去了,怎麼,有事跟他說啊。”
宗澤點點頭道:“六月就要院試了,我已耽誤了好些時候了,明日必是要走的。我想今天跟爹孃說些事兒。”
林淑芳聽了,問道:“可是你二姐的事兒?”宗澤點點頭。
林淑芳道:“是得好好說道說道了。估摸著張家這兩天又會使人上門來了。到時可不得跟人說個準話兒。”
說完這個,林淑芳見兒子從外面剛回來,不知道吃過飯沒,趕緊問道:“這事兒等你爹回來我們再商量商量。倒是你今天在外面跑了一天,可是餓壞了吧?”
宗澤搖搖頭:“我今天在外面吃過了,不餓,娘你別張羅了,等爹回來我們一起吃晚飯就好了。”林淑芳聽了點點頭道:“那也好,你先進去歇會兒吧,等你爹回來,我來叫你。”
宗澤剛走進自己的房間,二姐良芬就跟了進來,急忙問道:“宗澤,你明天就要走?事兒可有跟爹孃說了?”
宗澤見二姐這焦急樣,有心調侃下她,但見二姐好像急得很了,不敢再刺激她,於是直接安撫道:“二姐不要急,今晚我就跟爹孃講,必是會讓你如意的。你且放心。”
知道自己這個小弟在家裡是很有話語權的,聽到宗澤這句話,良芬放心了,又有點不好意思,胡亂跟宗澤說了幾句話後就要走。
宗澤卻是叫住她,將今日聽到張毓以後要代行宗子之責的事跟她講了;說完,宗澤提點道:“二姐日後真要嫁了過去,將來是要代行宗婦之責的。二姐,你在家可要好好學學了。趁這些時候在家多跟娘認認字,讀讀書;也跟娘多多學學大戶人家待人接物的規程禮儀,免得以後去了他家,兩眼一抹黑可就不好了。”
良芬害羞道:“還沒到哪兒哪呢,說這些個幹什麼?”見宗澤正要張嘴再勸,趕緊接著道:“好了,好了,我知道。我必會好好學的。其實這些娘之前都有教過,現在我再撿起來學一遍也就是了。”
宗澤也知道就算自己不囑咐,他娘也是會耳提面命的教二姐的,就怕二姐不重視而滑過去了。
宗澤知道自家孃親在孃家時也受過嚴整的閨閣教養,大戶人家的來往規程避諱肯定是門兒清的。
之前孃親在農村跟那些粗鄙村婦在一起時,多有處於下風;不是孃家的教育不行,而是母親的性格使然,這點還真沒辦法改變。
宗澤猶記得自己前世的孃親也是如此,知書達理,為人親和有禮;但是,就不會跟粗鄙之人打交道,每每人吵上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