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著比那藕節要香軟許多。
她這身子,雖非時下流行的弱骨纖纖,卻也絕算不上胖,起碼比分別前他最後一次見她時要好多了。
這樣大體上苗條卻又有些肉的身子,卻是最合了他的胃口,比她發胖之前更合他的胃口。
他還記得她十幾歲時,就是個骨頭纖細沒幾兩肉的小丫頭,穿上衣服也好似風吹就走,若不是臉長得美,他也不稀罕弄這樣的黃毛丫頭,只是後來見她溫柔小意不多話,性子又單純,便一養就養了十年。
可再美的臉,也是會看厭的,因此,後來他便慢慢去的少了,尤其最後兩年,他忙著捐官,忙著不則一切手段往上爬,隨著官位的上升,後院裡也有了越來越多的美人兒,那個花樓裡的珍珠,便越來越少地出現在他的視線裡,有整整一年多的時間,他都沒再去見她。
然而畢竟是十年的情分,這情分已經遠超出一般女人於他的意義,所以,哪怕已經沒什麼興趣和新鮮感,當突然想起還有這麼個人時,他還是又重返舊地,並且事先便讓手下人送了口信,跟花樓的媽媽說了要給她贖身的事兒。
只是,叫他萬萬沒想到的是,夜探花樓,原本準備與舊情人重溫鴛夢的他,卻驚愕地發現,一年不見,記憶裡纖細嫋娜的美人,竟長成了大餅臉、水桶腰的胖子!
他是喜歡身上有些肉的女人,卻著實對著個滿身肥肉的女人下不了嘴。
因此,草草敷衍幾句後,便乘興而去,敗興而歸,連原本說好的贖身都在匆忙之間忘記。
等到又過了許久,他再次想起這麼個人,便想著哪怕成了個胖子,念在舊情上也把她帶出來時,卻得知她已經自贖自身了。
他便覺得,她定是因為那次而生氣了。
她心裡有怨念,恨他薄情,恨他不念舊情,似乎也在情理之中。
不過,他自然不可能這麼便承認了。
想罷往事,他低下頭,一邊揉捏著她,一邊低低地笑道:
“乖乖,還生氣呢?那時候我可不是撇下你不管了,那會兒爺有事兒忙著呢,後來我可是回去又找過你,金桂說你贖身了,我還在京城找了你好些天,一直沒找著才罷休。”
這話裡真假摻半,有事兒忙是真,可被她當時那發胖的樣子弄得興致全無,以致許久後才又想起她也是真。
只是,這話他當然不會說出口。
看著眼前美人兒纖穠合度,無一處不美的身子,過往那些歡好記憶紛紛湧上心頭,男人眼裡又升騰起重重的慾念,一手撫著她後腦,低頭便親了上去。
這邊廂,完全沒有原主記憶的甄珠被他一連串的話砸地有些懵,還沒來得及琢磨他話裡透露出的故事,嘴巴便被堵住,身子也完全落入男人掌控。
而且,不知是不是原身殘留的身體記憶,從男人低頭親她開始,她的身子便不由自主地,彷彿早已做過千次百次地,彷彿有著自主意識似地迎合著他。
見狀,男人低低笑了起來,動作愈加放肆。
然而,甄珠身子不爭氣,腦子卻是清醒的。
只是清醒也無用,方才計太師的話,他的動作,都在她腦子裡一一閃過,然後便成功地將她的腦子攪成了一團亂麻。
且不說那些她不清楚的,計太師跟原主珍珠的往事,只說如今計太師的態度——他分明一直將她視作囊中物。
之前那樣放縱她,遷就她,並非是他好心或者不在意她,而只是將其當做女人鬧小脾氣。
那麼,脾氣鬧夠了,就該任他為所欲為了。
所以,問題的真正癥結根本不在兩人之間有沒有進行到最後一步——畢竟計太師和原身早就進行到最後一步不知道多少次了。
所以不管今天她是否反抗,是否跟他發生關係,都無法改變計太師對她的看法。
反而如果反抗的話,倒可能會惹怒他,進而產生一些不好的後果。
——比如那個太后。
“太后那裡,我也會盡量保著你……”
她沒有漏聽這句話。
只是入宮為太后畫像,為什麼計太師還要“儘量保著她”?而且,兩人“相認”那夜,他曾經說過“既然這‘風月庵主人’是你,我自然會護你周全。”。
所以,所謂的為太后畫像,恐怕沒有她原本想象的那麼簡單,甚至——若非她與計太師是“舊相識”,恐怕這次入宮還會有極大的風險。
搞不好畫了像後就被殺掉……這也不是沒可能的。
一想到這,甄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