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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部分

乎完全確定。

偏執極端到那種程度,已經遠超出普通人的正常範疇,除了疾病之外,方朝清想不出別的理由。

當有了這個懷疑後,方朝清找了許多大夫,向他們詢問類似情形的病例,得到了大量資訊後,再回頭看崔珍娘以往的種種表現加以驗證,最後確認。

崔珍孃的確有病,而她病的根源,就是方朝清。

他的存在,無時無刻不在刺激著她更加病入膏肓。

方朝清發現了這一點,而且他相信,崔相同樣發現了。

甚至哪怕崔相不相信珍娘有病,也該發現自嫁給方朝清以後,崔珍孃的狀態便越發反常,一舉一動都圍繞著他,全然失去了自我,哭笑都是假裝。

若真是疼愛女兒,會放任她繼續這樣痛苦麼?

然而,從重逢以來,崔相卻一直縱容著珍娘,滿足她所有條件和要求,完全是溺愛的態度。

以崔相的聰慧,不該不明白溺愛的壞處,更不該不知道怎樣才是真正對孩子好。

可他卻的確這樣做了。

所以方朝清不明白。

是當局者迷?還是……別有隱情?

他看著崔相的雙眼,等著他給他一個答案。

然而崔相卻笑了。

他唇角微勾,雖然笑著,面容卻有些冷。

“我不明白。”他說道,雙眼微眯,“我只知道,珍娘很好,不好的,是你。說著冠冕堂皇的理由,連和離都是為了珍娘好,然而——若是沒有那位‘甄珠’姑娘,你還會如此急切地與珍娘和離麼?”

方朝清的心臟猛地一跳。

第139章 故地

方朝清的心臟猛烈跳動起來。

不是因為被“拆穿”後的驚慌,而只是因為那個從崔相口中說出的名字。

不應該的。

如果只是因為珍孃的緣故,崔相不該知道那個名字。他雖然對女兒予取予求,卻不是個會鉅細無遺地關心關注女兒身邊每一件事的父親,就像他之前派了暗衛,甚至讓地方官為珍娘做保護傘,卻對珍娘具體做了什麼並不清楚一樣,他給予珍孃的是往往是為所欲為的權力和後盾,而不是防範於未然的細緻關心。

所以,他絕不是因為關心女兒,才注意到甄珠。

此時提到甄珠,也不過是轉移話題,迴避他的質問。

但他提到了甄珠,且知曉他對甄珠的心意,僅僅是因為不信任他,調查了他,進而知道了甄珠的存在,還是——

“相爺,有急報,發現——!”

略帶興奮的通報聲在傳令兵看到方朝清後戛然而止。

崔相卻揮了揮手,笑道:“無妨。說罷,發現了什麼?”

傳令兵應聲答是,旋即又興奮地道:“相爺,孫將軍傳來訊息,已經發現計賊蹤跡,似是朝著洛城方向而去!”說著呈上了奏報。

崔相開啟奏報,不緊不慢地看完,臉上的笑容便從眼角蔓延至眼尾,“已經上鉤了啊……”

他合上奏報,微笑著看向傳令兵,說出的話卻鏗然如金鐵之聲:“告訴孫將軍,該收網了。”

“是,相爺!”

傳令兵激動地應答,旋即急急地賓士而去。

房間裡又只剩下方朝清與崔相兩人,而方朝清的目光則緊緊盯著崔相手中的奏報。

崔相注意到他的目光。

他笑道:“要看麼?也是,現在給你看也無妨了。”說著,便把奏報遞給了方朝清。

方朝清接了過來,力氣太大,以至於差點將那薄薄的一張紙撕爛,他竭力控制好力道,將那張紙攤開,低頭看去。

片刻後,方朝清抬起頭,臉色慘白如紙。

既然是已經決定了的事,那麼就宜早不宜遲。

做好決定的第二天,甄珠與阿朗便離開了農莊。

就像第一次離開京城時那樣,阿朗去僱了一輛馬車,甄珠在農莊裡收拾了行李,第二天一早,跟農莊的莊頭說過要離開的事,又跟莊上幾個早起熟悉的村民告了別,便於熹微的晨光中,離開了這個待了半個月的小莊子。

也沒有特意派人去通知方朝清,而是託了莊頭待方朝清再來時轉告。

馬車從農莊出發,一路朝洛城而去,初夏的天氣正好出行,只是阿朗擔心甄珠的身體,所以馬車走地並不快,行了一條路,到了傍晚,也才走了十幾里路。

“前面再走一里多就有個鎮子,今兒就在這兒歇下吧?”晚霞漫天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