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著,霍然站了起來,看那架勢,分明是要殺上門去。
杜立行急忙上前拉住了她:“喂!喂!喂!你等一下!你別衝動!”
遇到這種事情,想不衝動都不行。劉戰沒好氣地掙開了他,咬牙切齒道:“那個混蛋!你別攔著我!讓我去殺了他!”
杜立行哭笑不得,死拽著她不放手:“你去殺了他,然後進監獄坐一輩子牢嗎?你不是要幫劉明偉振興慈濟,你不是還想當這個時代頂尖的醫生嗎?為了那種人,值得嗎?”
劉戰終於沒再掙扎,只是等她再回過頭的時候,卻已經淚流滿面。
“我……我好像記起了一些事情……”她顫抖著對杜立行說出這句話,然後便白眼一翻,一頭栽倒在了他的懷裡。
她跟腦死亡的杜立行不同,杜立行擁有的是一顆嶄新的大腦,無論如何都不可能再記起那些曾經的事情。而劉雲的那些過去,事實上只是一直默默潛伏在潛意識深處,等待著她的發掘。剛剛突然聽到那麼驚人的訊息,心神失守,原本一直被壓抑著的記憶便彷彿開閘的洪水般噴湧而出了。
劉戰現在這種狀況,杜立行根本不放心把她送回學校,只能將讓打橫抱起,直接帶回了家。
這一夜,劉戰睡得極不安穩,時不時在睡夢中哭泣尖叫,攪得杜立行根本無法入眠,後來乾脆潛入客房,陪在了她的身邊。
等到劉戰從睡夢中醒來,才發現兩人的眼睛都是腫的。只是一個是在睡夢中哭腫的,一個卻是熬夜熬出來的。
“你想起了多少?”看到劉戰醒來,杜立行一臉緊張。昨晚劉戰在睡夢中又哭又笑,真的把他嚇慘了。如果是平時,他肯定早已忍不住去窺探她的意識了,但昨晚劉戰的反應實在太激烈了,他根本就不敢輕舉妄動。
“全部。”劉戰痛苦地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原主全部的記憶。”
那絕對不會是什麼美好的記憶,劉戰原本乾淨清澈的目光中此刻已經混入了一絲陰霾。
“你沒事吧?”杜立行僵硬地摸了摸她的額頭。
劉戰微微一笑,反問:“我能有什麼事?”
然後,她從床上爬起來,洗漱乾淨,回學校上學去了。
上學?!
等到親眼見到劉戰回到學校,在她深惡痛絕的無聊課堂上聽起了課,杜立行才終於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這絕對不是他認識的那個劉戰!
“這麼緊張幹什麼?我只是想體驗一下原主的人生。知道嗎?原主曾經也是林大醫學院的一名學生,只是因為性格的關係,一直不怎麼被人注意罷了。想想覺得真是可笑,我頂著同一張臉折騰了那麼久,竟然沒有一個人注意到我跟她的相似之處。一個人的性格和氣質不同,原來真的能夠帶來那麼大的變化。”見杜立行一臉緊張,劉戰笑著解釋道。
聽完這番解釋,杜立行終於稍稍鬆了一口氣,劉戰提到原主的時候用的是第三人稱代詞,她。就算在未來,他也從來沒有遇到過同樣的狀況,要是劉戰真變成了劉雲,那他可就哭都沒地方去了。
劉戰狀態不對,他頓時再沒了找張孝雲麻煩的心思,擔心她出狀況,全神戒備地當起了她的跟屁蟲。
然而,他擔心的事情還是免不了會發生。某天,完成了尋找原主記憶之旅的劉戰忽然給呂清晨打了個電話,讓他召集當初參加了古裝趴的小夥伴開武林大會。
理由很簡單:“我要使用江湖令。”
意識到張孝雲他們有多麼危險後,杜立行停止了火雲幫那邊的活動,呂清晨的爸媽又正對兒子進行制裁,這段時間,呂清晨無聊得只能每天在家看電視,聽到劉戰的召喚,立刻興奮了起來,興致勃勃地開始準備起了一切。
一場武林大會,很快準備完畢。林江市的這幫二代果然守信,除了少數幾人因為某些特殊原因無法親自到場外,竟然全員到齊了。
看看大家都已經到齊,劉戰不客氣地跳上了盟主席,奸笑著亮出了江湖令:“我的要求很簡單,所有人都朝張孝雲吐一口口水。”
“啊?”全場頓時一片譁然。
誰也無法保證這一任盟主會不會是個逗比,所以每次參加武林大會,所有人都會忍不住懷著某種隱蔽的期待,可惜,事實證明,大部分二代都是正常人,知道怎樣讓江湖令發揮出最大的價值。那些不靠譜的期待每每都只能落空,這樣的要求,自從武林大會開始以來,還是頭一回遇到。
“這不違反遊戲規則吧?”
“不,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