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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你當朕是那麼好糊弄的?朕方才在人前,給足了你面子,你也須懂得投桃報李才行。”

原來他也不像看起來那麼傻嘛,本宮和鄭蓉錦,誰的傷勢比較重,他看的清清楚楚。但那又怎樣?

本宮拼命在他懷裡掙扎,大聲說道:“無恥之徒!你欺負我不算,連你的妾室也膽敢騎在我頭上作威作福,今日本宮不過是稍加薄懲,你便心疼了?”

“我心疼?”陳文昊突然間臉色一沉,將本宮放了下來。

我一時未料到,落地時候便不穩當,又滑了一跤,頗為狼狽,他卻像沒看到似的,冷笑著說道:“說起來,鄭氏不正是你蕭夕月塞給朕的嗎?早知今日,何必當初?若非當年你咄咄逼人,何至於今日被她欺壓,若非朕和皇后及時趕到,你焉能全身而退?”

我心中一驚,嘴上卻絲毫不肯服軟。“這是說哪裡話?誰不知道你陳文昊風流好色,城中的貴婦人,多半和你眉來眼去,頗有瓜葛。鄭蓉錦說傾心於你,你便當街將佳人擄走,竟是連聘書都來不及寫,當夜便成就好事,簡直丟盡了鄭家和陳家的臉面。似你這般好色的,普天之下,難道還尋的出第二個來?”

誰料想這卻像揭了陳文昊的傷疤似的,他面色猙獰,一把抓住本宮的手腕,那眼神活脫脫要把我給吃了似的。

“蕭夕月,要想人莫知,除非己莫為!朕一向只和女人逢場作戲,場面上說說而已,卻是立得直,行得正,幾時和人有瓜葛了?當年鄭氏之事,究竟是怎麼回事,你心裡最清楚!若非你的部下獨孤傷在朕的臥房點了迷香,朕焉能著了道去?”

我聽了只覺有些不妙。獨孤傷之事,當屬疑案,就連斷案如神的董不孤也難以斷定,怎地他就這般確鑿,嚷將出來?

“胡說八道!獨孤傷金盆洗手已久,和你遠日無怨、近日無仇,怎會在你的臥房點什麼迷香?陳文昊,你自己定力差,怨不得別人!”我想都不想,直接抵賴。

“我定力差?我定力差?定力差怎會忍你到今時今日?”陳文昊想來已是怒極,連“朕”這等自稱都忘了用,又開始“我”呀“我”的起來,“蕭夕月,你當董不孤未追查到最後,崔伯言又暗中毀滅了證據,我便不知道暗算我的究竟是誰了?當日我曾親自和獨孤傷交手,他那身形我再不會認錯。若非不願打草驚蛇,想將錯就錯一回,怎會著了道?若是早知道你們送進來的人是鄭蓉錦,我早將那迷香扔出門去,躲得遠遠的,又豈會輪到你隔岸觀火,大肆挑撥離間之能事?”

原本有機會脫身而出?卻故意想著將錯就錯?難不成他以為獨孤傷送上門去的人,是本宮不成?我腦子轉的很快,從他透露的隻言片語中猜測各種可能性,想起當年陳文昊竟然這麼甜過,本宮忍不住都要笑抽了。本宮素來講究個你情我願,這種勾搭男人的事情,怎麼會用到迷香這麼下乘的手段?

可是我心中縱有猜測,卻不敢細問,因為陳文昊的怒火仍然鋪天蓋地而來:“朕卻沒想到,蕭夕月你如此陰險毒辣,不過是荷月宴上稍有口角,你便想著斷送鄭氏一生富貴。若非朕並非池中之物,一朝化龍,她堂堂鄭家嫡女,難道要一輩子當一個小小妾室,禍及兒女不成?”

我見他只以為本宮藉機報復鄭蓉錦,未想到朝政格局的層面上,心中倒稍稍寬了心,我也不介意他繼續將本宮看成是沉溺於情愛和後宅勾心鬥角的平凡婦人。於是我爭辯道:“鄭蓉錦一心愛你,寧為你的妾室,不願為宰相正妻,若非本宮有意成全,歪打正著,她焉有今日?”

陳文昊怒道:“成全?你成全了她,誰來成全朕?”說到這裡,他像是自感失言,於是只是狠狠地盯住本宮看,緊抿著唇,不再開口說話。

一時之間,氣氛頗為沉悶。我有心想打破這沉悶的氣氛,卻不好輕易開口。沉默了半晌,我才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說道:“本宮……我……我想是扭傷了腳踝,走不動路了。”

陳文昊冷哼了一聲,拍了拍手,便有李培元等人點頭哈腰地從旁邊草叢後頭冒出頭來。這是一個稱職的宦官應有的素養,在必要時候和皇帝保持一箭之地,既不至於偷聽到太多隱私,又不至於皇帝喚人時無人可應。

陳文昊指了指本宮,向著李培元道:“蕭氏又出么蛾子了,說是扭傷了腳踝,你們尋個妥當人,送她一送。”

我心中一驚。說好的侍寢呢?今日一役,和鄭蓉錦的樑子只怕已經結下,方才和陳文昊的口角,更是不知道有多少人聽到,若是不能趁機從陳文昊這裡撈點好處出來,不就算白折騰了嗎?

李培元看了我一眼,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