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神志不清。
王婉瑜望了望我,嘆了口氣:“臣妾上次見她,還在荷月宴上。那時她何等風光,想不到如今,卻……”
陳文昊握住她的手:“世事無常,她囂張了那麼多年,也該吃點苦頭了。只是朕未料到,楚少銘那小子,居然這般動她的心。崔伯言那般待她,尚收攏不住,她……唉,楚少銘那個小子,只怕當真有些邪門。但願幼瑛,不要吃了虧才好。”
王婉瑜道:“有皇上這個哥哥在,幼瑛能吃什麼虧呢?”
陳文昊嘆了口氣道:“若非不可妄殺降將,又有幼瑛苦求,朕真想把那小子給五馬分屍了!那小子忘恩負義,見風使舵,貪慕富貴,翻臉無情,若非領軍打仗確有幾手,朕怎會容他到今日?”
王婉瑜低頭道:“既然皇上已經收容了她,不如索性把位分定下來,省的她日日夜夜,胡思亂想……”
陳文昊道:“朕能有你這麼一個皇后,實在是前世修來的福氣。只是這位分一事,頗費周折。她的身份著實尷尬,人又瘋瘋癲癲的,實是拿不出手……”
王婉瑜微笑道:“食君之祿,擔君之憂。這等小事,交給臣妾便是。”想了想又道:“她出身高貴,平素又是個性烈的,脾氣大,臣妾想來想去,也只有貴妃之位,不算折辱了她,只是,三妃之位已佔……”
陳文昊吃驚道:“三妃之位已佔?”
王婉瑜見他吃驚就知道是怎麼回事,忙提醒道:“皇上這些日子操勞國事,想是於這後宮之事,不甚在意。皇上的貴妃是鄭氏,德妃盧氏,淑妃便是臣妾新近為皇上納的楊家女。皇上想是忘了?”
陳文昊皺眉道:“弘農楊家,式微已久。何必和他家攀親?”
王婉瑜低頭道:“楊家女楊思嫣,豔名遠播,雖無前朝明鏡公主之麗色動天下,想來也應有五六分的光景。臣妾想著皇上貴為天子,絕色美女自當侍奉君王,便做主納了。當時也曾向皇上稟告過的,那時尚不知明鏡公主已與駙馬和離……”
陳文昊打斷她的話:“她和離不和離,卻又和朕有甚麼關係?若非見她瘋瘋癲癲,無處可去,實在可憐,朕才不會……還有,如今她已經不是公主了,斷然不可再提及舊時稱謂。”
王婉瑜道:“是。臣妾想著在三妃之上,再加一妃,名號為賢,皇上覺得可妥當?”
陳文昊搖頭道:“不妥。若如此,還要太后和朝臣點頭才好。區區一個前朝公主,何必如此大動干戈?便是隨便封個昭儀、昭容什麼的也儘夠了。”
王婉瑜試探道:“如今九嬪之中,尚有昭儀之位空缺,只恐她心高氣傲,因位分之事和鄭氏等人衝突。”
本宮素來知道鄭氏鄭蓉錦頗有幾分本宮的風格,以驕縱跋扈脫穎於陳文昊眾姬妾之中。果然聽到鄭氏之名,就連陳文昊也微微搖了搖頭:“一個兩個都是這般不省心……”
本宮見他們二人你來我往,一副煞有介事的模樣,為本宮的位分討價還價,心中感到好笑,但本宮可不能遂了他們的意去,於是掙脫淺薇的手,衝上去大聲說道:“什麼位分?陳文昊,你明明答應本宮陪你一夜,你便放本宮和楚少銘團聚的,又在說什麼位分?”
作者有話要說:
☆、私兵
這下子果然成功激怒了陳文昊。
“你胡言亂語在講些什麼?”陳文昊的眼睛裡似乎醞釀著一場風暴,“你幾時說過這樣的話?朕又怎麼可能答應?簡直異想天開!”
“公主,公主,莫要再說了,奴婢求求您,莫要再說了!”淺薇裝作很是擔心的樣子,又衝了上來拉扯我的衣袖,苦苦哀求。
“你……你竟然出爾反爾嗎?”我像是驚呆了的樣子,指著他鼻子顫巍巍說道,“陳文昊,昨日若非你應允……,本宮怎麼可能跟你……”
王婉瑜眼睛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陳文昊,竟有幾分將信將疑。
“夠了!蕭夕月,朕受夠你了!你就是個瘋子,就是普天下頭號大傻瓜!”陳文昊怒不可遏,轉頭向著王婉瑜吩咐道,“給她一個才人封號,愛要不要!把她鎖起來,叫她什麼人也見不到!朕倒是要看看,她能瘋出什麼花樣來!”
說罷,大步走出飛星殿,大叫一聲:“上朝!”便帶領著一大幫宮女太監浩浩蕩蕩地離開了。
留下王婉瑜一個人,用充滿同情和遺憾的眼光望著我:“你……你果真是太傻了。你可知道他對你……他對你……”
她欲言又止,腳步頓了頓,竟然就此離開了。
我等她走遠了,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