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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你若再敢向前,我就一匕首結果了自己性命,叫你什麼也得不到!”

陳文昊愣了一下,道:“蕭夕月你何等聰明的人,怎麼會看不出來,楚少銘不要你了。你這般為他守著,若讓人知道,豈不是為天下人所笑。”

他一步,一步,從容不迫,向著我走了過來。一邊走,一邊不斷說道:“蕭夕月,楚少銘不要你了,天下人都在笑話你,你還不知道嗎?”一字一頓,彷彿說在人的心坎上。

我聞言,順水推舟,呆呆鬆開了匕首,捂住臉放聲大哭起來。

陳文昊又上前了一步,刻意放柔了聲音,說道:“你父皇臨死之時,託付你照顧蕭非凡。你可想過,若你執意為楚少銘守著,就這麼去了,楚少銘不領情、你受盡天下人恥笑不說,你弟弟也必然因此受累。到時,你於九泉之下,何以面對你父皇?若是今日從了朕,朕自當諸事為你做主……”

本宮心中暗自冷笑。也就陳文昊這等在蜜罐裡生活久了,一向兄友弟恭的人,才認為本宮會為那個不知道哪個女人生的紈絝子在他面前做出退讓。事實上,那個敗家子,死與不死,與本宮何干?

但是本宮卻也知道,經過這一番折騰,陳文昊卻是清醒多了。若再一意推脫,把事情做絕,以後就沒有轉圜的餘地了。

於是本宮低著頭,沉默了一會子,方低低說道:“我……我才不要在這裡。你……你帶我去寢殿。”

陳文昊想是急了,聞言大喜,將本宮攔腰抱起,用披風遮掩好,方急匆匆向著飛星殿的寢殿而去。

寢殿之中,床幔一陣抖動,卻是本宮囑咐陳文昊,要他務必將帳子放下。

“天色尚早,我……我不習慣。”本宮給出如是理由。其實,天色大亮之時,本宮都有嘗試過,只是此時狀態不佳,滿身罐印痧痕,指望光線昏暗些,他不至於看得太真切而已。

陳文昊耐著性子放下帳子,飛快地除下週身衣物,便要撲過來,本宮忙一躲,又低頭輕聲說道:“你……你好歹輕些,慢些。疼。”

陳文昊會意,頓時精神大振。他深深吸了一口氣,道:“你放心。”便欺身而來。

事實上,本宮委實難放心得下。

想來陳文昊諸妻妾容忍他洩。欲慣了,是以此人對箇中學問細微之處一竅不通,只憑著一己喜好亂來。雖有本宮時不時哀求,得他憐憫,然不過片刻之後就故態重萌,逼得本宮左躲右閃,使盡了騰挪功夫,不斷調整姿勢,這才免於受傷。

到了這個時候,本宮方憶起崔伯言和楚少銘的好來。兩個都是新手出身,如一張白紙,任人塗抹。崔伯言有備而來,溫柔細緻,楚少銘勤學好問,殷勤隱忍。崔伯言如水般溫存,楚少銘如火般熱烈。而眼下這位,卻令本宮感到兩軍對壘,時有兵器破空之聲,令人時時驚出一身冷汗。

偏偏陳文昊禁慾已久,此番宣洩,更與眾不同。原本以為的閃電戰竟拉鋸成一場持久戰,幾次三番,每次偃旗息鼓不久之後便死灰復燃。起初是本宮有意遮擋光線,到了後來,漸漸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想來已是深夜了。

如是不知折騰了多久,陳文昊才心滿意足,放過了本宮。本宮遂身心疲憊,沉沉睡去,夜間被噩夢驚醒之時,見房中原本散落的衣物被收拾得整整齊齊,紅燭已即將燃盡,窗外微微透進一縷曙光,想是已過了拂曉時分了。

本宮側頭望向陳文昊,只見這位大周開國皇帝半邊臉上五個指印未消,精壯的身子上也留有本宮用指甲撓出來的道道血痕。然而陳文昊卻不以為恥,唇邊掛著微笑,猶自酣然夢裡,想是昨夜耗動了太多精力的緣故。

飛星殿外,淺薇似乎正在和什麼人說話,影影綽綽並不是很分明。本宮想了一想,便依原樣睡下,裝作一無所覺。

不久,便有李培元的聲音在陳文昊耳邊響起:“皇上,皇上,該上早朝了。”

陳文昊猛然警醒,急速起身,片刻工夫,在李培元服侍下穿戴整齊,臨出門時,卻低聲叮囑了淺薇一聲:“照顧好她。若她再尋死覓活,要你好看。”

本宮聽了,心中不由得發笑。他是怕本宮事後反悔嗎?

陳文昊前腳剛剛出門,我便坐起身來,向淺薇招手,低聲問她道:“等在外面的,究竟是誰?”

淺薇看了看我的臉色,猶豫著說:“是當今皇后。”

我便笑了。王婉瑜也來了嗎?如此更好,本宮索性便會她一會。

“淺薇,為本宮尋一套寢衣出來。”我吩咐道。

“要透一些的。”我見淺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