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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部分

他,若是無意,為何不肯再冷他一些,叫他全然死心。你可知道,若非是你……”

“來晚了一步,究竟是什麼意思?”我不耐煩的打斷他的話。

周子夫又嘆了一口氣:“他的意思是說,若是你落水之時,他先尋到你,只怕你們便可言歸於好,繼續做一對恩愛夫妻了。”

“他也曾下水救我嗎?”我突然想起那個將我推下水去的人影,那人究竟是誰?

“伯言他……他不識水性。”周子夫道,“我死死抱住他,未允他下水。”

作者有話要說:預告一下,這文剛剛過半

☆、合縱(二)

“既如此,你還敢阻我?你不怕他將來知道了怪你?”我提醒周子夫道。

周子夫面色陰晴不定,躊躇良久,我披著大毛斗篷,手中抱著手爐,渾身上下暖烘烘的,也不著急,只是慢悠悠的等著他。

周子夫終於嘆了一口氣:“你隨我來。”

崔伯言卻在驛站最角落的一處小院中歇息。此時夜風呼嘯,甚是寒冷,此處卻是屋門大開,一股濃郁的酒香撲面而來。

我禁不住暗自皺了皺眉。崔伯言什麼都好,唯獨愛喝酒這條,本公主甚是不喜。須知飲酒傷身,單為了此事,當年本公主在他朋友面前和他甩了多少臉色,後來還是他的好友杜子陵開解說,文人墨客喜歡以酒佐詩,說是這樣方有更多靈感,這才罷了。可如今冰天雪地裡,哪裡是在作詩?分明是濫飲胡喝而已。

“你且等在門口。”周子夫看了我一眼,閃身進去,將門關好,把本公主留在門外。不知道他進去和崔伯言低聲說了些什麼,崔伯言便醉意可掬的嚷道:“我才不信!她此刻正在和她意中人卿卿我我,哪裡有工夫管我?也不知道陳文昊給她下了什麼迷魂藥,她竟然棄了楚少銘跟他回宮,哈哈,我倒成了一場笑話了!”

我聽這話說的奇怪,便將耳朵貼在門板之上,便聽到周子夫說:“我知道你怪我攔著你跳河救人,心中有怨,可……”

崔伯言道:“不!周兄一片好心,我豈有不知?那日我若下去,只有一個死字,她仍舊不會在意,照樣如同今日般。我已傾盡所有,無計可施……”

周子夫道:“她是真的來了。不若你趁這個機會說清楚……”

透過門板的縫隙,我清楚的看見崔伯言一手拿著一碗酒,一手往外推周子夫:“她什麼不知道?她早知我肯為她死,但那又怎樣?楚少銘臨陣倒戈她不怨,陳文昊逼死了她父皇她不怨,她就知道氣我……不,她才不屑,是我自己跟自己過不去……我知周兄定然是一片好意,又不知從何處訪來佳人為我解憂,可我……”

我聽到這裡,再也按捺不住,想到原來崔伯言的朋友們這麼齷蹉,專門從事一些拉皮條的事情,就憤怒得不行,於是在門板上一陣亂拍,差點都要拳打腳踢了,才將門拍開,定睛望時,卻見屋子裡除了周子夫和崔伯言,空無一人。

崔伯言正坐在火盆前,一面喝酒一面烤火,見我進來,指著我大笑不止:“仙仙?你怎麼來了?你怎的又扮作她的樣子?”

這裡面卻別有玄機。我心中一沉,向著周子夫沉聲道:“你先出去。”

周子夫神色略有猶豫,我便不耐煩的將身上斗篷一解:“夜色已晚,我欲與自家男人敘舊,溫故知新,期間少不得香豔之事,周將軍杵在這裡不肯走,難道也想分一杯羹?”

周子夫面上大窘,一跺腳,悻悻然退了出去。

崔伯言卻是一派眉飛色舞,手舞足蹈:“仙仙,周子夫為人不錯的。雖然家中已有妻室,為人卻頗為正直,你若跟了他,必然不會受苦,何必死死盯著我不放?”

我聞言更加惱怒。顯然,崔伯言將本公主當做了落雁居的仙仙姑娘,故而說出這一番話來。

落雁居是本公主私下裡的產業,我自然知道仙仙對崔伯言有幾分覬覦之心。想來那個時候,駙馬爺世家公子出身,人長得俊,文采又好,溫文有禮,談吐雅緻,不知是京城多少女子心目中的良人。況且崔伯言待仙仙,又有幾分不同,怨不得她不顧本公主妒悍之名,起了這種心思。

可是,先前崔伯言說仙仙又假扮本公主,這個“又”字,卻是可圈可點,其中玄機無限。

仙仙的眼睛長得有幾分像本公主,又經過鴇。母的調。教,精通易容術。當年為了對付蕭承業,我便命仙仙假扮成本公主的模樣,同蕭承業一夜春風,引得他心事重重,無限愧疚,進退失據,連著辦砸了幾件差事,終於失了民心和聖意,驚恐交加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