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搶去了,現在是物歸原主。”
西遠一聽也不客氣了,穿著狐狸皮坎肩是暖和,不捨得往下脫。
“你等著,趕明兒我給你弄幾張紫貂皮,咱不做坎肩,做個大氅,再做個帽子,你穿著指正好看。”衛成說著說著兩眼放光。
“別沒事瞎禍害生靈,哥穿那幹啥,一冬天不出幾次門,你弄個紫貂大氅我坐炕頭穿?”西遠想一想那情景,有些惡寒。
衛成一聽,禁不住哈哈哈大笑,摟著西遠又吃了兩下豆腐,“你現在不就穿著狐狸皮坐炕頭嘛,咱也不差個紫貂大氅了。”他衛成稀罕的人,啥好東西都配得上。
“去,去,沒事兒就消遣我。”別說,剛穿上狐狸皮坎肩一會兒,西遠就不覺得冷了,渾身暖洋洋的。
“喲,少東家,你這可是真不能冷了。”栓子生了炭火盆端了進來,看見西遠穿的坎肩笑著調侃道。
“栓子哥,你見過比我哥還不禁凍的人沒?”衛成大笑著問,和西遠的事情明確下來,他心裡高興,每天都興興頭頭的。
“還真沒。”栓子一邊擺弄好炭火盆,一邊笑著應聲。西遠不說話,笑著聽兩個人拿自己調侃,靠,誰像你們似的,個個壯得跟個熊。
衛成不想讓西遠凍著,叫栓子擺了個炕桌,飯菜端上來,兩個人就著燭火慢慢用飯。
夜晚寒氣上來,氣溫更低了,不過西遠睡的是熱乎炕頭,旁邊又有衛成這個天然大暖爐,一點都不覺得冷。
衛成現在毫不客氣,理直氣壯地跟西遠一個被窩,西遠要是稍微離他遠點,他胳膊一伸,大手一扒拉,兩下三下就把西遠扒拉到自己懷裡,西遠要是再犯彆扭,他拿胳膊一錮,西遠半點動彈不得,要是拿腳踢,衛成大長腿一伸,往西遠腿上一搭,再想抽腿,沒門兒!
好吧,一天、兩天、三天……西遠逐漸放棄了抗爭,不得不承認,在衛成的懷裡,彷彿靠著一座大山,每個晚上都是酣眠。
“明兒我們沒事兒,咱們去外面溜達溜達。”衛成拿鼻子蹭了蹭西遠的脖頸。
“行,我來這麼長時間,還沒好好看看永寧城呢。”西遠回道。永寧城不大,也不繁華,西遠壓根沒啥興趣,只不過衛成想看,他就陪著。
“聽說城南有個早市,專門賣胡人的東西,明兒咱早起過去看看。”衛成睡意朦朧間嘟囔著。
“好。”西遠答應著。
夜色深沉,一會兒工夫,衛成睡著了,西遠聽著外面秋夜的長風,吹著窗稜發出嗚嗚聲響,遠處傳來更夫打更的梆子聲。
天地如此之大,人是如此渺小,幾十年時光,如白駒過隙,這世間,所謂的幸福不幸福,不就是有沒有人牽掛你嘛,即使貧寒,有人愛你,心中仍不失溫暖;即便富貴,孤家寡人,羅衾亦不耐五更之寒。
好吧,他都兩世為人了,還有啥可看不開,有啥可顧慮的呢?
初到異世,跟抓救命稻草似的,把所有情感都用在了小韋和身邊這個人身上,這個人為了自己,曾捨死忘生,因為自己,又離家萬里,如今,這個人不想只跟他做兄弟,要□□人,那麼,他就陪著好了。
只要他高興,只要他歡喜!
耳畔是衛成溫熱的呼吸,西遠心裡慢慢地,滿是寧靜。
第二天早晨,天剛矇矇亮,衛成就叫西遠起來,西遠睡得正香甜,他人又懶,叫一遍哼一聲,叫一遍嗯一聲,就是不見動靜。
“西遠,西長關,”衛成在西遠耳畔低低的,拉長了聲喊,“你要再不起來,我可親你嘍,要是親你你還不起來,我可就……”
他還沒說完呢,西遠閉著眼睛,蹭的一下就坐了起來。
衛成:“……!”
真不知道慶幸他這招太靈了,還是該惱火這招太靈了!
穿戴完畢,沒驚動別人,開了院門出來。衛成把西遠扶到馬上,自己翻身上馬,扯著身上斗篷把西遠裹個嚴實,一扯韁繩,紅馬撒開四蹄,慢跑著往城南去。
清晨外面人少,啟明星掛在天邊,照著夜晚的邊緣,天氣很冷,撥出的熱氣都是白的,西遠只有兩個眼睛和鼻子露在外面,看著還在沉睡中的永寧城,經過之處,偶爾一兩個視窗亮著燈光,彷彿睡意惺忪的人睜開渴睡的眼。
衛成這幾個月,沒事就在永寧城哨探了,對城裡的大街小巷無比熟識,紅馬跑了一刻鐘多,就到了城南一處街巷,路上行人漸漸多了起來。
七拐八拐的,兩個人來到一處空地,空地不大,細微晨光中,西遠見販賣東西的人縮在大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