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等過幾日葉細妹去葉荷花家串門的時候,葉荷花就對她說了村裡的人對這件事的看法。
有那等有良知的人自然瞧不上葉修山和葉小東做下的這種事,背後肯定會指指點點個不停。就算當面遇到葉修山和葉小東,有那等膽子大的人還敢開口嘲笑他們兩句。
葉修山和葉小東一聽就急了。這樣下作的事他們雖然做得出來,但臉面那肯定也是要的啊?就賭咒發誓的說當年哪裡有賣房的事?只有典房的事。白饒許家人後來住了這房子這麼多年,沒找他們要一文錢,現如今拿著當年的典房錢去贖回房子來難道不應該?他們還要豬八戒倒打一耙?
反正這件事當年的內情沒什麼人知道,現在還不是由得他們說?
隨後還轉移話題,說起許興昌是個外鄉人的事來。外鄉人嘛,跟我們都不是一個姓,他說的話能當真?不定兒的在背後天天琢磨著要怎麼佔我們村裡人的便宜呢。
還真有好些兒人信了葉修山和葉小東說的話,轉而說起許興昌的不是來。甚至還有說葉細妹的,果真是婦人家的胳膊往外拐。原本還是咱們龍塘村土生土長的人,這會兒嫁了個外鄉人,就忘了本了?幫著個外鄉人說咱們自己村裡人的壞話。
把葉細妹給氣的,立刻就變了臉色。
“這個葉修山和葉小東昧著良心做出那樣下作的事來,現在竟然要將黑的說成白的,反倒說是我們家的不是?人在做天在看,他們就不為自己的子孫後代積點兒陰鷙?”
明明這幾日在許興昌和許攸寧的勸說下她心裡已經漸漸的放下了這件事來,但這會兒一聽見這些話還是生起氣來。又是個一生氣就容易衝動的人。所以說著說著,就想去找葉修山和葉小東好好的分辯分辯這件事。
葉荷花見狀拉住了她。還勸她:“罷了,細妹,這件事我勸你還是忍下去吧。你也知道我們村裡好些人的德行,長年沒有走出過村子一步,只以為在這個村子裡姓了葉就了不起,旁人都是外鄉人,是雜姓,那肯定就都不是好人。你就算再如何的分辯,落在他們的耳朵裡面能信?你現在都嫁給許秀才了,在他們眼裡你也是個外鄉人的媳婦,你說十句話都頂不上人家葉修山和葉小東說一句話呢。”
葉荷花年輕的時候在城裡一戶大戶人家做過下人,見識上自然比龍塘村很多沒有踏出過村子一步的人要廣。
隨後她又勸說了葉細妹幾句,葉細妹也只得罷了。
眼見快要到中午了,她惦記著要回家做飯,便同葉荷花作辭。
等回到家,就看到許興昌,許攸寧和葉蓁蓁都在堂屋的桌旁坐著。
前幾日葉蓁蓁因想起過幾日就是正月十五元宵節了,就提議說做幾盞花燈,到時掛在院子裡面,大家可以賞燈。
許攸寧寵她,但凡她想做的事他肯定無有不依的。立刻就開始跟葉蓁蓁商議要做些什麼樣的花燈。等兩個人商議定了,就開始找製作花燈需要的一應東西。
葉細妹家的後面就是先前他們看到的那片菜園子,邊角上也不曉得是哪一年有人栽了竹子,又或者就是野生的竹子,這些年雖然沒有人打理,但竟然長成了很蓬勃的一大片。
葉蓁蓁就央著葉細妹去那裡砍了幾根竹子回來,然後就和許攸寧忙著將竹子劈成一根根的細竹蔑兒,架在火上烘烤。再就是準備糊燈籠的米糊,紙張,筆墨之類的東西。
葉蓁蓁腦子裡的想法比較多,想要的花燈形狀肯定也各不相同。就有兔子燈,荷花燈,鯉魚燈,繡球花燈這些。甚至還有走馬燈,她都想要做出來。
不過理想是豐滿的,現實是骨感的,她腦子裡面想著這些燈的形狀,滿以為做出來應該也不會是太難的事,但沒有想到真等到要動手的時候她就傻眼了,壓根就不曉得從哪裡入手才好。
反倒是許攸寧心中如同有丘壑一般,用竹篾先紮成一應想要的花燈的形狀,用米糊將紙糊上去,再提筆蘸墨在紙上勾勒圖案。
看著他有條不紊的做著這些事,葉蓁蓁心裡終於相信高智商這三個字了。
這世上或許真的有那麼一種人,生來就是絕頂聰明的。而很顯然,許攸寧就是這種人。
葉蓁蓁也就將製作花燈的主要工作都交給了許攸寧,自己在旁邊打打下手。
這會兒桌子上就放著已經做好的兔子燈,鯉魚燈和繡球花燈這些,現在許攸寧手裡在做的是走馬燈。
走馬燈葉蓁蓁以前也只聽說過,雖然模糊的曉得一些這燈能動的原理,但具體的她也說不上來。許攸寧以前也只聽說過有走馬燈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