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吧,很好吃的,”說著自己也拿了一塊塞到嘴裡。
孩子看了看她,沒有再推,風捲殘雲一般,一會兒就把一盤糕餅吃完,看來是餓得狠了。雲音又去拿了一些來,他很快又吃光了。
吃飽之後,他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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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小孩又到雲家來,他說母親讓他來道謝。
他今天倒是穿著一身乾淨衣服,但是很舊,胳膊和膝蓋處都破了幾個洞。他說他叫小正,和母親住在不遠處山腳下的一個茅屋裡。因為他爹不在,又不是本地人,那些大孩子總愛欺負他,叫他野種。
過了幾天,劉嬸又看到小正在外面和人打架,把他帶了回來。這次受傷沒有上次重,劉嬸幫他擦洗了傷口,簡單處理了一下。
包好之後,劉嬸說:“你等一下,我去給你拿點吃的。”
雲音正在廳裡,看到小正流血,她問:“疼嗎?”小正點點頭。雲音拿起他的手,吹口氣,“吹吹就不疼啦。”她小時候跌倒,娘都是這樣哄她的。
“現在還疼嗎?”小正搖搖頭,雲音笑了,真是哄小孩的好辦法。
雲音的母親殷氏,一向身體不好在修養,今天精神稍好些,她從房裡出來,吩咐多拿點糕餅給小正吃。
劉嬸叮囑小正:“你以後看到那幾個壞孩子,遠遠跑開就是了,不要和他們打架。你那麼小,要吃虧的!”
小正聽了,只搖搖頭,他似乎不愛說話。
雲音拿糕點給他,他也只說了一個“謝”字。
小正走後,劉嬸對殷氏道:“這孩子的娘也是,不知道是怎麼照顧他的,他常常穿著破衣裳,飢一頓飽一頓,總是一副很餓的樣子。”
殷氏道:“因為家裡窮的緣故吧。孤兒寡母的,也不容易!他來家裡,多給他拿點吃的吧。”
從此以後,小正就常常到雲家來。
雲音倒是不反感他。她原來有一個幼弟,非常可愛,小時候雲音常逗他玩,可惜夭折了。她覺得,小正就像她弟弟一樣。
她兄長比她大好幾歲,又整天喜歡跑出去,她有時在家也寂寞,有個伴還不錯。
當時男女之防並不重,小正又是個孩子,殷氏和劉嬸都憐憫他,他常常來大家也習慣了,總塞些吃的給他。他跟著雲音,大家也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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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天,他又來到雲家。
他算是個安靜的孩子,雲音逗他一下,就不知道該和他說什麼了。她這種年紀的女孩子,並不喜歡和小孩子玩。她自己看書,過了一會兒,她發現小正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雲音看一陣子書簡,揉揉眼睛。忽然聽見小正叫道:“不要抓我!放開我!放開我!”只見小正閉著眼睛、手腳亂動,臉上顯出痛苦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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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夥伴
雲音想,他準是做噩夢魘著了!
她走到他前面,抓住他的手、拍拍他的肩膀,他緩緩醒了過來,依舊一副害怕的樣子,不知道夢到了什麼可怕的東西。雲音柔聲說:“別怕,只是做夢,醒來就好啦。”
雲音有時午睡,也會被魘到,那種感覺很恐怖,想醒但醒不過來,幸好這種情況不多。她想起小時候做惡夢,孃親會把她摟在懷裡,柔聲安慰她,她也這樣安撫小正。小正抓緊她的手,還有點發抖,她像拍嬰兒一樣,拍了他好一陣子,他才緩過來。
他看著雲音,抽回手,似乎為自己剛才害怕而有點害羞,怎麼說,他也是個男孩子。
雲音問:“你夢見什麼了,那麼害怕?是不是夢到那些大孩子又欺負你?”
小正說:“沒有什麼,我忘記了,”他的面上還帶著一絲驚恐的神色。
雲音起來,去把窗戶開啟,說道:“中午歇息,最容易做噩夢了。你不要怕,只是一個夢而已。
小正喘幾口氣,臉色緩和過來了。
雲音問他:“小正,你家裡除了你和你娘,還有什麼人?”
“原先還有我外祖母,她很疼我,可是她過世了,”小正顯出傷心的神色。
“那你爹爹呢?”
小正不說話,雲音想到家人猜測的,他父親可能去世了,他想起了會傷心,就住了口,沒有再問下去。
雲音拿起架上的一本書簡來看,看了一會兒放了下來,小正也抓起來看,還挺像模像樣。
“你把書簡拿給我,我念一篇詩詞給你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