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個普通女孩,所以他們不知道她也是理所當然。
而趙靜雅所謂的賣不賣的問題,終於也有了更合理的解釋,安潯說的,很可能是她的畫作。
“我知道她了,我開始就說她名字聽起來很熟悉,就前年的時候,好多新聞報道,都說明明可以靠顏值卻偏偏拼才華,還說她是本世紀不可多得的印象派大師。”青青終於想起來自己在哪聽過安潯的名字。
那個男生將手機遞給司羽,問道,“司羽你早知道安潯是個畫家?”
司羽收起手機,“猜到些。”
知道她叫安潯的時候並沒有將她和那個天才畫家聯絡在一起,直到幫她拎行李箱時注意到箱子上的手繪圖案,再加上別墅一樓那個畫室才讓他有所猜想,後來看了牆上掛著的那些油畫後他才確定,這個安潯應該就是沈司南總提起的安大師,只是他不曾預料,安潯竟然是個二十出頭的小女孩。
趙靜雅滿臉通紅,她真是尷尬的要死,之前那麼信誓旦旦的說安潯不正經,結果,這個年輕的小姑娘,人生已到達了一個她永遠無法企及的高度,自己卻還一直覺得高她一等,打心眼裡瞧不起她。
安潯是和大川一起回來的,那時亭子裡的四人已經調整好了情緒,看安潯的眼神雖然依舊怪怪的,但本質卻已改變。
幾人陸續從入口進到園區,司羽還是安靜寡言的樣子,雙手插兜,慢悠悠的走在一側。
大川也看到安潯剛剛被人圍著的情形,再加上手中的學生證,他意識到似乎真如司羽說的,這其中應該有所誤會,他將學生證還給安潯,想起之前幾人還背後嚼舌根,心生愧疚的問道,“仙女妹妹,這上面寫的Accademia di Belle Arti di Firenze是什麼學校?”
安潯接過學生證放進包裡,回答道,“佛羅倫薩國立美術學院。”
雖然聽起來很高階的樣子,但大川確實沒聽過,他撓撓頭,“在義大利?”
安潯笑,似乎覺得他的問題很蠢,“難道東京大學不在日本?”
“額……”大川苦兮兮的回頭看其他人,滿臉的表情都在說——她一句話給我噎死還怎麼搭訕?
沒人理他,似乎都等著看笑話,大川硬著頭皮自打圓場,“我不太瞭解你們藝術圈的事哈哈,你們學校有沒有什麼知名校友?”
“達芬奇,米開朗基羅,”安潯剛說兩個大川便哈哈大笑起來,“所以他們是你學長嘍?”
安潯莫名看著笑的開心的大川,“也可以這麼說。”
大川見安潯回答的認真,笑的更加開懷,司羽見他完全沒有停下的意思,出聲提醒,“川兒,她這次沒開玩笑。”大川立刻收聲,一臉懵懵的看向安潯,隨即乾笑兩聲,“不是調節氣氛的玩笑?”
安潯卻問,“東京大學……真是你自己考上的?”
大川哭喪著臉回頭,嘟囔道,“我不和她聊天了,她嘲笑我智商!”
不知道誰沒忍住,撲哧笑出了聲。
然後眾人寂靜無聲的走了十多米,大川又想到了一個話題,沒忍住的問道,“安潯……那你的偶像是達芬奇還是米開朗基羅呢?”
“是提香。”
大川再次滿臉懵比的回頭,臉部表情誇張的無聲對同伴說道,“這、特、麼、又、是、誰、啊?”
其他人終於哈哈大笑起來,連司羽都忍不住翹了嘴角,輕笑出聲。
有人勸道,“大川你就別說話了,根本不是一個頻道的。”
大川愁容滿面,低聲說,“你讓我說我都不知道說啥了!”
安潯並不和他們同路,她似乎有自己想去的地方,約了歸來時間便獨自走了另一條小路。
大川要去採訪,別人都不想與他一起,兩個男生結伴去看演出先跑了,司羽沒理會大川期待的眼神,只說了句他要去看犀鳥便走了。
青青見狀,忙說,“大川我陪你去採訪,靜雅你要是不想一個人逛就和司羽搭個伴。”說完對趙靜雅眨了眨眼睛,低聲提醒,“這麼好的機會別浪費了。”
趙靜雅本來還因為安潯那事悶悶不樂,眨眼就發現自己竟然能和司羽單獨相處,心中大喜,抬腳跟了上去。
犀鳥並不是很容易碰到,據說要到深林處,司羽按照路線走了攬道,趙靜雅一直跟在他身邊。
纜道木板鋪成,偶有晃動,即便趙靜雅走的小心,但由於鞋子的問題還是差點摔倒,好在司羽伸手扶了一下,趙靜雅當時臉就紅了,低著頭害羞的不敢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