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從我這買的。”
大川恍然大悟,“這樣啊,不過你哥也夠大意的了,這麼貴的畫,就那麼卷著放在車裡。”
這正是安潯疑惑的,難道沈司南喜歡到走哪帶哪嗎?
司羽用T恤擦了擦脖子上的水珠,對安潯說,“這些畫之前一直放在英國,後來我哥準備長期留在國內就讓人帶了回來,放車裡估計是準備去裝裱。”
“後來你不知道就把車子開來了,然後好巧不巧的讓那傻逼泡海里了,我怎麼突然就不心疼車了呢!”大川嘟嘟囔囔補齊了後面的事情,搖頭嘆息,“這麼多畫,這麼多錢,哎,這得多少錢?”
“……一千多萬吧,”安潯在旁邊默默的說,“折扣價。”
“……!”
傘下的眾人互相對視著,沉寂了良久,搖頭感嘆,他們竟然和兩個千萬富翁站在同一個傘下。
還沒感嘆完,那邊郭秘書就拿了傘和手帕過來,奉到司羽眼前,“快擦擦水,您要是感冒了我回去可沒法交代。”
司羽接過去就將手帕給了安潯,自然地不能再自然了,郭秘書一看,扭頭衝進雨裡,“我再去找一個。”
“小沈先生,那些畫有很大的升值空間,如果修復不好,我們有信心告到他們傾家蕩產。”這邊郭秘書剛走,傘下就又來了幾個律師。
“你們再想別的辦法。”就是說,畫是要想盡辦法修復的,這個沒商量。
安潯在一旁,默默的繞著手帕。
“可以找那位畫家再畫幾幅,想必都用不著先生您出面……”其中一個律師還想再勸,畢竟從畫入手簡直手到擒來,但還沒說完他就發現司羽沉了臉。
不敢再說。
幾個律師心道有捷徑不走非繞彎路,這是要考驗他們還是怎麼的,雖心有腹誹但面上卻還恭敬著說好的,一定辦妥。
走時還多看了安潯幾眼,似乎在說,我們都聽到了,修復畫都是為了你!
其餘人瞧這架勢,才終於領悟到,司羽家不是大富大貴就是皇親國戚啊,隨便一個電話就來一堆律師,隨便一個車裡就堆著上千萬的名畫……
大川在他後面嘀嘀咕咕,“司羽我看錯你了,司羽你欺騙我,司羽你是怕我抱你大腿嗎你跟我裝窮……”
司羽心緒不高,似沒聽見一樣頭都沒回。
趙靜雅在他身後盯著司羽看啊看的,看的眼睛都有點酸了,半晌轉頭對青青說,“我怎麼沒追上他呢!”
青青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又過了半晌,“我是不還說要幫他找工作來著?”
眾人:“……!”
雨雖然慢慢小了,但一直沒停的意思,郭秘書送來幾把傘,眾人三三兩兩打著走回別墅,就在走到門口的時候,斜坡上突然拐下來一輛車。
是易白。
副駕駛坐著向陽,笑得不可一世。
大川怒道,“他怎麼這麼快就出來了。”
因為下著雨,易白沒下車,降下車窗,對站在門簷下的安潯說,“我先回春江,咱們的事以後再談。”
安潯見到向陽就生氣,毀了她那麼多畫還敢笑,索性對易白也不理了,轉身開門準備進院子,卻見安非跑出來,“這麼多人,幹嘛呢?”
說著也不等別人回答三兩步跳上易白的車子,“安潯我先撤了。”
然後還不忘看了眼站在郭秘書傘下的司羽,瞧這長身玉立的英俊模樣,怪不得安潯甩了易白,他笑眯眯對安潯眨眨眼,做了個守口如瓶的動作。
安潯沒理,轉身進了院子。
進去後還下意識的看了眼燈,開著的,放心了。
白天時阿倫對她分析,說她回來時候燈關了說明小偷已經來了,半夜一點多的時候有動靜很可能是小偷離開,所以中間這麼長時間,小偷可能一直在房子裡。
安潯聽的毛骨悚然,卻不動聲色的思考阿倫有什麼把柄在自己手裡,她一定要報復回去。
易白調轉車頭準備離開,向陽所在的副駕駛正好對著司羽,他降下車窗,聳聳肩笑道,“沒辦法,他們不敢拘留我,我要走了。”
司羽看著他,淡淡的說,“會回來的。”
向陽像聽笑話一樣,“那你等著吧。”
晚飯是趙靜雅和青青做的,還喊了安潯。
安潯也沒客氣,畢竟實在太餓。
下午那靜默氣氛一直持續到餐桌,最能說的大川也話少了,只是眼珠子一直在司羽身上轉。
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