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先生要不要住酒店,我好先讓人準備著。”
“謝謝,我們都有地方住,只是路過進來吃個早餐。”說完不等那經理再說什麼,抬腳向外走去。
“歡迎下次光臨。”經理邊喊邊低頭鞠躬,他身後的人跟著一起鞠躬,西裝革履的人齊刷刷的彎腰低頭,那場面還是挺隆重的,他們莫名的熱情搞得其他幾人一頭霧水。
出了大門大川才敢說話,他呼了口氣小聲道,“五星級酒店果然不一樣,吃完飯還這麼大動干戈的歡送我們。”
“可能是為了讓我們住酒店。”青青說。
“現在酒店都這樣還是沈洲的特有的?經理用得著這麼屈尊降貴的挽留幾個吃早餐的人?”有人提出質疑。
“可能為了業績,哎,現在幹什麼都不容易啊。”大川搖頭感嘆道。
安潯看了眼沉默的司羽,心想,她以前沒少在這吃飯,卻連經理的影子都沒見過,別說被這麼多主管熱情相送了。
從沈洲酒店到森林公園約有半個小時車程,全程沿海公路。
藍天白雲,海天一線,漫無邊際。
安潯車裡的兩個人本來還一直找話聊天,後來見安潯話少外面景色又美成這樣,也就沒心思搭訕了,降下車窗吹著海風,一時間好不愜意。
另一個車裡就沒這麼安靜了,趙靜雅難得有機會距離司羽這麼近,她當然儘可能的表現自己,先是一直扯著青青說這說那,後又拉著大川聊上學那會兒的趣事,她以為司羽總會參與幾句,可全程,他只安靜開車。
趙靜雅終是忍不住開口,“司羽,你還有多久畢業?”
其實就差最後碩士論文答辯了,司羽輕微側頭回答道,“半年。”
趙靜雅眼睛一亮,“那你畢業就回國嗎?”
“對。”
“是不是要找醫院實習?”
“對。”
“大川說你也是春江人,我爸爸認識中心醫院的領導,如果有需要,可以讓他幫忙說說。”趙靜雅湊上前,眨巴眨巴眼睛怔怔看著他的側臉,那期待的樣子好像她是求人辦事的。
可惜開車的人根本沒側頭看一眼,只是聽她說完忍不住笑了一下,“謝謝你,暫時不需要。”
趙靜雅雖然高興他笑了,卻因為他的回答頓感無力,他禮貌疏離,根本談不下去。
大川坐在副駕駛,聽著他們的談話,隨即問道,“司羽你不是沒有計劃的人,是不是有看好的醫院?”
司羽將車窗搖下來,溫和的海風吹著他額前碎髮,絲絲瘙癢像是要癢到心裡,前面大切駕駛座的車窗也開著,有幾縷長髮穿過車窗肆無忌憚的飄飛在風中,自由灑脫,一如它的主人。
他收回視線,漫不經心的回答著大川的問題,“準備去聖諾頓。”
中國的醫療市場是一個壟斷的市場,公立醫院一家獨大,多少私立醫院處境悲劇生存悽慘,但是春江的聖諾頓心外科醫院是極少數成功的私立醫院,不僅僅是因為它擁有世界最先進醫療裝置和多箇中外著名心外科專家坐鎮,還有它的專業性嚴謹性和不以藥補醫都是聖諾頓成功的要素,再就是身後大財團的資助,這些年風風雨雨走來它早已是春江乃至整個沿海地區最權威的醫院。
聖諾頓的醫生,同樣是萬里挑一的。
司羽說的是,他準備去聖諾頓,而不是想去聖諾頓。
大川聽出他話中意思,又是驚奇又是高興,一直覺得司羽非同一般,沒成想如此不一般,聖諾頓這樣的醫院,若沒有真才實學拿多少錢都進不去的,最重要的是,年薪上百萬。
大川還想聊聊關於聖諾頓的事,可突然看到前面大切上的兩個男同學竟然敞著車窗吹海風,他恨鐵不成鋼嘟囔著說那兩人真是“暴殄天物”,有那麼個大美人兒在身邊竟然還有心情看風景……
趙靜雅一聽立刻不樂意了,本來在沈洲就惹了一肚子氣,沒想到她的朋友們不站在她這邊,卻還各個鬼迷心竅地為安潯著迷,“大川,你有女朋友了你別忘了。”
大川擺擺手,無所謂的說,“又不能真怎麼樣,愛美之心人皆有之,靜雅你別這麼嚴肅。”
“什麼美啊,怎麼就美了,你們男人就會看表面,你知道她幹嘛的嗎?”趙靜雅急了,也不管矜不矜持淑不淑女了,語氣滿是譏諷不削,“剛才我和青青找她借車的時候她正在打電話,大概意思就是有人出價買她,她說最討厭那些老頭子,不想賣他們,這種人的目標通常是年輕有錢的,就像她剛才說的沈司南,想來覬覦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