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羽已經穿好了衣服,正靠在落地窗上打電話,聲音低低的聽不太清,安潯看了眼一側的被子才意識到他昨晚睡在了自己旁邊,而她竟然一點兒都不知道,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對他放心還是不放心。
安潯起身下床,剛站起就整個人就頓住了。
富士山!
它就那樣毫無防備的出現在了她的眼前,毫不遮掩的向她展示著它最美的樣子。
山頂的萬年雪萬年不化,不管春夏秋冬。
峰頂高聳入雲,似乎要刺破天際,因此日本人又稱它為‘不二的高嶺’。
眼前的景象完全不似在雜誌上或者電視上看到的感覺,這種直觀的衝擊視覺的享受讓安潯不自覺慢慢走近,這時她才發現外面被雪覆蓋了,似乎整個世界都變成了白色。
恍然記起,昨晚那時候就開始下雪了。
司羽站在落地窗前打著電話,他已經穿戴整齊,黑色長褲和暗色毛衣襯的人筆直修長,安潯看著他的背影,不自覺的就想到昨晚那個凌亂又性感的男人。
似乎有所察覺,司羽突然回過頭來。
安潯站在他身後不遠處的地毯上,一張素白小臉,一頭凌亂長髮,迎著朝陽,衝他笑,“司羽,外面好美,我們出去玩吧。”
司羽笑著說好,然後又聽他微低頭對著電話說,“對,我這有人,媽媽。”
安潯愣了一下,忘了他在打電話,竟然是和他媽媽……
“嗯,是個女孩……對,非常認真……no,不要調查她,不要做那種事,我希望您尊重她……好,我會帶回家的……”他依舊背對著她,聲音低低的,空出來的手對她打著手勢示意她過去,安潯猶豫了一下,轉身去洗手間洗漱去了。
他電話結束的很快,安潯剛擦完臉他就從外面走了進來,以為他要用洗手間,“你用嗎?”
說著就想要閃開,卻被他從後面環腰抱住,他看向鏡子中的她,“早安,安安。”
安潯嗯了一聲,也從鏡子中看他,他一隻手拿上來輕撫她的下巴,隨後微微用力讓她微微側臉,歪頭便又吻向她。
兩人口中全都是牙膏的薄荷香,清新微涼卻又火熱。
司羽的另一隻手慢慢就開始不老實,似乎是想去解她胸前的扣子,安潯伸手去推,“一大早你就耍流氓。”
司羽倒是很容易就放開她,輕笑著,“文藝女生不都是平胸嗎,安潯你這裡是不是有點大?。”
安潯整理著衣服,臉有點紅,不理他。
在酒店吃了早餐後,司羽開車帶她到富士山下游覽湖泊,這個季節是日本旅遊淡季,很多人都選擇在櫻花怒放的時候來,人們常說沒有櫻花的日本,是暗淡的,呆板的。
安潯站在河口湖邊搭建的木板橋上,看著遠處幾顆掉光樹葉的枯樹,湖面兩隻遊遠的天鵝,水中倒映的富士山奇景,呆板暗淡倒是沒覺得,只感受到了這一切都滿是寧靜與靈動。
司羽雙手插在夾克兜裡,靜靜的站在另一側看著富士山,似乎也十分享受這樣的安靜。
安潯見他的樣子,心微動,轉身慢慢朝岸邊走,司羽聽到木板的咯吱聲,回頭看她,安潯突然說,“別動。”
司羽真就不動了,他問,“怎麼了?安安。”
安潯沿著河岸走著,越走越遠,約行了五十多米,“你這樣站一會兒,我要把這個畫面記下來。”
他了然,“你帶畫筆了嗎?”
他剛問完便見她拿出手機對著他拍了一張照片。
“雖然看照片感覺上差點,但是我會畫好的。”安潯看著自己拍下來的照片,有些高興,“司羽,我要讓整座富士山給你當背景。”
富士山一直是別人鏡頭中的絕對主角,也有很多畫家會花費很多精力來描繪它的雄壯,但只有她,‘口出狂言’的說,她要讓整座富士山給自己當背景。
司羽靜默了半晌,壓下過去親吻她的衝動,站在在那裡凝視著她,“我有沒有說過,請我當模特很貴的。”
安潯瞥他一眼,看了看四下沒人,突然膽大起來“昨天我沒付報酬嗎?”
司羽反而意外了,她倒是適應和接受的很快,昨天還一副要躲起來要靜靜別和我說話也別看我的模樣,現在竟敢拿出來說了。
兩人沿著河岸走著,碰到河邊燒火的幾個年輕人,安潯被邀請過去取暖,後來又遇到一對牽著秋田犬散步的老夫婦,司羽似乎很喜歡狗,蹲下來逗著它,還不時和老夫婦聊上兩句。
等他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