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樣了,少了些溫和,多了些凌厲。
司羽對旁邊那個男孩說:“可以把你的冰車借給我嗎?”
男孩點頭,“當然可以。”
冰車是一個椅子下面墊個木板,木板下面又鑲了兩條冰刀,很簡易又結實了拼湊。司羽推著車子到安潯面前,“想玩嗎?”
安潯眼眸發亮的點頭,隨即抬腿坐了上去,“慢點,我會怕。”
“好。”他應著,剛要走,安潯便出聲攔住,她將手腕上的皮筋遞給他,“幫我把頭髮綁上。”
之前他也沒少幫她綁頭髮,她換衣服的時候,洗臉的時候,準備畫畫的時候,總之司羽覺得自己已經是個綁頭髮的老手了。他接過皮筋,幾下幫她綁了個馬尾,“用挽起來嗎?”
安潯回頭看他,“你覺得這樣好看嗎?”
司羽點頭。
“那就這樣。”
然後他推著冰車,慢慢的走遠。易白沒有跟上去,而是低著頭看著腳上的皮鞋,似乎這才感覺到涼意,他轉身往回走,不打算再去安非那。
“司羽你為什麼不說話?”他們已經繞了很大一圈了,司羽也只是穩穩的推著冰車,異常的沉默,安潯踢了踢腳邊的碎冰塊,問他。
司羽避開一個坐著冰車滑過來的小姑娘,半晌才回答安潯的問題,“在思考以什麼心態對待女朋友的偽未婚夫的問題。”
安潯沒想到他會這麼誠實,笑道:“平常心態。”
“似乎不可能。”他立刻說。
安潯疑惑回頭,見他神色,她猶豫問:“司羽你在吃醋嗎?”
他也不看她,半晌才回答,“雖然不太想承認,但是安潯,我確實吃醋了。”
安潯也不安慰他,第一反應卻是笑起來,為他偶爾的孩子氣。
“你可以不用笑這麼開心……安潯你不應該解釋一下嗎……好了安潯……”
安非並沒有祖父的那兩下子,一上午的時間也只是釣了幾條小魚,好在他心態好。
易白是吃了午飯後離開的,他剛走安教授就給安潯佈置任務,“你這幾天抽空去易家拜個年。”
安潯不太情願哦了一聲。
後來回房間,司羽直接威脅,“安潯你最好找個理由推了去易家的事兒。”
安潯意識到司羽應該還是因為吃醋,她感嘆:“……司羽你太霸道了。”
“嗯。”他還承認。
安潯不和他計較,只是有點為難,“可是什麼理由比較讓人信服呢?”
她在易家已經是有前科的人了。
司羽想了想,走過去將她抱起朝床走去,“就說懷孕了!”
……
後來,安潯發了一條微博,看起來像是秀恩愛,其實她只是變相的哄司羽。實在是因為某人吃起醋來,她的腰有點受不了。
安潯將約克郡那個糖果店老闆發給她的照片的其中一張發到了微博,那張照片中,兩人圍著桌子而坐,她面前有一座小山似的巧克力,司羽輕輕撐著下巴,神色悠然的看著她,眼中情深款款。
安潯微低頭,臉頰還有些紅暈,右手拿著巧克力,手指上的戒指,熠熠生輝。
安潯:決定成為沈太太,你好沈先生。沈司羽
這是安潯第一次用工作室的號發關於沈司羽的微博,而且還是這種有些爆點的訊息。那些說安潯高冷,說司羽單戀,說她不秀恩愛的人都沒了……
理智的網友多是祝福。
不理智的……千奇百怪,各種各樣,還有賣狗糧的商家,直接甩了連結在評論區。
司羽幾乎不去微博,他見安潯玩手機的時間長了便多少猜到些。
安潯發的那張照片他沒見過,很美。感覺隔著照片都能聞到那天空氣中充滿的香甜的巧克力味,似乎那一整天都是那種味道,讓人幸福又滿足。
點了評論,打了幾個字上去。
沈太太,你好美。
三月,兩人各自回到學校,一個忙畢業論文一個忙畢業作品,他告誡她不許單獨畫裸模,她威脅他不許收女同學的情書。
四月,在安媽媽的強烈要求下,他們去英國拍了婚紗照,此時正趕上英國女王將過九十大壽,整個英國都沉浸在為她慶祝生日的喜悅中。
五月,司羽回日本參加論文答辯,安潯瞞著他跑去埃及看金字塔,還是和網上約的一些朋友。司羽發現後第一次對她發了火,安潯哭了,他心疼,又費勁心思的哄她。
六月,司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