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的凌晨,他著涼了,抱著她親吻,說要傳染給她。
“親你。”她說,
司羽意外的轉頭看她,她回視,“司羽你真的是個很好的人。”
他挑眉,“這不是分手臺詞嗎?”下一句通常是,可是我們真的不合適之類的。
“嗯?”安潯眨眨眼睛,“可是我是想用來表白啊。”
司羽把剛發動起來的車子熄了火,一手搭在方向盤上轉過身子看她,又認真又鄭重的樣子,“你繼續說。”
安潯倒是被他弄的有點害羞,她看向前方,隨意著說,“也沒什麼要說的了,就想說我挺喜歡。”
“喜歡誰?”
“……你。”
回程路上,安潯發現司羽的嘴角一直微微翹著,很不明顯的弧度,但她還是看出來了。
他似乎是在高興。
安潯這才發現,別看平時他對人總是禮貌疏離又少言寡語的樣子,其實他,真的非常好哄。
“司羽,你去醫院工作後會不會每個月都往裡搭錢?”安潯想到他們明天要帶去春江的李子涵,保不齊以後有王子涵,張子涵。
司羽點頭,“也不是不可能,”說著扭頭看她,“以後可能需要你養了。”
安潯也點頭,“也不是不可以,只是你得多脫幾次衣服。”
她說完才發現這句話有多歧義,司羽臉上的表情已經變得玩味,安潯面上鎮定自若的說,“我指的是畫模。”
他哦了一聲,“我也沒想……別的。”
才怪!沒想的話最後兩字加什麼重音。
下車的時候司羽讓安潯等會,說他進去拿個毯子出來,安潯跟著下去,提著裙子跑到門廊下面,“不用毯子,跑兩步就到了,不過你先進去幫我看看有沒有小偷。”
司羽見她說的認真,心下好笑,彎腰抱起她就向庭院走去,“小偷沒有,狼倒是有一隻。”
安潯拍他,“困。”
確實是又累又困,從義大利連夜回來,白天又忙了一天,都沒時間倒時差。
司羽也並沒有想做什麼,把她送到臥室後他就去了書房,安潯問他怎麼不休息,他說他要做點有意義的事。
下了一夜雨後的汀南,天是透藍透藍的,海水的味道和泥土的芬芳充斥在空氣中,清新宜人。安潯下樓的時候司羽已經在廚房了,他見安潯醒了,“煮了燕麥粥,還有煎蛋,只能這麼湊合了。”
“好。”安潯走到他身邊,看著他盛粥,“你一夜沒睡嗎?”
他看起來心情很好,見她神色擔憂,“不是失眠,別擔心。”
後來吃完早餐後,司羽遞給安潯一沓紙,“昨晚上草草做的,你覺得怎麼樣?”
先心病兒童救助基金策劃案?
安潯抬頭看他,“李子涵是第一位接受救助的人?”
他點頭。
“因為司南?”她看到他把司南在沈洲的股份都捐了出來。
他眸子沉了沉,只說,“我不希望本來可以治療的人卻因為其他原因放棄生命。”
司南有最好的醫療團隊和條件,但他卻沒能活下來。
能活下來的人卻因為金錢,要放棄。
安潯發現,和他在一起後總是容易被感動,明明他又不是個煽情的人。
走過去抱住他,腦袋蹭著他的胸膛,“我也捐幾幅畫?”
“你的畫留著吧。”
“嗯?”
“還得養我呢。”
阿倫送他們去了機場,李子涵病情穩定,坐在輪椅上被梅子推著。
“拿著,飛機上吃。”阿倫遞給安潯一盒曲奇。
安潯看了看,“不要。”
阿倫又往前推了推,“你不吃給司羽吃。”
司羽瞥一眼,“我也不要。”
阿倫覺得快被他們倆氣死了,他伸手放到李子涵腿上,“到飛機上給那個姐姐吃。”
小孩子把這件事當成必須完成的任務,見安潯坐好,立刻把餅乾盒遞到她眼前,安潯無奈輕笑,伸手接過,問身旁的司羽,“他可以吃嗎?”
司羽說可以。
安潯本想給李子涵拿一塊,誰知道一開盒蓋便發現墊紙上放了張銀行卡。
她左右翻了翻,“李佳倫也夠逗的。”
趁飛機起飛前,安潯給他打了個電話,他還沒出機場,聽到安潯說看到銀行卡了,似乎還有點不好意思。
“卡里有幾百萬?”安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