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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不自覺的又想起了他,想他有沒有因為室友和裸露的義大利人而不自在,想他是不是一直在寫論文,想他有沒有在想自己。

還想起昨晚那幅沒畫完的畫。

她拿出手機,上了百年不去一次的微博,註冊了一個叫沈司羽的新號,第一件事是關注安潯工作室,第二件事是發了第一條微博,沒有任何文字,只用了一張他站在富士山下湖邊的配圖。

帶有富士山的這幅畫她已經畫完,並且被竇苗蒐羅去說是準備畫展的其中一幅。

下午邀請展的時候,很多同學都回來了,展覽在艾蓋普酒店舉行,展出的作品都是教授從以前他們交的作業中選出來的。

很多藝術愛好者來參加,他們極有禮貌和素質,整個展廳只有工作人員偶爾講解的低聲說話生,其餘的人都在靜靜的欣賞著畫作,安潯非常享受這種氛圍。

展會結束時已日落黃昏,大家一起出了酒店,有人看到酒店莊園池塘旁的長椅上坐了個人,年輕漂亮的東方男人,他見到眾人出來,站起了身,長身玉立,風度翩翩。

不知道誰感嘆了一句什麼,安潯抬頭看去,便見到了司羽。

他遠遠的看著她,衝她笑。

其餘人瞭然,東方男人和他們班級裡的這個東方女孩,是一對。

班裡有個臺灣人,他見到司羽十分驚訝,忙問安潯,“他、是不是網上那個……”

安潯沒想到過了這麼久還有人記得他,並且一下就認了出來,她對那臺灣同學眨了眨眼睛,“噓。”

臺灣人點頭,做了個守口如瓶的手勢後,但依舊忍不住又問了句,“所以那幅畫是你畫的?真的太漂亮了安潯。”

安潯不明所以,想要再問兩句時,司羽已經走到她身邊。

與眾人道別後,安潯拿出了兩張球賽門票,“剛才別人送的,意甲,佛羅倫薩對陣羅馬,我們主場,有沒有興趣?”

“想不到你還喜歡球賽?”他笑。

“不喜歡,我以為你會喜歡。”她覺得如果和他回去太早,她不免要一直想昨晚那些荒唐事。

“我喜歡,但我是西甲球迷,”司羽說著將球票收了起來,“不過我們恐怕去不了了。”

當安潯看到網上被轉發上萬次的《絲雨》時,腦袋懵懵的半天沒反應過來,她看著那些火爆的評論,以及大家叫囂著求模特資訊的留言,這下終於確定,“你火了?”

“貌似是的。”司羽已經開始關注鴨舌帽墨鏡和口罩的牌子了。

下午家裡打電話來的時候,他正在改論文,父親似乎十分不高興,壓著火氣問他網上怎麼回事,他以為還是之前的影片,並不太在意。

後來知道是《絲雨》流傳了出去,火的一塌糊塗。

這要放到以前,也許並不能引起這麼多關注,巧就巧在他剛出了救人的影片,大家都在挖他出來,然後……

《絲雨》就出現了。

發這張照片的人微博標註是畫廊老闆娘,其餘資訊一概不知,她已經把畫裝裱上了,文字描述是——早上有人拿畫來賣,看到一瞬間就驚豔了,四千塊買了下來,作者不詳。

隨後有人認出司羽,轉發問是不是富士山救人帥哥,就這樣,一發不可收拾。

“我確定走的時候這幅畫在畫室的畫板上,我用布蒙上了。”安潯皺緊了眉頭,她不是很想懷疑阿倫,但是他有前科,她也猶豫了。

安潯給阿倫打了兩遍電話他都沒接,司羽說那邊已經半夜,他應該是睡了。

“他……我覺得不能是阿倫。”安潯自己都不確定,畢竟阿倫在一直接濟梅子母子。

“別瞎想,”司羽見安潯不高興的樣子,他笑笑,“你在生氣情敵變多了嗎?”

安潯瞪他,“我怕給你帶來困擾。”

他怕沈家的人為此會不喜歡她。

“當初我是自願的,與你無關,”他摟她入懷,“我們回汀南吧。”

訂了機票後,兩人連夜趕回汀南,下機的時候汀南那邊正是中午最炎熱的時候,安潯開了手機發現阿倫給她打了幾個電話,剛準備回播時他的電話再次進來。

“安潯,你找我?”還是那熟悉的聲音,滿是活力,像是汀南的陽光一樣,非常熱情。

“我在機場,你來接我。”安潯說。

阿倫高興的應著,說一會兒就到。

安潯留在汀南的大切諾基一直被阿倫開著,他來的很快,還是寬大的背心短褲,常年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