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家似乎極其想和沈家聯姻,自己的父親從利益的角度考慮也是贊同的,但他又稍顯民主些,並不逼迫。
司南不在鄭世強便把主意打到司羽身上,司羽強調自己已經有了女友,鄭希瑞又一改之前態度,說什麼都不和司羽訂婚,鄭世強見此情形本是死了這條心了的,誰知希瑞突然和司羽傳出了緋聞,那天晚上還徹夜未歸,他怎麼會放過這大好時機,於是又一次登門拜訪,提出了聯姻的事。
沈父聽他這麼一說,也是高興的,並向他承諾如果真有其事,沈家會早日著手準備婚禮。
結果司羽回去,直接否認了兩人的一切猜想。
“那晚我女兒一宿沒回去,還有人拍了照片說上了你的車你怎麼解釋?”鄭世強的希望又要破滅了,他還是不太甘心。
司羽依舊禮貌的解釋,“鄭伯父,那晚我一直和我女朋友在一起,至於鄭小姐在哪,你可以回去問問她。”
鄭世強當場打給鄭希瑞詢問,鄭希瑞說的和司羽並無出入,鄭世強終於放棄,唉聲嘆氣的離去。
農曆二十八這天又下雪了,上次的大雪還沒完全化掉,一場中雪又在大地上覆蓋了一層。
安潯不太清楚中國人的農曆演算法,她以為三十才是大年夜,安教授卻告訴她今年的二十九過完第二天就是明年的大年初一。
這早她和安媽媽一起烤了些點心,又拿了安教授的兩瓶酒,開著安非的車子駛向近郊祖父家。
祖父祖母兩人七十出頭的年齡,身體健康,精神矍鑠,這幾天剛從澳大利亞大堡礁看完珊瑚回來,他們說過完年還要去紐西蘭瑪塔瑪塔鎮遊覽《魔戒》拍攝地。
安潯說她們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一對老頭老太。
祖父母住在近郊,以前那裡還是一片農田,後來城市外擴,漸漸建起了瓊樓玉宇,祖父沒賣掉祖田,而是從那上蓋了座中式二層小樓,圍樓搭了個庭院,夏天葡萄架上的葉子爬滿庭院上空,坐在下面睡覺別有一番滋味。
安潯到門口時,祖母正在掃門前雪,見到安潯從車子上下來,立刻放下掃把牽起她的手,“我們家小潯兒來了,不是說明天才來嗎?奶奶都沒給你準備好吃的。”
“給奶奶送點心來了,還有爺爺的酒,”安潯晃了晃手裡的點心盒,笑著,“自帶好吃的。”
她拎著東西隨著祖母走進院子,祖父正在晨練,見到她也是笑彎了眼睛,見到她手裡的酒,眼睛彎的更厲害了。
祖父封筆很久了,許多人來求畫都是空手而歸,安潯用兩瓶酒哄著祖父畫一幅,祖父寵她,不捨得讓她失望,“你得給我磨墨。”
“成交。”安潯高興了。
“也就是小潯兒能讓這老頭子再畫畫。”祖母也湊到一旁看。
祖父的淡彩山水畫自成一派,筆墨神韻,意境悠遠。
他畫完後蓋上自己的大印,拿起畫軸讓安潯掛好晾曬墨跡,他見安潯小心翼翼的樣子,問道,“要送給誰?”
安潯掛好後才慢悠悠轉身,實話實說,“送給您孫女婿的家人。”
祖母非常高興,像是了了一樁心事,祖父突然嚴肅了些,“哪家的小子?配不配得上我家丫頭?叫來給爺爺看看。”
和她爸當初的反應一樣,果然是父子倆。
安潯給司羽打電話的時候,他正在花房栽花。
“你家還有花房?”安潯覺得驚奇,聽司羽描述,是一座常溫的玻璃花房,“感覺好美。”
“如果你喜歡,以後給你建個更大的。”他說。
安潯輕笑,“這算情話嗎?”
他也笑,“這算允諾。”
“種的什麼花?”安潯想著以後要畫靜物的時候可以去他家花房選個閤眼緣的植物。
司羽似乎也不太熟悉,同時還有些困惑,“郭秘書帶回來的,說叫錢兜,好像是水澆多了,葉子全落了,我在重新栽。”
“因為你家錢太多了,兜不住就掉了唄。”安潯的解釋簡直合情合理。
司羽笑說,“我的錢都給你,它會不會活?”
身為一個醫生,他似乎對任何生命的逝去都會在意一番。
“賬號發給你?”
“好。”他倒是痛快。
祖母拿著半導體走過來,電臺正在放一首老歌,是祖母喜歡的,她好心情的跟著哼唱,看到安潯還在閒聊,提醒著,“說重點。”
安潯做了個ok的手勢。
“《追夢人》?”司羽並不認為安潯會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