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鑫可是你的兒子,你可得管我們娘倆呀。”
左長金現在無法形容自己的心情,當年寒氏看上柳氏的嫁妝,才有了這門婚事。婚後柳氏雖三番五次的算計幾個弟弟,折騰侄子侄女,他以為柳氏也是為了他這個小家,所以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忍了。沒想到啊!他愧對家人吶!
瑞婷看著左長金一點也沒覺得他可憐,走到今天一切都是他自己咎由自取。如果不是他私心太重,如果不是他耳根太軟,沒有一點立場,會被柳氏團團轉的耍了這麼多年嗎?
反觀三叔左長綿自立自主,不是連寒氏怎麼撒潑打滾都沒用嗎?
傅氏看看到丈夫糾結的神情,趕緊把他拉到一邊,看著妻子如此緊張的神情安慰道“他娘,要是我早一點告訴大哥就好了。”
“爹,這不怨你,就是你說了,大伯也要相信才行啊,是不是?”瑞婷上前拉著自家爹爹的衣袖安慰道。
柳氏嫁進左家左這些年來,偽裝的有多好,左長林是知道的。對待鄰居從來都是和顏悅色,大哥的心也被籠絡的死死的。這麼一想,左長林也就釋然了,摸著女兒的頭:“別擔心,爹爹知道該怎麼做。”
左長林現在只想弄清楚上次要殺自家閨女的罪魁禍首是誰。於是上前一步:“那上次是不是你慫恿娘掐死我閨女的?”
瑞婷沒想到左長林竟然會問出這麼一句話,這還是那個軟包子爹嗎?
“什麼慫恿,寒氏就是個見錢眼開的臭婆娘,要不是我答應事成之後給她五十兩銀子,她會上趕著動手。”柳氏鄙夷的說道。
聽到這裡,一家人都沉默了。
王善舉好容易掙脫了繩索,叫嚷道:“我可是王家人,你們一家誰殺誰可不關我的事。快放我了,不然又你們好看的。”
“不關你的事?那你讓鎮上的混混殺我們,可就關我們的事了吧!”宸亮氣憤的說道。
得,這都牽扯上人命了。族長也有意嚇唬一下王善舉和柳氏:“那就報官,這些事可不是我一個小小的族長能管的了的!”
聽到族長的處置,寒氏急了。她撲向族長:“族長,你不能啊,是柳氏欺騙了我,我不是故意的啊!”
王善舉聽到報官也有些怕了,雖然仗著他們家有錢他吃喝嫖賭,可衙門那麼好進的嗎?關鍵時刻,王善舉的腦子有還有點兒用處:“族長,我和柳氏當年確實兩情相悅,因兩家家長不同意,才有此遭。報官我看就不必了,柳氏和宸鑫我都領回去。放心,今天的事我絕對守口如瓶。你們覺得咋樣?”
左家人聽到王善舉如此說,都把目光投向了族長。報官肯定是不行的,這是可是牽扯到了寒氏。
“不送你們去見官也成,今天的事也不能就這麼算了。”族長沉吟片刻,說了一句。
聽族長口氣軟了下來,他趕緊說道:“族長有何條件,我都答應了。”王善舉以為都是錢的事,答應的很是痛快。
“宸宇,來,我念你寫。”很快一封認罪狀就好了。
“只要你把它簽了,今天的事就一筆勾銷。”族長深謀遠慮。
“不行,以後你們用這東西要挾我咋弄?”王善舉還是有些危機意識的,反問道。
“只要你以後不再騷擾左家的人,我保證這東西就沒事,反之,你不答應,今天我們就是沉了柳氏和你,官府也不會追究的。”族長是個談判高手,幾句話把利弊說的清清楚楚。
王善舉思量了半天,最後還是答應了族長的要求。
等等,左長金開口。“宸宇,再幫大伯在起草一份休書。”
“是”宸宇答應一聲,就重新做回了桌子上。
立永絕休書。左長金,有妻柳氏,年三十三歲。因不孝公婆,不睦宗族,敗壞門風。夫妻反目,懲戒不悛。屢經勸導,毫無度日之心。故夫妻情乖。同親族議定,決意休黜,永遠離決。自休之後,任嫁張李,與左長金毫不相干。自此離婚後,永斷葛藤。倘有悔心或親族狡輾,有離婚書為憑。
見證人:族長:左貢山
族老:左貢喜
當事人:王善舉
立休書人:左長金
立字人:左宸宇
壬子年六月二十一日
眾人簽字畫押。
“給,從今以後我們再無干系。”左長金把休書扔給柳氏,對著站在牆角的一雙姐弟說道:“記住,以後你們沒有娘,明白嗎?”
王善舉簽完字,拉著宸鑫走了。根本不管柳氏的死活。
娉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