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你沒有,他們沒有碰你,沒有。”沒有絲毫的嫌棄,男人握緊了他的手,在指尖上輕吻著,就像是對待最憐惜的愛物,“你是最乾淨的,吳景,你是最乾淨的。”
“是、是白玲玲……把我……”
“我知道,我知道,別說話了好嗎別說話了!”男人崩潰般地怒吼出聲,隨即又像是懊惱自己,緊緊地抱著他,沙啞的聲音帶著顯而易見的痛苦和懇求,“求你別說話了好嗎,我看著你這幅樣子整個人都快死掉了……”
“……”張重己動了動嘴唇,沒有再說話,實際上,他也沒有力氣再開口了,頭上的血流的越來越多,他的臉色白的就像是一張紙一樣。
輕吻帶著顫抖的不安就像是暴風雨般鋪天蓋地地落在他的鼻尖、眼睛和嘴唇,張重己被男人結實的臂膀騰空抱起,下一秒就失去了意識。
媽媽……
☆、第95章 。
張重己頭上的傷口有些惡化了,好像是受到了感染,回來後一直高燒不斷,冷汗不停地流,意識不清地一直在喊聽不清的字語。
袁柯紅著眼眶握緊他的手坐在床邊,一遍又一遍溫柔地替他拭去額頭的細汗。
“不要怕,我在這,我在這。”
看著躺在病床上那張臉色蒼白而無生氣的臉頰,袁柯只覺得心如刀割,甚至連開口說話的力氣都覺得難以提起。
“白玲玲,絕對……不放過你。”
說到最後,他終於忍不住將另外一隻手握成拳頭狠狠砸在一旁的陪椅上,額頭青筋暴起,抬起頭時眼眸的裡狠戾殘暴無遺。
袁柯從來沒有這麼後悔過,就像是滿腔的痛苦和自責像洶湧的潮水般淹沒在自己的心口,無處發洩卻感覺自己整個心臟快要爆裂開來了。
看著他身上的傷口,袁柯要好久才能平喘下自己的呼吸以及快要抑制不住的狂躁,顫抖著手繼續為他擦去密密麻麻的冷汗。
就連他都捨不得動一根指頭的人竟然被一個自以為是的女人傷害成這樣。
袁柯小心翼翼地抬起他的手掌貼近自己的面頰,臉上的神色卻越發的陰沉。
因為在粗糙的地面摩擦過多,張重己的手指和手腕處都有了細微的擦傷和殷紅的痕跡,讓袁柯心疼至極。
“嘎吱——”一聲,病房的門被人輕輕推開,袁柯卻沒有太大的意外,就連手上細緻擦汗的動作也沒有停頓,只是頭也沒有抬地冷淡道:“人找到沒有。”
對方沉默著沒有回答,袁柯蹙眉抬眸望去,映入眼簾的卻是一再熟悉不過的堅毅臉頰。
他張了張嘴巴,眼眸閃爍幾分隨即緊緊蹙眉。
“你來做什麼。”
來人緊抿著薄唇,沒有回答他問題,僵硬的面部線條在觸及躺在病床上呢喃不清的人時卻意外地柔和下來。
袁柯沉下眼色,握緊了拳頭,在對方往前走幾步想要靠近病床上的人之際,毫不猶豫地擋在了病床前。
“這裡不歡迎你,不要再來了。”袁柯眯了眯眸子,以往掩於眼底的兄弟溫情早已經無存,此時那雙眸子凌厲冷漠就像是對待一個陌生的男人,“我不管你這次是想做什麼,只是你該清楚,現在他是我一個人的,照顧他的也應該是我才對。”
“我親愛的大——哥——”
最後一字落地,袁柯抿緊唇角帶著毫無溫度的視線地看著眼前的男人。
袁城看起來是非常匆忙地趕過來,雖然穿著一件灰色西裝,上面卻沾著類似是輪胎濺過汙水的點點汙漬,就像是一朵朵浪花綻放在他西裝與褲管上,裡面的領帶也系得歪歪扭扭,毫無平日嚴謹的精英模樣。
袁城只是淡淡看了他一眼,隨即很快又將視線轉到病床上的那個心念牽掛的人身上。
床上的人穿著藍色橫條的病服,整張臉蒼白得毫無生氣,豆大的冷汗佈滿他的額頭,整個人看起來憔悴又讓人心疼。
袁城動了動喉結,眼底閃過一絲心痛,再抬眸看著眼前那張倔強而又熟悉的臉頰,語氣已經有些不安穩的煩躁:“讓開。”
袁柯沒有說話,還是筆直地擋在他的面前,雙手展開護在病床前,冷眼看著他沒有一絲動搖。
袁城靜靜地看著他,突然笑了一下,鏡片後的眼睛毫無波瀾。
“知道為什麼最近公司股東大會的時間會突然待定嗎?”
袁柯愣了一下,似乎沒料到袁城突然提起另外無關的事情,眼眸閃了閃卻還是開口道。
“因為有新的高幹股東入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