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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部分

與說話的平淡語氣不同,袁柯眼底的陰冷情緒在看見那刺眼的痕跡後越發濃郁,就像是即將捲走千萬的風暴,狂躁而狠戾,令人心驚,這麼一來,如此漫不經心地詢問語氣倒是有了幾分是硬生生壓抑的感覺。

“袁柯,你聽我……”

“不僅被他吻過嘴唇,還被碰了?……一個我不知道的人?”

【叮咚,目標人物「袁柯」黑化40%,目前黑化值55%……】

沙啞的嗓音帶著不可抑制的狂躁感,張重己看著那雙眸子,即使心底的不安越來越大表面卻還是佯作一番鎮定的模樣。

“袁柯……你冷靜一點聽我說好嗎?”

就算張重己嘗試說再多,表情再鎮定,但也只是佯作罷了,他甚至比任何人都要清楚明白眼前的這個男人在瞧見那曖昧的淤青之際便已經朝著自己所無可預料的方向在暴走,而造成這一切是初始因素就是自己。

“我要抱你,現在,馬上!”

霸道而強制的話語落地,張重己便覺得自己的下巴被猛然地禁錮住,下一秒迎接他的便是炙熱而粗暴的親吻。

與其說是親吻,不如說像是宣洩佔有慾般的啃/咬與掃蕩,動作粗魯而野蠻,絲毫沒有一絲戀人之間該有的溫情可言。

原本紅腫而抽痛的嘴唇因為對方粗魯而急促的動作而愈發疼痛,面對眼前因嫉妒和吃醋而幾欲失去理智的男人,張重己不敢輕易地張開牙齒,從而也導致了袁柯每每想要侵入他舌床之際總是會碰撞到他的牙齒。

……

事情脫離了發展,失控到了連張重己本人都無法預料的地步。

無法擺脫的事實,他是真的和袁柯做到了最後,甚至直到現在他的面板間似乎還殘留著對方灼熱而侵佔意味十足的體溫,令他感到顫抖的同時更多的卻是從心底難以抑制的自我厭惡與自嘲。

雖然在之前也曾想過自己總有一天會因所謂的任務而選擇利用自己的身體,但真正面臨這般處境之際,張重己卻是清楚的認識到自己根本就沒有任何選擇的權力與機會,待他真正清醒之後映入眼簾渾身恐怖交錯的痕跡,迎接他的情緒卻沒有之前想象之中的鎮靜與理智,恰恰相反的是一股莫名升起的幾乎要浸透他每根骨頭的冷意與隱隱的崩潰。

“張重己啊張重己,你也有這種時候……”

自嘲地嗤笑一聲,張重己喃喃著環住自己的雙腿蜷縮在柔軟的大床上,餘後屬於肢體的痠痛感讓他一動也不想動,甚至不想再去思考任何事情,張重己十分清楚自己如今的這種念頭可能會導致之後有意想不到的後果,但此時的他卻只想放任這種暫時拋空一切的情緒,無關任務,無關重生,無關吳景。

他只是將腦袋埋在膝蓋之間,好像這樣做就能使他與周圍無關的一切隔絕,直至房門被人推開,他也只是僵了僵身體,別無其他動作。

瓷器碰撞的輕微聲響在靜默的空氣中有些刺耳,隨即張重己便感覺身下的床墊輕輕下陷,幾乎是無法控制的反射性,他的身體不著痕跡地顫了一下,甚至感覺身上的道道痕跡都像是灼熱的烙鐵將他的面板狠狠燙傷,緊接著耳畔便響起熟悉而磁性的嗓音,帶著幾絲粗啞的無奈:“……餓了嗎,吃點東西……不要鬧脾氣,恩?”

張重己沒有抬頭,只是埋在雙臂陰影輪廓下的嘴唇緊緊抿著,唇角的笑意冷情漠然。

鬧脾氣?說的倒是輕描淡寫!不過在他眼裡既然兩人交往那麼之前在車間的一系列事情也該是理所當然的吧?

張重己不禁冷笑出聲,薄被覆蓋下抓住膝蓋的指骨卻是越發用力。

從身旁的床頭櫃隱隱飄來一股清香可口的味道,光是吻著味道便是令人不禁食指大動,而縮在床頭的張重己卻是一點胃口也沒有。

“……景……”動了動嘴唇,沙啞地喊著那個人的名字,袁柯皺著眉頭看著裹著薄被縮在床頭的那個男人,拳頭握了握隨後輕嘆一口氣伸開手掌輕輕地搭在他的頭上,“……對不起。”

從將他從車內抱到現在所住的賓館,又或是從大床抱到浴室清理痕跡,那個嘴角始終彎著笑意的男人卻只是乖乖地窩在他的懷裡,不說話……也不掙扎。

乖巧的程度,讓他絲毫感覺不到佔有他之後的愉悅,甚至隱隱開始後怕起來。

雖然他依舊是沉默無言,但是袁柯卻能明顯感覺到那人在被他所觸及之際所表現的隱隱排斥,不著痕跡的遮掩動作卻還是瞞不過身體突然的僵直。

他,很可怕嗎……

忍住心底的幾分莫名的酸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