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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部分

忽視雙腿間的不適,擦著眉峰間的水珠慢吞吞地走進臥室,一眼就瞧見了放置在枕頭上閃爍不停的手機。

似乎是不經意地掃過牆壁上的時鐘,張重己勾了勾嘴角抓起了手機,映入眼簾的號碼意料之內。

“嘖,還真是出乎意料的耐心啊。”

慢條斯理地接起手機,張重己臉上放鬆而悠然的表情與開口的語氣截然不同。

“啊,導演……實在是非常抱歉……我身體有些不適,恐怕今天不能去現場了……”

溫潤的嗓音帶著幾分自責的歉意,真誠的語氣搭配上那真實表情的嘲諷模樣竟是異樣地沒有該有的違和感,只是一通電話,一個聲音,他便將一個不安而恐於責怪的男人演繹的入木三分。

如果說以前的張重己在心裡是很明確的將吳景與張重己兩者區分開,那麼如今徹底想通的他已經學會在漸漸融入,一個不是張重己卻帶有張重己獨有色彩的吳景已經在方才與鏡子中的自己對視的那一秒起,慢慢地,慢慢地,刻進骨子裡。

什麼吳景,什麼張重己,到頭來不就是一個人麼?

他又何必這麼刻意地區分開來,說好聽點是不想迷失了自己,演了這麼久的吳景,若是一直在這麼下去,才會被那所謂不存在的表象吳景所迷失。

或許他一開始就不該徹底地變裝為那個吳景,不過……現在也不晚。

“你這是什麼意思?你知道整個劇組為了你的角色等了多久了嗎?”

張重己唇角弧度漸漸擴大,聽著耳邊手機裡那嗓門粗獷而分貝驚人的吼聲面不改色,只是聲音開始漸漸地冷然起來,嗓音還是聽著那麼溫潤的舒適,只是卻莫名帶了幾分隱隱嘲諷的笑意。

“啊啊,真的是很抱歉呢,導演……不如這樣,如果您實在想要趕戲,那麼就把我Pass了吧?對於演戲,實際上我還是比較關心自己的身體健康……”

“你……!”對方似乎也沒料到這頭張重己如此漫不經心的態度,頓時噎住了,緩了幾口氣才道,“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你以為自己是什麼大牌嗎?”

眯起眼,張重己語氣頓了度握住手機的手機輕輕挪開耳邊,嘴唇抿了一下輕輕道:“真的很抱歉,導演。我知道整場戲會因為我的緣故會拖延許多,但是請務必同意我今天想要休息的請求,我想導演也不想看到我在戲場上因為身體不適而造成什麼不愉快的拍攝吧?”

張重己說的很慢,一字一句清晰而有力,最後一句雖是在詢問但是卻帶著一股對方難以拒絕的魔力,果不其然,在聞言張重己說完這段話後,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時間只剩下電話里茲茲的電流,讓人感覺莫名的刺耳和煩躁。

半響後,那頭才緩緩深吸一口氣,粗獷的嗓音帶著幾分意外的妥協:“好吧,我可以讓你今天休息,不管你今天是因為什麼原因,但是明天請一定要把今天欠缺的戲份雙倍補上。”

電話那頭說話的語氣頓了頓,似乎是輕嘆一口氣又似乎是在無奈的自言自語:“誰叫謝律君只有一個呢。”

伴隨著電話結束通話的“嘀嘀——”聲,張重己無聲地笑了。

演繹第一場且第一次明顯帶有張重己色彩的吳景,完美收場。

將手機隨手扔到床上,張重己端起床頭的點心,小切了一塊含進嘴裡,眼神沉了沉最後還是慢慢咀嚼下嚥。

吃了二分之一,張重己動作遲緩地鑽進被窩裡,不是他不想動作利索只是依照他現在這種被狠狠蹂/躪過的身子實在是難以做到這麼一個看似簡單的動作,天知道只要他一抬腿就會牽扯到臀部的肌肉,接下來的動作也就自然而然的開始僵硬。

拾起丟在一邊的手機,張重己靠在床頭抿唇撥打出了一個電話,中途幾乎只是“嘀——”了幾下,那頭便被快速地接起,緊接著是屬於袁柯的磁性嗓音。

“景?”似乎對於張重己這第一次主動撥打的電話而感到驚喜,袁柯的聲音帶著幾分不易察覺的緊張和愉悅,“怎麼了?”

“你在上班?”張重己漫不經心地揪著被子的一角,耳邊敏銳地聽見那頭隱約討論的細碎聲響,還有獨屬於在討論室的空曠聲感。

“啊……是。”

張重己的眼角隨意地掃了一眼牆上的時鐘,嘴唇抿了抿道:“如果我打擾到你,那麼我先掛了。”

“沒關係!”伴隨著袁柯急切的嗓音的是那頭若似椅子跌倒在地上的巨大聲響,對此張重己只是勾了勾唇角,慢慢吐出幾個字,帶著溫柔而隱隱的依賴。

他說:“袁柯,我想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