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樣俊朗痴情的公子哥兒,九姑奶奶豈有不動心的?我還聽說,九姑奶奶似乎還跟方二公子暗中通訊件呢!”
原本那道沉穩的聲音做驚慌狀,“真的嗎?那九姑奶奶豈不是腳踏兩條船?這若是讓平遠侯知道了,可怎麼了得!你可不能胡說!”
陸明修簡直想笑,你們可不是想讓我知道麼?特意編排出這一場戲來。
“我說的是實情!還有更過的事你不知道呢!原本都以為,六姑娘和方二公子畢竟獨處一室過,還被雲陽郡主府上的丫鬟看到了,怎麼想都會給方二公子和六姑娘定親罷?”
“可是偏偏是方四公子和七姑娘!擺明了這兩個人,是被拉出來維護兩府顏面的呀!”
“都說是九姑娘從中阻攔,不肯讓家裡的姐姐們嫁給方二公子。莫非這就是那種‘我得不到的,別人也別想得到’?”
不知道內情的人,光聽了這些話,還得以為安然和方庭真的有些什麼。
若是六娘聽到二人的對話,一定很欣慰,因為七娘把她的話給聽進去了。若想讓謊言真實一些,必須夾雜些真話進去。而若是連自己都編排進去了,也能摘乾淨自己的嫌疑。
聽起來倒真的像是兩個冒失的丫鬟,在議論主子的事。
不過也僅僅是到此為止罷了,接下來的話,就該讓六娘心中不痛快了。
說來說去,都是編排九娘和方庭的事。陸明修覺得有些無趣,便想要走了。這兩個丫鬟,直接捆了送到岳母趙氏面前便是。
陸明修很肯定,這兩個丫鬟不是正房的人,定然是九娘庶出的姐姐妹妹所為。
他一早就給了松煙訊息,讓松煙把在外頭的護衛馮毅等人悄悄叫兩個進來,悄無聲息的把人解決掉,包括那兩個小廝。
九孃的名譽,可不是她們這些人能隨意汙衊的。
正當他不耐的想離開時,兩個丫鬟的交談還沒有停止。
“九姑奶奶漂亮是漂亮,侯府裡已經出嫁的姑奶奶們、未出嫁的姑娘們,誰都比不上她。”那道沉穩些的女聲,有些神神秘秘的道:“我可聽說,彷彿咱們這位新六姑爺,彷彿和九姑奶奶也有些首尾。”
陸明修頓時眸光一暗。
陳謙跟九娘有什麼關係嗎?方才這兩個人編排九娘和方庭,是因為卻是兩人先前有過婚約在。為什麼單單又提了陳謙,是要不遺餘力的抹黑九娘嗎?
“那日六姑娘和九姑奶奶在太夫人和夫人面前爭執起來,六姑娘還嚷嚷著要去九姑奶奶房中查抄她和六姑爺私通的證據,可是呢非但什麼都沒查出來,到頭來卻是六姑爺寫給六姑娘的,你說怪不怪?”
“說句大不敬的。侯府中六姑娘的姐妹有三個,為什麼出了這事,六姑娘單單去攀咬九姑奶奶?正所謂無風不起浪!恐怕兩個人是有些什麼的,六姑娘才那樣說呢!”
這是七娘先前沒有跟六娘通氣的,要在陸明修跟前說出的話來。
她思來想去,跟方庭那點子事怕不足以觸動陸明修,而和陳謙的事,陸明修肯定是頭一次聽說,必定上心。
好歹七娘還是有些腦子的,知道六娘肯定不願意,故此便直接瞞了她。
那日六娘和安然鬧起來,雖說七娘和十娘沒在場,卻也都有各自的渠道聽說了一些。麗姨娘也跟七娘略提過兩句,是當反例講的。麗姨娘是想讓七娘跟安然搞好關係,別總想著跟她爭個高低。
先前她們都是庶女倒還罷了,如今安然一步登天,她們少不得要去奉承、討好。
“未免是在哪一處見過的,這陳家的公子便對九姑奶奶上了心。”起初那道清脆的聲音道:“聽說陳公子是江南有名的皇商,家裡便是揚州的。咱們九姑奶奶也是從揚州接回來的……”
“興許兩人曾經看對眼也不一定。”
“所以說啊,長得好看的女人,都水性楊花一般——”
她的話音未落,便感覺彷彿有一陣勁風迎面而來,隨即水榭關起來的鑲嵌琉璃雕花木門,便被人一腳給踹開了。
兩個人被嚇了一跳。
轉過身去看時,正是面若冰霜、渾身散發著肅殺之氣的平遠侯。
她們慌了神,雙膝一軟跪了下去。
當初七姑娘沒跟她們說,平遠侯會破門而入啊!
“九娘也是你們能編排的?”陸明修看著她們,目光凌厲。“由得你們在這兒胡說八道!”
他的話音未落,只聽到兩點重物落地的聲音。
是先前那兩個小廝,說是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