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湯本來就古怪。
“我嚐嚐看。”三娘拿湯匙要送入口中一勺,卻被安然制止了。“三姐,再等等!”
安然不顧形象的把湯碗端了起來,她湊近了去聞,果然那種香味更明顯了。
“三姐,您別喝,只聞一聞,有沒有一種特殊的香味?”安然還是不敢確定,她便讓三娘也聞一聞。
三娘被弄得莫名其妙,她還是照著安然的話做了。
“我聞著倒沒什麼不同的。”三娘滿是疑惑的道:“你覺得哪裡不對?”
安然搖了搖頭。
“畫屏、青杏你們過來。”安然把服侍在旁邊的兩人叫了進來,讓她們分別聞了聞這道野菌野鴿湯。“有沒有一種特殊的香味?”
二人用力的聞了聞,都是一臉茫然的搖了搖頭。
三娘很瞭解安然,知道她不可能故意拿這種事開玩笑,她臉色微沉道:“去拿了銀針過來。”
畫屏和青杏的神色立刻嚴肅起來,二人答應了一聲,忙去拿了銀針。
等到畫屏把銀針拿來後,挑出一根來插到了湯裡頭。時候一點點過去,銀針始終泛著冷冷的寒光,並沒有變色。
三娘這才鬆了口氣。
“九娘,是不是你多心了?”三娘道:“這裡頭沒毒。若是有特殊的香味,想來是她們往裡頭加的香料。你若不放心,我把小廚房裡的人叫來問問。”
安然搖了搖頭。
既是三娘院中的小廚房,三娘對這裡自然有絕對的控制權。安然倒沒聲不放心的,可她就是覺得不對勁兒。
“三姐,別喝了好不好?也先別聲張。”安然懇求道:“我還是覺得有些不對。”
安然雖說還不到十四歲,卻比同齡人都要成熟、穩重許多,沒有證據的事,她不會信口胡說。既是今日她開了口,便是有哪裡不對。
“若是真的有問題,咱們此刻打草驚蛇就不好了。”安然皺了皺眉,有些猶豫的道:“而且我還拿不準,到底這湯的問題在哪裡。”
安然自從來到郡王府後幫了自己不少,三娘雖然心裡不以為意,還是決定尊重安然的意思。
這是院裡的小廚房,裡頭的人都是在郡王府做了許多年的家僕,或是她從南安侯府帶來的可靠之人,再者方才並沒有驗出毒來。
“三姐,這些日子您的飲食,我看還是讓畫屏親自去小廚房盯著。”安然話音才落,她便自己否定了,她忙又改口道:“不能說您,就說是我——”
安然頓時來了靈感,她道:“不若這樣,姐姐您只說我這些日子身上不舒服,只想吃清淡的、想吃揚州菜,從咱們侯府找個可靠的人過來做飯。”
三娘覺得安然有些小題大做了。
“你覺得那裡不對?”三娘勸道:“咱們方才已經驗過了,這湯裡並沒有毒。且這小廚房裡幹活的人,是我嫁過來後親自安排的,不會出問題的。這一回的湯也是我讓廚房特意做的。”
安然的態度卻很堅持。
“姐姐,您就再信我一回罷!”安然堅持道:“我真的覺得哪裡有些不對。可一時間還說不上來。”
見安然一副快急哭了的模樣,三娘只好依了她。
“就依你。”三娘點了頭,安然總不會害自己,若是謹慎些,便依了她。
安然這才鬆了口氣。
“畫屏,這湯我姐姐是怎麼吩咐廚房做的?”安然驀地想到另一種可能性,轉而向一旁的畫屏發問。
畫屏露出一絲回憶的神色,她努力的回想道:“世子妃說,九姑娘連日來身子不好,正好今日莊子上孝敬了野鴿子來,便要給姑娘燉湯喝。”
說不準這湯不一定是針對三娘、而是針對她的也不一定。
安然頓時神色一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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燈馬衚衕,陳府。
從慶鄉侯府的壽宴回來後,陳謙便是一副心情很好的模樣。
這日他來給丁氏請安。
“娘,我看上了一個人。”陳謙開門見山的對陳氏道:“我想娶她。”
丁氏聞言便皺了皺眉,她以為陳謙是在外頭跟著公子哥兒們去逛青…樓、去養戲子之類的,花銀子倒還罷了,她們陳家不缺這點子錢,在外頭玩玩,丁氏也不在乎。可這陳謙開口就要把人帶回來,丁氏實在是不能接受。
故此她苦口婆心的開口勸道:“那些人不是什麼正經人,我看你還是別沾為好。咱們家是不缺那點子銀子,你在外頭玩玩也就算了,怎麼還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