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接著收掌,將錦被披在他的身上,轉身,便看到鳳胤麒已經爬在椅子上睡著。
她起身,將鳳胤麒抱下椅子,接著放到一旁的矮榻上,拿出新的錦被蓋在他的身上,接著行至床榻旁。
夜魅晞已經幽幽轉醒,嘴角勾起一抹淡淡地笑意,“爺……”
鳳傲天坐在他的身旁,看著他,“還不歇息。”
“爺……奴家不想走。”夜魅晞看著她,輕聲說道。
“你說爺的人,除了在爺的身邊,能去哪?”鳳傲天撫摸著他憔悴的面頰,“睡吧。”
“嗯。”夜魅晞點頭應道,緩緩合上雙眸。
這一夜,攝政王府甚是安靜,鳳傲天和衣躺在夜魅晞身旁,慕寒瑾依窗立了一夜,鳳胤麒直到第二日才醒。
鳳傲天醒來時,看著身旁的夜魅晞依舊昏睡著,她徑自下榻,便看見鳳胤麒已經穿戴妥當,而慕寒瑾已然候在殿內。
鳳傲天淡淡地看了一眼慕寒瑾,馮公公連忙命人前來服侍她洗漱更衣,一切準備妥當之後,鳳傲天自慕寒瑾身側走過,習慣地牽著他的手,向前走去。
慕寒瑾垂眸,看著兩人交纏的雙手,他心生涼意,鳳胤麒跟在身後,看著眼前的這兩人,不時地搖頭,接著上了龍輦。
鳳傲天與慕寒瑾坐與皇輦上,一行人便浩浩蕩蕩地離開攝政王府,駛向皇宮。
這一路上,二人始終無話,似乎一夜之間,彼此之間存在著某種微妙的氣息,使得二人都倔強地不肯開口。
今日早朝一切正常,早朝之後,依舊相安無事地回了王府,三人便入了書房,開始批閱著奏摺,這幾日,鳳胤麒亦是學到了許多,也會偶爾提些意見。
夜魅晞自昨夜起,便一直在寢宮內靜養,鳳傲天會抽空過去看看他的情況,慕寒瑾自始至終除了公事,亦是沉默不語。
鳳傲天也不說什麼,也許,從一開始,便應該這樣相處。
將最後一道奏摺批完,鳳傲天便起身離開書房,慕寒瑾率先下榻,垂首道,“王爺,微臣要前去一趟督察院與戶部。”
“去吧。”鳳傲天將令牌丟給他,接著越過他的身旁,徑自走出書房。
慕寒瑾拿著令牌,轉身,離開了寢宮,帶著一對侍衛坐著馬車前往督察院。
鳳傲天對著隱與暗處的魂魄二人說道,“暗中保護著慕寒瑾。”
鳳胤麒走在鳳傲天的身側,看著她一臉的陰鬱,他突然不想長大,覺得如此這樣呆在王叔身邊還是極好的。
這一日,夜魅晞依舊未醒,鳳傲天卻暗中做著盤算,慕寒瑾直到深夜才自戶部回來,不過是行至寢宮,跟鳳傲天請安之後,便回了清輝閣。
慕寒遙已經有兩日未收到鳳傲天的密函,他徑自坐在營帳內,思忖著,她出事了嗎?還是因何耽擱了,每日收到她的回函,不知不覺間已經成為一種習慣,如今,突然兩日未收到,讓他頓覺似乎自己按部就班地日子少了些什麼。
此時,一道黑影閃過,兩份密函落於他的書案前,他伸手,將眼前的密函開啟,上面乃是鳳傲天回覆他關於糧草一事,只四個字,“無需憂心。”
他開啟另一份密函,依舊是上次她寫的密函,他看著上面的回覆,“等爺摸了,自然便清楚了。”
慕寒遙隨即便將那密函合上,並未回覆,想著自個上次是一時衝動,這次,著實不會再回,故而拿起一封乾淨的信函,寫著這幾日的事情,接著合上,又是一道黑影,桌上的密函便不見蹤影。
慕寒遙將那封密函收了起來,放在了隱藏之處,接著,走出營帳,這兩日的煩躁頓時一掃而空,抬眸,看著皎潔的月色,深深地舒了口氣。
接連三日,朝堂之上甚是平靜,攝政王府除了官員在限期內將銀兩上交,並無其他重要之事,不過,右相卻是大病了一場。鳳傲天與慕寒瑾依舊一如往常般,除了批閱奏摺,便是各自忙碌,如此,又過了一日。
夜魅晞終於醒來,身體也恢復了許多,而且,體內還凝聚了些許的內力,他知曉這是鳳傲天的功勞,那日,她給自己的那一掌,表面看似是在懲罰他,實則是將自己體內殘留的餘毒清除,他暗自盤算著,不到十日,他便能恢復武功。
鳳傲天端著粥,來到他的身前坐下,“你那日說的話可還記得?”
夜魅晞看向她,眼眉間皆是笑意,他微微點頭,“嗯,奴家向留在爺的身邊。”
鳳傲天看向他,“能留多久?”
“至死方休。”夜魅晞看向鳳傲天,在他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