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接著跪在她的面前,“微臣該死。”
鳳傲天徑自從溫泉池內起身,踏出池內,用內力將身上的衣衫烘乾,轉身,看著依舊跪在池內的慕寒瑾,衣衫緊貼著他瘦弱的身姿,看起來是那樣的羸弱,可是,骨子裡卻透著威武不屈的堅定意志,她想,他是活過來了。
“還不上來。”鳳傲天沉聲說道。
慕寒瑾接著緩緩起身,一步一步走得極其沉穩,接著行至她的面前,跪在她的面前,“請王爺能給微臣半月的時日,微臣自當將所有事向王爺和盤托出。”
“好。”鳳傲天揚聲應道,接著,伸手欲將他扶起。
慕寒瑾微微錯開,徑自起身,恭敬地立於她的身側,“王爺,是您讓微臣回到曾經的。”
“那又如何?”鳳傲天依舊上前,牽著他的手,“即便回到從前,你也是爺的人,難道,爺不能碰嗎?”
慕寒瑾抬眸,眼眸中少了些許的溫和,多了幾分清明,依舊是那淡雅如塵的氣質,可是,卻多了幾分傲氣,他任由著鳳傲天牽著他的手,“能,但,微臣能否拒絕?”
“不能。”鳳傲天當即回絕,“爺讓出回道從前,不過是想讓你拿出你的底牌而已,但,你說爺的人,爺讓你做什麼,你便做什麼。”
慕寒瑾接著垂眸,“既然如此,那微臣又何必回到從前?”
鳳傲天眸光微眯,注視著他,“那就不必回了。”
她鳳傲天從來不受威脅,也從來不會讓她的人對她說一個“不”字,即使,他背後隱藏的秘密,可以有助於她,但,她也要讓他記得,他是她的人。
她伸手,將他攬入懷中,將他身上粘著的衣衫撕碎,他便這樣渾身*地站在她的面前。
慕寒瑾對於鳳傲天有了新一層的認識,那便是,這個人由始至終都過於霸道,她霸道地讓他卸去一切的偽裝,回到從前的模樣,可是,還偏偏霸道地想要讓他服從她,那麼,到底矛盾的是誰?妥協的又是誰?
鳳傲天將慕寒瑾攬入懷中,伸手,將一旁全身的長袍披與他的身上,帶著他,足尖輕點,向寢宮內飛去。
慕寒瑾安靜地靠在她的懷中,適才,他昏迷時,渾渾噩噩之時,耳畔卻迴盪著她的話語,他不懂,為何一個人能夠做到如此地步,狠毒起來比任何人都殘暴不仁,溫柔起來,卻比任何人都柔情滿溢,可是邪惡起來,卻比任何人都猥瑣,她可以洞悉一切,不動聲色地掌控著所有的局面,可是,為何,這兩年來,她卻活得如此痛苦?
他恍然覺得,這兩年來,他每每看到她時,她總是面露痛苦,那是壓抑的痛楚,是任何人都無法體會的疼痛,她的心思在外人看起來,便覺得顯而易懂,可是,誰又能真正懂得她的真心?她就像是一個謎團,高深莫測,任何人都無法看破,可是,獨獨,她卻裝出一副所有人都能看透她的假象,她如此做,到底是為什麼?難道當真是,她有著極大的野心?
他微微抬眸,注視著她,打量著她,黑霧瀰漫,她周身包裹著一層迷霧,讓他看不透,轉瞬,她便帶著他進入寢宮,將他放在內堂,“將衣服換了,來書房。”
“是。”慕寒瑾垂首回道,這一刻,他知曉,他再也沒有退路,只有跟著她的腳步向前走,因為,他別無選擇。
鳳傲天說罷,轉瞬,徑自去了書房,慕寒瑾見她離開,轉身,步入屏風,將他身上的長袍褪去,換上新的衣衫,走出內堂,緩步向書房內走去。
鳳傲天進入書房,便看到鳳胤麒依舊在認真地翻閱著奏摺,她上前,坐與他的身旁,“可都看完了?”
“嗯。”鳳胤麒點頭,看向鳳傲天,連忙露出一抹欣喜的笑顏,“王叔,侄兒覺得很多事,都無從下手。”
“這便是你要學著的地方。”鳳傲天將眼前的奏摺大致看了一遍,待等到慕寒瑾入內,她冷聲道,“吏部尚書一職,你可想好人選?”
“現今吏部侍郎,嚴培。”慕寒瑾上前,微微行禮,接著便坐與軟榻上,看向鳳傲天,沒有了這些時日看著她的溫順與恭順,而是透著一抹輕狂與自信。
鳳胤麒敏銳地感覺到了慕寒瑾的不同,好奇地打量著他,想要從他的身上找出是何原因,可是,看了半晌,卻正好對上慕寒瑾淡然的雙眸,“皇上,你可覺得此人如何?”
鳳胤麒又是一愣,這才想起,這吏部侍郎乃是右相邢衍的得意門生,更是右相的乘龍快婿。
“此人性格耿直,不懂變通,若是做吏部侍郎的話,不妥。”鳳胤麒處於職位的考慮,吏部乃是為了選拔人才,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