劇做得比較好的是百老匯。他們完全避開了和電影比較的劣勢，把關注吸引到了戲劇裡，吸引到劇場裡。電影是可以隨時移動的複製品，電影的複製成本極低。戲劇傳播移動的代價很大，很不方便。

但戲劇不是複製品，每次演出都是一次生動的演員的激情和感染力的再現。我曾經在百老匯看過一個以二戰時法國為背景的戲劇，他們為了效果好，把劇院的前排座椅都拆除，重新設計成當時的風格：小桌子，桌子中間是暗紅色燈罩的小檯燈。觀眾就坐在那種氛圍裡。

當然，做得認真，才會讓戲劇給觀眾的感受無法複製。你必須要走到劇場裡，坐在那裡去感受。百老匯的戲，象“西貢小姐”這樣的戲可以演十幾年。

我們的戲劇也應該是這樣的。比如，“茶館”這樣的戲劇，就可以把劇院重新裝修，前面的座椅都改成茶館的樣子，讓觀眾可以感覺到坐在茶館裡看戲，劇中還可以運用更多的藝術形式，比如地方曲藝，讓它變得更有味道。我們有很多好的戲劇，“雷雨”“日出”等等，都可以透過改編，精益求精地設計成觀眾對舞臺藝術的一次愉悅的旅行。做得越精緻，才能演的越久遠。

我特別喜歡謝幕時的感覺，生活和舞臺的界限瞬間消失了，他們的激情好像依然延續在生活中。每場戲結束的時候，百老匯的演員會宣佈一項正在進行的公益事業，比如某個兒童疾病的研究基金。演員會站在出場口，拿著個小筐等著觀眾捐款。戲劇魅力在於它是可以觸控的，它是鮮活的，它是可以接近的。”

說這些話時，楊松教授的聲音是舒緩的，帶著陶醉的味道，林薔聽得津津有味，不停地在筆記上面沙沙地寫著。

對於姚迪迪來說，這些都是讓人厭倦的，要不是每天必修的課程，她可能都要請假了。看到林薔在那裡聽得津津有味，她的心裡面滿是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