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起,求求你原諒我。不要讓他們去檢查,我是一個演員,這種事情出來我就毀了。”
“求求你別讓我活不下去。”
“不是我毀了你,是你自己毀了你。好好的演你的戲,你不比誰差多少。可你偏偏要走歪路,把自己的路堵死了,怨得了誰。”
南言沒有搭理哭得滿臉漲紅的裴雪。
心軟?
裴雪鍥而不捨想法子害她,南言沒有落井下石,已經是她最大的寬容了。
自己走錯了路,後果是自己承擔的。
休想將壓力轉移到她的身上。
她才不接招呢。
試鏡間的時間已經差不多了,南言回去的時候,裴雪已經離開了。
她沒那個臉再留下去,等到檢查結果出來,就是她自取其辱了。
外面鬧了這麼一場,裡面的人沒有怎麼受影響。只知道一個甜美長相的女孩把自己作死了,少了一個競爭物件。
可公主角色的其他競爭女演員,對南言也沒有什麼好感。
她太硬鋼了。
這樣的人沒有任何牽絆,是個硬茬,不好對付的。
南言沒有在意同組女演員的警惕。她重新做回了座位,安安靜靜捧著劇本繼續默背。
她鬢角一絲碎髮垂下,半掩著她的眉梢眸角,安靜下來的她有著一種沉澱過後的平柔,與剛剛與人發生衝突時的她截然不同。
裡面已經有三個角色在進行同步試鏡,演員來來回回的很快,到最後剩下的就是飾演公主角色的演員。
一共十四個女孩。
南言排到的序號是六,在她之前有五個女孩的表演。
南言敲門進入試鏡間。
“各位老師好,我叫南言,六號,試鏡的角色是雲香公主。”
南言站在房間中央,朝正對面的席位鞠了一躬。
席位坐了五個人。中間的是導演,他還比較精神,身側四個人都打著哈欠,鬆鬆垮垮地。
坐了一早上,一個個演員的看,早就把人看煩了。
“你把雲香公主折花贈心上人這段,進行三分鐘的表演。”導演指了一段劇情。
南言腦海中頓時回憶起劇本中,雲香公主的短暫人生。
雲香公主心愛之人就是楚國有名的將軍,在少女時期,她也曾想要與將軍結締婚約。只可惜將軍戰死沙場,楚國國破,雲香公主為不成為人質,自刎於大殿之中。
南言拿捏好姿態,面色一柔,眉梢帶了些少女的羞赧。她揹著手,那不存在的廣袖長袍遮去了她的小動作。
“將軍去歲來時,曾承諾與我一株花,今日將軍怎麼空著手?”
南言眸色明亮,落在空氣那段她擬畫出來的將軍身上,似乎是千般的喜悅盡數壓在眸底。
導演身側的四個人都坐直了身體。本來隨便撇兩眼的,漸漸被南言拉入了那個特定場景裡。
南言歪了歪頭,是在側耳傾聽,她腳下足尖一點一點,唇輕輕嘟起:“將軍說話不算話~”
小女兒家的撒嬌,是最讓人抵擋不住的溫柔。
“看,這是什麼!”南言笑顏燦爛,獻寶似的舉起捏著花的手,眸光裡的璀璨,令人沉醉的亮眼。她在對方面前晃了晃,小女孩兒地得意洋洋,“將軍不記得,我記得,將軍不給我,我給將軍也一樣啊!”
短短的表演結束,南言鬆了一口氣,等待著她的決判。
五個人在左右交耳商量。
“不錯,少女感很好。那種東西是純天然的。”
“處理的也不錯啊,這個小姑娘比前面那些強多了,有意思。”
“的確不錯,就是她對時間的卡點不太好……”其中一個人看了下筆下記錄,問南言,“你之前演過什麼角色?”
南言:“《甜甜的》裡飾演女學生,《風起長安夜》飾演迎風柳。”
五個人都愣了。尤其是問話的那個。
“女學生……這是群演?”他無語,“《風起長安夜》這個我有些印象,文導的戲,男一號是沈珺故對麼。你這個角色是女幾?”
南言認真掰了掰手指頭,坦誠相告:“女九。”
“……”
五臉沉默。
女九?
南言一臉淡定。
五個人面面相覷。這麼看一下,這個女孩算是個素人了。沒有什麼正經的表演經歷,在剛剛三分鐘的時間裡,憑藉自己的能力表演出來的人物可圈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