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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長歌》片場,氣氛有些怪,尤指葉蘇出現的時候。

葉蘇被那一道一道若有似無的目光盯得有些不自在,明明剛剛還吵吵鬧鬧的呢,一見到她來了,立刻安靜了下來。

周伯川有時候都沒這隨到隨靜的待遇。

葉蘇默默翻開劇本開始準備今天的戲。

化妝師今天在她臉上多斟酌了一會兒,送盒飯的小哥給她碗裡多加了顆雞蛋,副導演一邊吆喝著群演一邊說葉蘇來了啊,讓群演們給葉蘇問個好……

楊以澄的經紀人早就三令五申過了,製片那邊也打過招呼了,大家都很默契地不提那個熱搜,各自想著要對吃啞巴虧的女三號好一點。

夢醒後的紀恆也想以後把葉蘇找回來後再對她好一點,當然,這是他從葉蘇的房間裡翻出一大堆小金庫之前的想法。

他才發現原來他曾經買給她的,賞給她的,帶給她的各種禮物首飾物件兒,不知在哪年就已經變成了一摞又一摞的銀票,安靜地躺在葉蘇床下的小箱子裡。

“我早就存了好多銀子了,下半輩子不要你養!”

夢裡的葉蘇囂張的可愛,現實的紀恆心摔得粉碎。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唧唧復唧唧的雷!!!

第10章 第十道光

紀府的下人就看到紀老爺抱著一盒子銀票在那個失蹤了的妾的房間裡走來走去快一個鐘頭。

紀恆翻遍了葉蘇房間裡的物架子。

“那個琺琅藍彩琉璃樽呢?”

他去年去蘇州的時候特地帶回來,一路護得謹慎小心生怕磕壞了碰壞了。那個宮裡恐怕都找不到比那好看精緻的琉璃樽,那個被他送給了葉蘇的琉璃樽,不見了。

當時葉蘇收到那琉璃樽的時候,明明樂得像朵小花似的,黏在他身上又摟又親,一口一個老爺對我最好了。

葉蘇房裡侍奉的近身小丫頭答得戰戰兢兢:“回老爺,當,當了。”

紀恆停下踱步。

小丫頭又支支吾吾道:“也不知道是誰送給葉姨娘的,她抱回來後說那個玻璃瓶子醜得像夜壺似的,看料子可能還值點錢,收到沒幾天就讓我們拿出府去當了,本來以為一百兩都當不到,沒想到還當了三百兩銀子呢,葉姨娘高興了好一陣兒。”

紀恆嘴微張,聽見他身體裡有個什麼東西哐當一下碎了。

連著皮肉,碎成渣兒,風一吹,散,帶動血脈的疼。

三萬兩銀子都拿不下的琉璃樽,竟被她三百兩就給當了?還……高興了好一陣兒?

六兩銀子買來的小丫頭,他再怎麼手把手地教,她也不識貨。所以說在她看來,那些他獨獨只送給她的東西,就只值個百十兩銀子?

紀恆覺得他抱著的那一盒子銀票彷彿都生出了嘴臉,齜著牙嘲笑他自作多情。

“我早就存了好多銀子了,下半輩子不要你養!”

“我知道你把我當成個玩物,你別當我傻,每次把我弄哭了就送我兩個東西,呸,誰稀罕呀。”

夢裡她的一字一句像緊箍咒一樣環繞在他耳畔腦海。

那麼刁蠻,靈動,以及……真實,好像夢裡的才是真正的葉蘇,比起她以前在他面前展現的笑臉與眼淚。

裝滿銀票的小箱子被狠狠砸在地板上,花花綠綠的銀票輕飄飄飛上空中,然後再跟沒人要的落葉一般打著旋兒落地。

她就是鑽到地縫裡他也要把她摳出來,讓她乖乖地在他面前,把他碎了的東西一點一點地修補完整。

紀恆親自上陣,找了好幾天。

丫頭口中葉蘇最後去的地方是雲山寺,紀恆奔波了到雲山寺,卻只從住持口中得到了那個女施主好慷慨,捐了一大筆香火銀子的線索。

什麼慷慨不慷慨的,紀恆沿著護欄做得又高又穩的山路下山,她的所有東西,包括她整個人,以前是紀家的,嫁了他之後,就只是他的。

有跟著的隨從問紀恆葉姨娘有沒有可能從這山路上摔下山崖去了。

紀恆一聽到葉蘇摔下山崖便心裡一驚,但又看到那都快到他腰際高的圍欄否決了這個可能,葉蘇雖然腦子不聰明,當年寫她自己的名字他都教了好久,但是應該也不會笨到這種程度,這麼高的護欄都能摔下去的話,當初那人販子就是倒賠六兩銀子紀府都不會買她。

紀恆又輾轉線索找到了當年把葉蘇賣掉的她的姑姑家。

京城裡著名的混亂地,臉上脂粉一寸厚的妓子在明目張膽地拉客,孩童嘰嘰喳喳地圍在一起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