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十度的躬,“葉蘇姐你人太好了。”
肖雨拉著葉蘇走了,掏出紙巾給葉蘇擦臉上的淚,“蘇蘇你別哭了,你剛剛演的我眼圈兒都紅了,周導都喊卡了,你還沒出戲呀。”
葉蘇抽泣了一下,一邊擦淚一邊平復心情。
剛剛拍的是玉清皇帝恢復記憶發現珍妃假扮跟他患難與共的長歌,又查出珍妃幾次三番陷害長歌和她肚子裡的孩子,氣怒之下廢妃的一場戲。
她演得太投入,幾乎覺得自己就是那個又蠢又壞卻又愛皇帝的珍妃,導致下了戲還有些緩不過神來。
這場拍完了有一點休息時間,葉蘇補了補臉上哭花的妝,坐在摺疊椅上默默沉思。
肖雨覺得她還沉浸在戲裡,也不敢打擾她,自己掏出手機玩起了遊戲。
葉蘇在想紀恆。
戲裡的珍妃憑空被長歌橫刀奪愛,不恨才怪,玉清皇帝有了長歌就忘了以前跟在她身後一口一個皇帝哥哥叫的珍妃,即使劇本里說他從來沒喜歡過珍妃,跟女主角長歌愛得轟轟烈烈,但葉蘇還是覺得玉清皇帝實在算不得一個好男人,紀恆都比他強。
當年紀恆要娶那王家小姐當正妻時她忐忑了好久,平常跟其他的妾鬥鬥也就罷了,突然來了個正妻,怎麼鬥?嫡庶尊卑差異巨大,當正妻的王家小姐一句話就可以把她壓死。
可紀恆那廝知道她心裡不舒服後反倒好像高興得不得了,晚上抱著她又啃又親。
“王家小姐進門再怎麼金貴也都是比你晚了兩年,我這人向來不分尊卑,只分先來後到,當然還是要最疼你的,她要是欺負你你就來告訴我,我去給你撐腰。”
葉蘇當時聽了他這話的時候差點沒哭出來,那天晚上乖得不得了,一連叫了好多個“夫君”。
雖然王家小姐命苦死得慘,沒等到進府葉蘇要紀恆去給她撐腰的時候,但是葉蘇把紀恆這段話記得牢牢的,小時候她因為母親是妓子被別的小孩欺負的時候只有爹爹會偶爾幫她出個頭,現在大了爹爹死了,當她老爺夫君的紀恆說願意給她撐腰,她似乎又有了個依靠。
葉蘇嘆了口氣。昨晚又夢見紀恆了,他給她套上他的袍子,說了一大堆奇奇怪怪的話,後來又奮不顧身跑去從馬蹄下救小葉蘇,她心裡感動,要不是突然看到那幻象裡面當年害她吃泥水包子的人是少年紀恆,她恐怕要直接告訴紀恆她是穿越了。
“葉蘇。小葉。”
“嗯?”葉蘇猛地從思緒中回過神來。
面前是陸承居高臨下的臉。
陸承遞給葉蘇一個用塑膠袋裝著的冒著白氣的紙盒,“想什麼呢?演哭戲是最傷身體的,剛才那場演完很累吧,這個特意來犒勞你。”
“我?”葉蘇指指自己。
不知剛剛跑去哪兒的肖雨一手啃著一個冰淇淋甜筒一手還拿著一個跑回來,看到陸承也在的時候呆掉。
“陸,陸叔。”
陸承笑著看了看肖雨手裡的甜筒,“巧,我也給葉蘇拿了點來。”
肖雨看著一笑傾城的陸承,連忙擦了擦自己滿是冰淇淋的嘴角。這些天天氣有點熱,劇組特意搞了個冰淇淋機過來,她剛才看葉蘇在出神就沒打擾她,特意把冰淇淋給她帶了回來,哪知一回來,就撞上陸男神。
早知道今天早上就洗頭了,肖雨現在十分想把自己三毛造型的劉海從頭上揪下來。
葉蘇站起身不知道該接哪一個,陸承已經把紙袋子塞到了葉蘇手裡。
“一起拿著吧,你這幾天拍戲挺辛苦的,周導說後面的劇本兒還要改,後面的戲我估計拍起來也不輕鬆。”
葉蘇只能收下說了聲謝謝,陸承還有事先走了,肖雨拉著葉蘇坐下來。
葉蘇舔了一口肖雨拿過來的甜筒,順便把陸承給的紙袋子交給肖雨,“我吃甜筒就夠了,他又拿這麼多我吃不下。”
“嘿嘿,謝謝蘇蘇。”肖雨開啟紙袋子。
“臥槽。”她看到裡面內容時驚了一聲。
“怎麼了?”葉蘇湊過去看。
肖雨把那兩大桶幾小桶的冰淇淋全都擺了出來,“這破地方陸叔哪兒弄來的哈根達斯,空運的吧?”
“哦。”葉蘇看了一眼那紅紅的盒子覺得沒什麼大不了,專心舔甜筒,不就是冰淇淋嘛。
肖雨表情複雜地看了看自家一臉淡定的葉蘇。
這種時候還能保持這種鎮靜,她家蘇蘇還真是……孤獨終老的一把好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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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恆又找了一天,還是無果,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