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傻?你一介黑戶要跟我一箇中華人民共和國遵紀守法好公民領結婚證?”
這跟白吃了人最後還故作慷慨給了一沓假。錢有什麼區別。
“我現在不是黑戶,你這幾天收到快遞沒?我的所有證件。”
葉蘇冷笑一聲,“你那堆假證?你要是敢再來騷擾我我就報警,告你辦。假證。”
她不報警告他乘人之危強佔良家婦女就已經是最大的仁慈了。
“誰告訴你那是假證的?每一張都是真的,不信你去用用。那張銀。行卡里有錢,密碼是你生日,你全部拿去,就當我付你這些日子,還有我下個月回來以後的日子的生活費。”
他說得像模像樣,葉蘇有些遲疑,疑惑地看著他,“那些東西你是怎麼搞來的?”
“用錢。”
“你能有多少錢?你以為什麼事情都能用錢搞定?別天真了我的紀大老爺。”
“真的可以,”紀恆篤定,“不能搞定的原因只是因為你砸的錢不夠多而已。”
從古代到現代,這個真理其實一直沒變,只不過古代的紀老爺是明著來,現代的紀恆需要暗箱操作。
“你嫌我窮?你白吃白喝還敢嫌我錢不夠多?!”葉蘇跳腳。
“不是不是。”紀恆乾脆死死摟住暴走的葉蘇,語氣突然有些不悅,“你還記不記得那盞琺琅藍彩琉璃樽?”
“什麼樽不樽?”
紀恆隔著衣服掐了一下她手臂,卻又沒捨得掐太疼,像是撓癢癢,“我以前送給你的。”
“你送給我的?”
“被你一扭頭就三百兩銀子賣了的。”
葉蘇記起來了,紀恆送給她的那個醜不拉幾的瓶子,被她賣了三百兩大價錢的瓶子。
她有些尷尬。那瓶子再怎麼醜也是他送給她的,讓他發現他的禮物被賣後她是得理虧一下。
紀恆看著她彆扭的小模樣笑了一聲。看來不光是他的六兩銀子葉蘇不識貨,比她不識貨的人還多了去了。
他倆住的小區離B市最大的一個古玩市場很近,他曾經在她出門不在的時候閒著無聊去逛過。
紀大老爺是皇商,看貨的眼力毒到變態,各種古玩字畫瓷器銅器在他的眼裡就像是地攤上的蘿蔔一般。他草草逛了一圈兒,覺得這市場裡的人比葉蘇還傻,那些東西明明假得不能再假,大象的鼻子驢的嘴,東拼西湊成個樣子,竟然還有人在競價買。
他是在最後快離開的時候發現的那盞琉璃樽,被擺在一個小門面的地攤角落上,上面積著厚厚的塵,已經很久無人問津的樣子。
他曾經送給葉蘇的,被她賣了,沒想到卻流傳了這麼些年沒碎,又被他自己以一個還不如三百兩隻有三百塊的價格買了回來。
他急用錢,再加上東西的來路是地下,倒手賣了個不算太好的價錢。說著不算太好,但是反供養葉蘇一輩子已經沒問題了,順帶還能以不合法的方式砸錢給自己弄了全套合法的證件。
葉蘇聽得下巴都快掉到地上。
“那晚的事情是我不對,我下個月回來咱們就領證吧,卡里的錢當作給你的聘禮。”
紀恆伸手把葉蘇掉著的下巴抬起來,順便在她唇上落下一個吻。
他突然不再想自欺欺人自己的感情了,喜歡就是喜歡,當他乖巧可人的妾的時候他還傲嬌著不願意承認,非得要她消失了,跟他沒關係了,露出本來炸毛又單純的本性的時候,他才發現他是多麼想把她的名字按在他那張剛辦不久的戶口簿上。
“有多少錢?啊呸呸!”葉蘇呸掉自己的財迷反射,“你什麼意思,又想用錢來買我?誰要跟你領證?誰要跟你結婚?”
她當妾的時候想爬個紀夫人的位置都無比艱難,現在才說要娶她,不好意思,老孃心灰意冷不想爬了。
“那那天晚上……”
“你還說!”葉蘇不願他再提起那場情。事。
“你吃虧了,我娶你,對你負責。”很公平的交易。
“我不要你這種負責。佔便宜的還是你!”
“那我怎麼補償你,”紀恆笑了笑,“不讓我娶你,那給你錢行嗎?”
葉蘇本想一口答應,但那個“好”字還沒出口就被她吞了回去。
補償是給錢?那她成什麼了?賣的?靠!
“不要你的臭錢。”她沒好氣。
“不要人也不要錢,那我該怎麼補償你?”幸災樂禍。
葉蘇憋屈得要死,被白咬了一口卻啥都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