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其它男人,她其實心底最軟了,一直會替別人考量。”
“就算她堅貞不渝,人家難道沒有爹的嗎,這麼大年紀的女兒不娶親,一般人家都不可能答應,一哭二鬧三上吊也把她給逼進洞房了。”
阿羅語塞,他回憶起當年如九斤那把十三當成眼珠子的架勢,不得不承認蕭炎說得極其有道理,恐怕當年如九斤買下自己也是準備當房裡人用的,想到此阿羅的黑臉露了絲窘迫,若是沒有走的話,自己和十三……
蕭炎看他臉色就知道這人又想他家小青梅果子了,好笑道,“說吧,到底是何方神聖,你都打聽到些什麼,好儘快把人給你捉來。”心裡卻是抱定主意,甭管那女人現在有沒有娶娶了幾房,通通讓她打發乾淨了,再不願意自己也有辦法叫她乖乖到邊關來,心甘情願的守著阿羅過日子。
盤算打的很好,一條條啪啦作響,但僅僅兩個字就叫他無端升起了一股寒意。
“十三,她叫十三。”阿羅強自鎮定,連表情都和他的語氣一樣輕描淡寫,不想讓蕭炎看了笑話去。
蕭炎身體僵硬片刻,又無聲息地遮掩過去,他上前一步走到阿羅身側,漫不經意道,“哦,就叫十三麼?”
“嗯,就叫十三,莊十三。”
蕭炎的手在背後握緊,“那你可知她家中是做什麼營生的。”
阿羅露出絲猶豫,“我和你說,你不要多想,其實她父親是玉人館的掌櫃,但她本人絕對不是那種浪蕩性子。”
平城,玉人館,同樣的名字,蕭炎心底有個聲音在告訴自己,不用再去期盼那最後一絲可能了。
莊十三!你可真是好樣的!
“那你可去找過了?”
“去問過了,別人說是他們父女二人已經離開玉人館很久了,後來我打聽到他們住的地方,一個人也沒有,問鄰居也不知道,我又去她讀書的地方等,等了好多天也沒有等到。”
當然找不到了,蕭炎心中涼冰冰地想,一個在自己帳子裡,一個在自己莊子裡。
自己到底為什麼要多事問他一句?
“最開始幾年她總在那裡,她為什麼不回你信!”蕭炎用了極大的剋制才沒讓自己咬牙切齒,她為什麼不回信!她是故意的,只不過在逗阿羅玩麼?她為什麼不回信,若是回了,自己瞎了眼也不會挑她!
阿羅沒注意到蕭炎話中的破綻,只無奈道,“似乎她根本就沒有收到過我的信,玉人館看門的問了一圈,都說她從來沒有收過信。”
“那真奇了。”蕭炎不鹹不淡道。
他再也待不下去了,他不敢去看阿羅的臉,有些僵硬的把目光放在正前面。
“我記得嫂夫人也姓是平城人士?”阿羅石破天驚的一句話。
“是啊,平城畢竟是大州府。”蕭炎擺過頭含混道,“時間不早了,我們先回吧。”
若是自己早一些知道,會把十三分給阿羅麼?蕭炎覺得應該會吧。但是現在,他做不到,他有了自己的私心。
只要讓他們不碰面,自己不說,沒有人會知道的,蕭炎思量到。
沒錯,這樣對誰都比較好,蕭炎對自己說。
☆、第七十三回暗計較怨夫苦悶鬥志燃醋夫擦掌
莊十三,莊維楨,這兩個名字翻來覆去在蕭炎腦海裡打滾,自從無意窺到真相,蕭炎的心就再也平靜不下來,天下怎麼會有如此巧的事情?
他抓心撓腮地想見十三一面,把她拎出來當面一是一二是二問個清清楚楚,可惜十三早已經離開了,他身為主帥,也不能為了一己之私擅自離營。蕭炎從未像現在這樣迫切地想要快點把戰事結束,好衝回去把那可惡的女人拷問明白。
傳風和雙林都發現,自家公子的心情極度不好,具體表現為食慾不振,焦躁易怒,時而還對著虛空想什麼想得出神,表情陰沉,有些咬牙切齒的感覺。
夜半時分,蕭炎低低罵了聲髒話從床上翻身而起,拜十三所賜,他發現他失眠了。
“公子,怎麼了?”聽到動靜的傳風連忙端了蠟燭照亮,被褥凌亂,蕭炎衣襟敞開,盤腿坐在床中間,面無表情看著傳風過來的方向。
傳風吞吞口水,“公子,你這是怎麼了?”他望見蕭炎面色陰鬱憔悴,眼睛下面有些發烏,他一直在公子身邊,沒發生什麼天怒人怨的大事情呀。論外,戰事節節勝利,論內,夫人對他體貼周到,哪裡就讓自家公子這麼一副曠世怨男的樣子了?
蕭炎不說話,自顧自坐在那裡,好像在發呆,傳風不出聲,就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