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話的時候幹嘛掐我手?”慄夏舉起自己的胳膊,露出一段有些發紅的小胖手。
蘇靳一愣,然後眉頭就緊緊的皺了起來。
“我的錯。”他嘆了一口氣,說出這麼一句叫慄夏都覺得驚悚的話。
蘇靳是無心的; 但是正是因為無心才會更愧疚。
“別介啊。”慄夏摸了摸自己嗯脖子,“你這兩天是怎麼了?這麼不正常; 真的打算做好哥哥了啊?”
把自己的手從蘇靳手中抽出來以後,慄夏從他懷裡爬出來。
“你是不是以為我幫你在爹爹面前說好話就是要和你和解了啊。”慄夏拍拍自己的衣裙,“你之前怎麼對我的; 還請你以後還怎麼對我吧。”
對上她一雙不似開玩笑的眼睛; 蘇靳的唇抿了起來。
怎麼說呢,吃驚; 卻又不奇怪,這像是慄夏能做出來的事情。
她生性坦率,不會針對人,對你笑的時候是真心笑,但是不笑了之後她該怎麼對你還是怎麼對你。
“看來夏夏妹妹還是喜歡我用另一種方式。”蘇靳笑了笑; 拿起本來要遞給慄夏的芙蓉糕; 斯條慢理的咬了一口; 薄唇彎出一個漂亮的弧度。
“你是怎麼想的?”慄夏見他恢復正常了,心頭的怪異感頓時散去不少。
心態鬆了,連帶著八卦之魂就起來了。
“其實吧; 跟著我父親也是不錯的。”雖然蘇海也是一品,但是和手握兵權的慄行風還是有一定的差距的。
“你想我留下嗎?”蘇靳放下了手上的芙蓉糕,眼底有微光。
“嗯……”慄夏皺著眉頭思考了一下,最後很肯定的回答,“想啊,有個潛力無限的義兄,對我也是好事。”
她一向來都現實,蘇靳如果回了蘇家,以後就和他沒關係了,但是她的小辮子還抓在蘇靳的手上。
但是蘇靳不回的話,以後他好歹也是自己名義上的哥哥,偶爾借個勢也是不錯的,經管他總要約束自己,管這管那。
聽了這個回答蘇靳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失望。
“我準備回蘇家。”
他聲音很輕。
慄夏一愣,眉頭皺了一會兒以後還是肯定的點點頭,“也是,我父親對你不咋滴,那咱們兩個以後就沒有關係了!”
她一邊試探性的問,一邊觀察著蘇靳的神色。
本來以為他又要抓著她的小辮子說點扎心的話。
但是卻沒想到,一抬頭,對上的卻是一雙清透的眼睛。
他臉上明明沒有任何表情,慄夏卻覺得他是在對她笑。
“對!”蘇靳緩緩點頭,“以後,我就不是你哥哥了。”
慄夏一愣,然後心頭猛的湧上無盡的喜悅。
“你以後都管不著我了!”慄夏壓住心頭的歡喜,繼續試探。
蘇靳只一眼就看透了慄夏心裡在想什麼。
她天不怕地不怕,唯獨在意自己,無非是因為他懷疑她是借屍還魂來著的。
其實他還真沒太在意躲在那殼子裡的到底是誰。
反正她一開始遇見的就是現在的她。
“這次你幫了我。”蘇靳想到這些年自己對她的各種約束,想了想,決定一步步的溫水煮青蛙,“你的秘密,我會幫你守好。”
慄夏瞪大了眼睛,她做夢都想要蘇靳說出這句話。
現在終於……
“嘿嘿?”她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笑意。
蘇靳撐著自己的腦袋,懶懶的看著她。
現在的沒有關係,是為了以後關係的更進一步。
只可惜他的小狐狸大約是不知道這個道理的。
之後的事情慄夏就不甚清楚了,她只記得蘇靳化在初晨裡的笑容,和她對未來沒有蘇靳的生活的美好展望。
只知道蘇靳收拾了自己的所有東西搬了出去。
慄家的族譜上,也再沒有蘇靳這人。
不再有人在她冬日裡偷吃冰鎮湯的時候出言阻止,也不再有人一日日的抓著她叫她聯絡書法。
這是她想要的肆意生活,卻總感覺沒多大的意思了。
之後的半個月時間裡,她極少能見到蘇靳一面。
慄行風回京了,誰也沒提讓她回少管獄的事情,那個死了王子加一個使者的番邦小國,在看見慄行風穿著朝服站在殿中,只是淡淡的瞥了他們一眼,那群人當即就變了臉色,匆匆逃回了自己的國都。
少管獄的人數越來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