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詩轉頭,看見慄夏那張臉嚇得往後蹦了兩下。
“你你你!”
“比分呢?”慄夏一下子就把任詩給拉回來,“別緊張,我不打你。”
她笑容無比良家婦女,“我可是要當好人的人。”
“咱們領先一場。”任詩嘴角抽了抽,忍了好半天才沒敢把慄夏放在她肩頭上的那隻手給拂開。
話音剛落,場上那人就被揍了下來。
慄夏看了一眼,嘆了一口氣。
“這會兒是打平了?”
被丟下場的正是技校的人。
任詩的臉色也很難看。
“下一場是誰上?”任詩轉頭問周圍的人。
“不用問了!”
慄夏將任詩的腦袋轉回來,讓她兩隻眼睛釘在自己的身上,“我!”
她實現落在已經迫不及待的跳上比試臺的少年,他眼圈上的紅疹子已經徹底沒有了。
看著她笑的一臉嘚瑟。
昨天就不該救他的。
慄夏在眾人的目光裡邁步上臺。
視線在臺下遛了一圈,正好對上蘇靳的眼睛。
他好像沒睡好,眼底有擋不住的烏青。
慄夏衝他挑了挑眉。
不就是見了自己心上人一眼嗎?
激動的一晚上睡不著?
看他那熊樣兒!
而那邊的蘇靳看著慄夏一臉‘我已經知道了你就不用裝了’的神情,一顆心惴惴不安。
她這個神情,是開心呢?
還是不開心?
蘇靳深深吸了一口氣,等這場比試比完,他就找慄夏說清楚。
慄夏的視線卻已經不在他的身上了。
那邊莫陽城拿了一柄銀色的□□,□□至地,將他的氣勢一節節的拔高。
“你看起來鬥志挺高啊。”
慄夏揉了揉手腕,“□□不錯。”
莫陽城很高興她注意到了,笑的一口小白牙藏不住,“這是我的老朋友了,我覺得你應該見見它。”
“老莫,你怎麼把你的‘心上人’給拿出來了啊!”
大興那邊的人對莫陽城很有信心,還有閒心調侃他。
“老莫你可別輸了啊。”有個黑衣的少年跟著喊:“當年你可是說過的,哪個女人能打贏你,你就以身相許的。”
少年最是猖狂。
曾經未曾想過,未來會有那麼一個人,比手上陪了自己多年的□□要重得多。
莫陽城收斂了神色。
“開始!”
範霖一聲令下。
慄夏嘩啦一下抽出自己別在腰間的長鞭,用力甩出。
長鞭如靈蛇一樣,纏在莫陽城的金槍上。
這一場比試比之前的不知道要精彩多少倍。
而技校的學子們也是第一次看見近乎全力以赴的慄夏。
手上的長鞭像是活了一樣,永遠將莫陽城逼的站在離自己三步遠的地方。
“短短几日,她的打法倒是變得快。”
白濘來到蘇靳身邊。
蘇靳如今心事重重,只看了白濘一眼沒喲說話。
“蘇大人,你覺得此戰誰能贏?”
蘇靳不喜歡白濘,因為這是卓景一手教出來的人。
他甚至覺得,要不是因為白濘是個女人,大懷絕對不會像現在這麼安穩,太子的位置也不可能坐的這麼穩當。
“夏夏還不是他的對手。”
蘇靳很客觀的說。
“那咱們來打個賭如何?”白濘看著場上的兩人,“我覺得,此戰……必贏!”
蘇靳猛地轉頭。
‘叮噹’一聲。
是□□被甩落地的聲音。
人群之中發出譁然聲。
大興的人都忍不住往前走了兩步。
莫陽城的□□被長鞭捲住,自他手上脫手而出。
他彷彿一隻被拔了牙的老虎。
大懷的學子都歡呼起來。
慄夏卻是臉色難看無比。
一腳踹在他的肩頭。
莫陽城從臺上跌下去,被人七手八腳的接住。
範霖早就知道會是這麼一個結果,面無表情的宣佈,“此戰勝者,慄夏!”
慄夏立刻被湧上來的技校學子七手八腳的圍住。
每個人都在笑。
除了慄夏自己。